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程傲风作何反应,掉头就走。
其实,在程傲风撬开她唇齿的瞬间,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她太贪恋着那唇上的温度,还有那个男子的气息,所以她决定让自己将错就错。却没有想到竟会被宁远撞个正着,她偶尔也是要脸皮的,只有选择继续装晕了!
她就不明白了,亲个嘴,装个晕而已,又没杀人放火偷税漏税,招谁惹谁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折回来,一个眼带怒气,一个脸色铁青,很明显是吵了架的。
“小姐,你生气了?”秋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生气,倒是碰到了一个气人!”
秋香没听懂,“小姐你在说什么?”
“不懂吧?不懂就自行想象,如需解答,请先交费!”
秋香跟在她身边一年半的时间了,却从来没见她心情这么不好,也不敢再多问。倒是柳逸飞很没脸皮地在旁边插话,“女兄台,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白开心白了他一眼,便笑眯眯地问:“真的?那你愿意做我的太阳吗?”
柳逸飞愣了一下,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那么请与我保持十万九千七百八十公里远的距离!”
柳逸飞愣了一下,便哭丧着脸,“那么远啊?那骑马得骑多少天才能到你身边呐?”
白开心的表情抽了抽,懒得再理会他,转过身去,在秋香身上上下其手地摸。
秋香被她摸得直痒,一边躲一边问,“小姐,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男人。”
“废话,你要是个男人能打扮成这样?那你就是人妖了,谁稀罕摸你,我摸吃的呢,你不知道小姐我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都没吃东西吗?”
白开心这么一说,楚墨反应过来了,赶忙去请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程傲风,“王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虽然伏击我们的那些没再来,但是不敢保证他们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再说,您和白小姐都受了伤,我们也一夜没睡,都累了,我们还是赶快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我打探过了,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有一个镇子!”
“嗯!”程傲风应了一声,声音怎么听都带着怒意。
五匹马死了两匹,跑掉了一匹,现在就剩下楚墨和宁远那两匹马了。柳逸飞伤在敏感部位,走路不方便,于是以趴姿骑了一匹;另一匹则给内力尚未恢复的程傲风骑了。
两个女子自然不好让她们步行,于是宁远背着白开心,楚墨背着秋香,一行人以这种奇形怪状的队形往山后的小镇走去。
北晏镇,悦来客栈中的客房中,宁远正在为程傲风疗伤,看到他手臂上涂的东西,不免好奇,“这是什么?”
程傲风的表情微微地窘迫起来,“不知道,是那个女人从石头上弄下来的。”
宁远是个聪明人,微微地笑了起来,“难得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想到用这种方法给你疗伤!”
想到白开心为他疗伤的场景,程傲风心底某处柔软起来,嘴里却不屑地哼道,“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宁远看了他一眼,“傲风,你不觉得你今天对白小姐有些过分了吗?虽然她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了些,可她毕竟是女儿家,有些事情上,你多少也要顾及她的感受。”
“她也算女儿家?”程傲风愤愤然起来,“你也听到了,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气死人,我还要怎么顾及她的感受?”
“那你们就打算这么僵持下去吗?别忘了,柳逸飞可是对她念念不忘的,你就不怕被他钻了空子?”
一提到柳逸飞,程傲风更火大了,“钻了空子正好,我看她和那个柳逸飞倒是很相配!”
宁远从这话里听出了醋味儿,却也不揭穿,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白小姐现在也是你的妻子,你应该对她好一点儿!”
程傲风的眼神晃了晃,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和白开心成亲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摆脱断袖的嫌疑。而且他知道,宁远对此也心知肚明。
宁远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人敲门,开门就见一店伙计端着一碗汤,“请问哪位是程公子?”
程傲风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我是,你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吩咐小的熬了汤,说是要给您补补身子,这不小的一熬好就忙不迭给您送来了吗?”店伙计说着已经到了近前,将汤碗殷勤地递到程傲风的面前。
宁远忍不住笑道:“看来白小姐还是很关心你的!”
“她有那份心吗?说不定是秋香呢!”程傲风嘴硬着,却已经把汤接了过去,喝一口,脸色顿时变了。
宁远见状只当他被白开心整了,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白小姐在汤里加了什么特别的材料?”
“这汤里有毒!”说这话的时候,程傲风的脸色迅速变紫黑,手一抖,汤碗啪地一声落了地,瓷片乱滚,汤汁四溅。
“什么?”宁远大吃一惊,身影一晃便到了他近前,急急抓住他的手腕,试探之下,发现他的脉象紊乱不堪,果然是中了毒。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放开程傲风的手腕,一把掐住了那店伙计的脖颈。
店伙计一听有毒就已经吓蒙了,这会儿更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小的、小的不、不知道,这只是普通的鸡……鸡汤,小的绝对没有下……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