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拉起来!”白忠国怒了,吩咐下人道。
两个丫鬟听命上前,连拉带拽,连哄带劝,总算把白开心竖起来了。
“爹您已经破解了谜局吗?”白开心睡眼惺忪地问道。
“这是什么场合?这是什么时候?你竟然有心思睡觉?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儿规矩礼法,啊?”白忠国眉头紧皱地教训道。
白开心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爹您是柯南,我当然要做沉睡的小五郎了,我这不是为了配合您吗?”
白忠国不知道什么柯南小五郎,“你少给我东拉西扯,我问你,最近你周围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的没有,可口的倒是有几个,嘿嘿!”
白忠国怒了,“你的身子都被人画成图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就没有一点儿羞耻心吗?”
“爹,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有没偷窥别人还变态地画成图的嗜好,我为什么要羞耻?再说了,画就画呗,反正又占不到实质性的便宜!”说着暗中丢了一个眼神给程傲风,看得程傲风是握紧了拳头!
不过心中却又在暗暗奇怪,在东陵国的时候她是上官若言的妹妹,为何一年半没见她倒又成了北月国白忠国的女儿了?而且,性格相差那么远,一个是温柔娴淑,动作举止都很优雅;一个是粗俗加粗鲁,动作举止毫无形象可言,同是一个人,为何气质差那么远?
“你!”白忠国气结,使劲压了压,把噌噌冒上来的火气按下去了,“这可是关系到你名节的大事,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的名节刚才不是已经拿回来了吗?还有什么好关己的?把那个坏蛋送进地牢或者断头台那都是县官该做的事,我想帮忙人家也没给我那个权利不是?那我不睡觉干什么?”
程天认为这件事是白家的家务事,是以一直没有正式插手,也没有发表意见。此时听了白开心的话,却微笑地开了口,“莫非开心不想知道那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吗?”
白开心耸了耸肩,“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啊!”
这次连程傲风也感觉惊讶了,“你知道?”
“是谁?”白忠国激动地问。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谁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这门婚事趁早吹了,然后我就声名狼藉,被爹您扫地出门,就是谁了呗!”白开心说着往夫人专席上瞄了瞄。
大夫人眼皮子跳了跳,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二夫人则被她看得心里一阵阵发虚,“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突然觉得,二娘你这么一打扮,还挺像个人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二夫人心里直发慌。
白开心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怀疑什么?”
“还能怀疑什么?怀疑我就是那个看你不顺眼,指使人陷害你的那个人!”
“啥?”白开心惊呼起来,“原来二娘你就是那个牛叉的编剧啊,我还以为会是个更人模狗样的人呢!”
二夫人又恼又怒,“谁说是我了?我是说你在怀疑是我,我为什么要陷害你?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对啊,陷害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哪知道?”
“一个女的要拆散别人的姻缘,要么恨那个女的,要么就是看上那个男的了。可是我觉得二娘你对我很友好的啊!”
“我怎么可能看上琼亲王?我……”二夫人怒道,话一出口,顿觉自己说了一句欠抽的话,赶忙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向程傲风,就听“啪”地一声响,程傲风手中茶杯被捏成了碎片。她心里一惊,待要解释,又意识到这种事情越解释会越乱,只能憋着满肚的气闭上嘴。
白开心对程傲风眼中的怒火视而不见,佩服地拍起巴掌来,“哇!厉害厉害!真是厉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化功大法,直接把玻璃变成碎片了,你下一次可以直接把它变成粉末吗?”
程傲风很努力地抑制着自己打人的冲动,他不断地给自己催眠:那是个女人,虽然全身上下都没一点女人味儿,那也改变不了她的性别。打了女人会弄脏你的手,而且你会很鄙视那只手,竟然打了那样一个女人!
白忠国听她越扯越远,沉了脸色,正要呵斥她两句,就见那个去调查马厩的家仆脚步匆忙地进门来,只得先按下话头,问道:“查清楚了吗?”
“是,可是……”家仆脸色煞白着,“人已经过去了!”
家仆说的“过去”自然是死了的意思,皇帝在此,而且今天还是下聘的大喜日子,不吉利的话都是要避开的。
白忠国吃惊不已,“怎么回事?”
“今日在马厩当值的是李四,小的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过去了,口吐白沫的。他旁边还有一坛酒,怕是被人下了毒了。”
白开心扯起嘴角轻笑,“哇!白府真是个好地方,偷看门,陷害门,还有灭口门,比娱乐圈还热闹!”
白忠国握紧了拳头,如果说之前他还心存侥幸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避无可避了。这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那只幕后黑手就是他白府的人,他白府有人想破坏这门婚事,来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人?朝中那些嫉恨他的人派来的奸细?抑或者真的是他枕边的人?正心绪烦乱间,就听程天说道:“朕看这件事就交给官府去办吧。今天是风儿和开心的大好日子,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