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瞧得心花怒放,直想把这小东西塞进心窝里,好好疼她。
自从元旦跟元宝出生后,雪莱大约就是陪着这一对双生子时间最长的人了。由于元魍怕孩子打扰到金蓝,因此对于金蓝同孩子的接触时间也是有严格的限制的。
金蓝不放心孩子交到其他人手上,因此就派了身边最得力的雪莱过来。
于是,雪莱基本上是不分昼夜得待在双生子身边,对于这对孩子的感情,除了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之外,其余方面,也不比金蓝少。
雪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家两个小主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正默默想着呢,她突然就感觉到手底下涌起一股热意。摸了摸,立刻就知道是小公主又拉了。
雪莱轻轻点了点元初一的小鼻子,宠溺得笑道:“你这小家伙,吃得比弟弟多,拉得也比弟弟多,小心以后长成宁小胖那个样子。”
一边说着话,一边熟练得给元旦换上了新的尿布。
雪莱瞧了瞧摇篮床头,由于小公主一个上午需要换衣的次数太多,换洗的衣物还没有来得及送过来,因此现在只剩下了本来属于小皇子的蓝色兜兜。
雪莱想了想,决定先给小公主穿上弟弟的衣裳,以免着凉,等她去司织房多领些粉兜子来,再给她换上不迟。
等一切完成后,雪莱亲了亲元旦的额头,把她放回摇篮车里,跟元宝躺在一起,然后才急急出了门,去找宫女到司织房领物什去。
元旦眯着眼睛看旁边的弟弟,挥舞着小拳头就往弟弟脸上砸,仿佛是想跟他玩耍似的。
元宝是吃饱了就睡的货,早就睡得天昏地暗了。此时受到骚扰,他十分不耐烦得动了动睫毛,可就是不愿意睁眼。
元旦怒了,张圆了眼睛,小宇宙顿时就爆发了。她使劲挥动着四肢,企图以她小小的力量来惩罚不服从自己的弟弟。
还真叫她成功了。不知道怎么弄的,她身上的小毯子竟被她完全挥到了元宝身上,直接盖住了元宝的脸。
元旦显然对自己将弟弟深埋在毯子底下的行为很是欣慰,于是更加撒欢般得蹬起了小蹄子。
元宝很有大将风度,遭此待遇,居然也不哭,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一抹红衣闪了进来。
他往摇篮车里看了一眼,点头,自言自语:“蓝色的,就是这个。”拎起正玩得欢实的小公主元旦,就往外走。
元旦很有危机意识,顿时就扁了扁嘴,“哇哇”嚎啕大哭。
雪莱正巧回来,看到了大摇大摆进来偷孩子的某变态竟又要挟皇子逃离,顿时就瞪直了眼,如遭雷劈,因此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爆发力,惊叫声冲上云霄:“有!贼!啊——”
那声音,就连血无衣,都觉得耳膜被震得似乎快破了。
但到底是实力差距太大,等到符昊等人追出去的时候,血无衣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金蓝一手抱着元宝,一手拉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宫女雪莱,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位就愧疚得直接去切腹谢罪。
金蓝安慰道:“这真不是你的错。既然是血老大下定决定要做的事,不管使出什么法子,他都是一定要做到的。我们只能尽力防备而已。现在该庆幸的是,这回他没有伤一个人,只是带走了初一而已。”
雪莱哭得眼睛都肿了:“不都是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没有离开小公主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刘全把雪莱拉到了自己身边,帮她擦泪,减轻金蓝的负担,问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万一血老大发现自己抢错了孩子,误把小公主当成小皇子了,那么会不会恼羞成怒,害了小公主性命?”
金蓝道:“这倒不用担心,他还不至于要真的跟我为敌。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什么时候能够再回京都来。”
刘全奇怪道:“什么意思?陛下已经亲自带人出去追捕了,一定很快就能查到他踪迹的。更何况,现在红楼总部就在京都,他还能到哪里去?”
金蓝痛苦得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他以为自己抢到了孩子,哪有可能继续留在京里,肯定一早就出了城。另外,你们难道忘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吗?你难道还指望路痴能够走出正常的路线来吗?所以,小四是绝对追不到血无衣的。而当血老大发现抱错孩子的时候,他一定也是找不到回京都的路的。”
刘全、雪莱:“……”
事实上,金蓝猜得一点都没错。
元魍带兵追出城去好远,都没有一丁点血无衣的踪迹,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元魍气得让雪海派人到红楼京都总部狠狠得搅和了一番,留守总部的张冲同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有这样一个任性妄为的楼主,他们也很痛苦的好吗!
可最终此事也只有不了了之,毕竟罪魁祸首不见踪影。
把气撒在红楼众人头上是可以的,但如果真的架起红楼来威胁血无衣,那后果可真的就难以想像了。那人的性子那般难以琢磨,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别人威胁了他而真的对孩子下毒手。
总归孩子在血无衣的手上,因此他就占了主导权,元魍跟金蓝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他自己回京来了。
而金蓝跟元魍这一等,就等了好几年。众人从开始的心焦如焚,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以至于元宝皇子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双生姐姐。
雪莱跟刘全把对元旦大公主的感情全都转移,并且倾注到了元宝二皇子身上,把元宝都快宠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