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建党节,刚好临时营地要给搜寻部队送一些东西,上面安排我们两个跟着车一起回去。
我们坐着一辆军用吉普开始往疏勒河方向开去,戈壁滩上到处都是碎石子,而且很开阔,只能望见远处隐隐约约有几座山。搜寻部队的指挥部不远,估计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这茫茫戈壁,没有什么特别的参照物,我也是佩服这开车的小哥。要是我开车在这里晃荡,估计的死在这里,毕竟我是一个拿着手机导航也分不清路的路痴。
戈壁的太阳很毒辣,加之身体还没好利索,车子的抗震性也不是很好,我有点困意。便靠着杨建国迷迷糊糊地睡着。
正当我睡的正香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我差点飞出去,我有点恼火。喝到:你会不会开车啊?这么宽敞的车道,你还来急刹,你考没考过科三啊?知不知道乱踩刹车容易扣分啊?开车的小哥转过头来,也不示弱的说:瞧把你能耐的,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开车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你看看前面,这能往前面开吗?因为刚才我在睡觉,所以是半躺着的,没看到车前的情况。
我站起来一看,前面像是一道大墙,下接地,上连天。我没见过这阵势,有点慌了。杨建国看到我焦急的样子说:怎么?青峰你还怕了,这不是你的性格啊?去年在越南,我们被越南特工包围了,你都没怂,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就是大一点的风暴。
建国,你见过这场面?我问。废话,肯定见过啊,你忘了?我们第一天来这得时候就碰上过一次。杨建国说。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坐着?我又问。坐什么坐,快下来把车篷搭好,不然一会儿你全身上下,还有嘴,鼻子耳朵什么的都是灰。开车的小哥答道。
于是我们四个下车开始搭车篷,不多一会儿,车篷就搭好了。
我们四个坐在车里,看着这遮天蔽日的风暴卷着碎石和黄沙向我们袭来。开车的小哥从身上掏出一盒烟,给了副驾驶的兄弟一根,然后又给杨建国一根,最后递给我一根,我忙摆手道:对不起,我不会。你装什么啊装?你抽烟不是挺溜的吗?杨建国看着我说。怎么是瞧不起我的烟还是瞧不起我的人啊?小哥问道。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道。没有这个意思就把烟收下,来,我给你点上。小哥说着拿出一盒火柴。
没有办法,我收下了烟。我看了看这烟,居然没有过滤嘴。这时候,小哥已经划燃火柴并伸到我面前,我把烟用嘴叼着,学着大狗和二狗抽烟的样子,杨建国和副驾驶的人都已经在吞云吐雾了。可是我还没点着,小哥有些恼火,我点的时候,你不会吸一下啊,我下意识地吸了一大口,然烟着了,我也呛着了,咳嗽了大半天,差点把肺咳出来了。
他们几个在旁边笑的脸都快烂了。杨青峰,看来你发烧把你所有优秀技能都给烧掉了。杨建国笑道。
原来兄弟你叫杨青峰,我叫吴强。我旁边这个满脸麻子的叫齐星,我们都叫他齐麻子。跟我一样是运输班的。开车小哥说道。
你好,我旁边这个是我班的,叫杨建国,跟我是老乡也是老战友,我们是….我正要说部队的番号,杨建国拉了我一下。我差点忘了,这次是保密任务。
对不起,两位,上面要求我们要保密。杨建国抢过话头。
没关系,听说这次任务有敌特进来,小心一点是对的。吴强说。
听你们口音,不是北方人吧。吴强又问道。对,我们是四川的,跟朱德总司令和张思德同志是老乡。你们是哪里来的?我反问道。
我是辽宁铁岭的,他是…..齐麻子,你老家是哪?他推了推旁边的齐麻子问道。
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谁知道他俩是不是特务呢?齐麻子不耐烦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大家都是革命战友,至于吗?杨建国不干了,大声喝道。
建国兄弟别这样,他就这臭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吴强拉了拉杨建国,又拉了拉齐麻子,谁都没再搭理他。
车子里气氛有点尴尬,也安静了下来。
我望着玻璃窗外,风暴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四周都是混沌一片。不时有小石子打到玻璃上,啪啪作响。
突然我发现窗外一个黑影正在变大,我连忙拉了拉杨建国,用手指了指那个黑影。杨建国望着那个黑影,也是一惊。
吴强察觉到不对,也朝着窗外望去。他看到黑影后,马上发动汽车,可是就像电视剧里那样,遇到意外情况,总是逃不了的。车子打不燃火,吴强有点急了,不停地发动车子,可是车子就是不动。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跟我在游乐园玩那个过山车一样,然后就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