“回禀主子,勇儿和弟弟恳求主子--救我们的一个朋友——”大一点的少年说完,立即磕头到地上。小一点的少年看到哥哥磕头,也跟着磕头。
若蝶扑哧笑出声来,连忙过去将他们扶起来,“什么主子,什么朋友?真是麻烦。我是一位医者,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是我的医之本德,用不着你们如此磕头啊,哀求啊——你们两个也是挺有种的,连当今三殿下的人都敢去招惹。快些说吧,要让我去救什么人呢?”
勇儿因为伏地而拜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眉心微微浸出汗水来。
若蝶一把扶住他,笑着责备道:“你身上的伤可是我拼着性命才治好的,可千万别弄得裂开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么?跪来跪去,可知男孩儿膝下一样有黄金,不可以随便跪人的,以后可一定要记得了。那个需要我救治的病人在哪里?还不快点带我去。”
勇儿看看李清羽,略微沉吟片刻,忽地抬头看着若蝶,一双眼睛清亮,“请主子和大将军随勇儿来。”
勇儿身上伤重,走两步都觉得很吃力。旁边虎儿连忙上前搀扶住他。若蝶欲上前扶勇儿,可是自己的腿脚也是软绵绵的,没办法,只好让李清羽搀扶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紧随勇儿和虎儿下楼。
勇儿看一眼楼下的赵冰他们,神色有点惶恐。
若蝶冰清玉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冲赵冰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跟来。
赵冰他们自觉无趣,往前院散去了。
在勇儿虎儿的带领下,若蝶和李清羽穿过王府后花园的密林,然后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前停住。
枯藤掩蔽着年久失修垂危的老屋,破败而荒凉,一看就是好些年无人居住。一缕阳光射到老屋墙上,绿色的植物默默无闻地守望着它。老屋的外围被树木重重包围,显得神秘莫测。
勇儿虎儿停在这里,机警的望望四周。确定无人跟来,勇儿举手轻叩紧闭的木门。
他叩三下停一下再叩三下,像是与人事先约好了的。
可是,等了半晌,屋子里面毫无动静。虎儿急切的喊道:“白大哥,白大哥。”
李清羽一时情急,一脚踹向那掩蔽的木门。但听一阵【嗖嗖】声,从木门处激射出来几只冷箭。
要不是李清羽带着若蝶闪得快,他和若蝶可能要被冷箭射到。
若蝶笑骂勇儿虎儿谋杀救命恩人。
勇儿虎儿两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难堪的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好啦,好啦,我想你们也是情非得已。你们如此用心,也是为了保护屋子里面的那个人。我想,他对你们一定很重要。还不快开门。”
勇儿忙伸手到门上,不知道是不是摁动了某个机关,那扇紧闭的木门吱嘎一身打开了。
屋子里光线很暗,摆着一张有些残破的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床。
好一会儿,若蝶才看清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子。
由于光线很暗,她尚未看清楚那个男子长得什么样子。
“白大哥——白大哥——”勇儿和虎儿同时呼喊着扑向躺着的男子。
李清羽从怀里掏出火疖子点燃,借着微微火光环顾四周,很快,他看到了墙壁上的烛台,他走过去点亮烛台,昏暗的屋子片刻之间变得亮堂起来。
若蝶转眼去看那木板床上躺着的人,只见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衣衫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白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散在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真是天下少有。
要不是听得勇儿唤他白大哥,若蝶还以为是个女子呢。
虎儿扶着勇儿可怜巴巴的望着若蝶,倘若不是若蝶先前说的话,他们肯定早已经再一次下跪了。
若蝶快步上前,伸手去给那个男子把脉。
很快,她心里便已经有了结果。回头,她对勇儿说:“他中了一记致命的幽冥掌,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并用残存的一点功力护主心脉的话,他可能早死了。”
勇儿虎儿听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求主子救救他,求主子救他!”
若蝶一把撩开那人的衣裳,那人白皙的胸口处豁然一记昏黑的手掌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快把他扶起来。”若蝶果断地说:“劳烦大将军用天罡神功护住他的心脉,我用金针为他卸去幽冥掌的寒毒。”
虎儿赶忙上去将昏迷的白大哥白玉楼扶起来,李清羽一甩前襟,端坐于后,随即双掌运起天罡神功盖在白玉楼的后背。
这边,若蝶取了金针,凭住呼吸为白玉楼扎针。
五针下去,双目紧闭的男子缓缓地有了一些声息。
一团团白气慢慢的从白玉楼头上溢出,而他胸口处的黑色掌印正在一点点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