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走后门也不带这么走的啊!
金十三狱卒于自己一个打酱油的路人都能抽到幸运大奖的狗屎运:更何况,刘全同志,我跟你好像也没那么好的交情让你给我开了那么大一扇门吧。
刘全道:“便宜了你个小丫头。若把陛下跟前的事儿做好了,你就能一步登天,以后就不用在各院受气了。如果不是一时间找不到顺心意的人手,你以为这种好差事还能轮得到你?”
金十三想起里头那位暴君平均每天折磨晕三个侍婢的记录,默默腹诽:我还真的不想争这等“好差事”,请你还是不要大意得继续去寻找你可心的人选吧。
虽然似乎跟个实力雄厚的领导有肉吃是没错,但重点是,她说不定没吃上一口肉,就被这领导打死了啊。
她又不是欠虐体质,干嘛没事上赶子让别人去虐呢?
不要说她根本没有在后宫“升职”的打算,以她的身份也不必屈就去做这种事,就算她原本就是这皇宫里的小宫女,她觉得自己也不会想要靠近那位犹如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能自爆的暴君的。
于是,金十三委婉得表达了自己的拒绝:“可是奴婢还有分内活儿没能完成呢。而且,奴婢做事向来粗野惯了,万万是不敢到陛下跟前伺候的。”
显然,刘全的思维跟她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
他挥了挥手,很有暴发户一朝得势狐假虎威的气势:“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你哪个宫的?我派人去跟你上头的掌宫嬷嬷说一声就好。你都到陛下眼前来侍奉了,他们还敢让你再做什么粗活儿不成?恐怕以后要把你天天供奉起来当菩萨养着了。至于不敢到陛下跟前嘛这个更加不是事儿,谁都会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更何况,咱们陛下不是难伺候的人。”
金十三默默得扭脸看了看还没被拖远的“尸体”:刘全同志啊,看到这样的场景,你觉得你最后那句话还有什么可信度?
刘全完全不理解金十三心中被憋出的内伤,还拍着她的肩膀,很有黑道大哥的风范继续给她增强信心:“别怕,有什么事儿我给你顶着。对了,你到底是哪个宫的?”
金十三半天终于迸出了个名字:“浣衣局。”说个最低等的职务,应该能够混过去吧?
刘全点点头,毫不意外道:“我瞧你这个资质,估计也就在那个地方混日子了。”
金十三:“……”这是人参公鸡啊喂!
刘全转脸就想叫人,金十三赶忙道:“不劳烦公公了,浣衣局的事情哪里比得上侍奉陛下的大事,待我回去再与嬷嬷说,她定是能明白的。咱们还是快进去吧,莫让陛下久等了。”
刘全想想也对,便不再说什么,领着金十三就往大殿里头去。
穿过议政厅,经过长廊,才到达御书房。
刘全轻轻推门进去,禀报:“陛下,新书侍来了。”
金十三只听到里头有个阴沉的声音“嗯”了声,听得金十三不禁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也算是听过很多恶鬼的声音的,但还当真没听过这么没人气儿的活人声音。
里面那位,确定不是从他们地府偷渡出来的?
就这声儿,完全可以参选他们地府好声音选拔赛了啊,而且金十三觉得,很大可能能进前三甲啊。
正胡思乱想着,刘全就又出来了,见她愣在那儿,当场就恨铁不成钢了。
“去、去。”摆着膀子就跟吆喝猪进猪圈似的把她赶了进来。
金十三还没来得及挣扎,刘全就很贴心得从外面为帝王掩上了门。
金十三:“……”你能不能也对我贴心点?至少告诉我该做什么你再走行吗?
喏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了端坐在龙案后头的男人与金十三两个,让金十三想向前辈请教一下工作心得都没机会。
金十三只得抬头观察那男人,龙袍加身,身形魁梧,即使坐在那里,四周都斥满了威严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显然崇武帝无误。
虽然左右黑白各分半面脸,似有妖异,但这完全无损帝王半分尊严,反而是这异于常人的相貌更加令人只敢仰视、不敢亵渎。
帝王形容看上去虽然有些消瘦疲累的模样,但无妨他的霸气侧漏。
这人,天生就该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有资格伴其右的王者。
此时崇武帝面目冷峻而又肃穆得批着手中的公文,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帝王的笔毫摩挲纸张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金十三正看得出神,突见一支蘸着黑墨的毛毫朝她脑门儿上飞来。
当然,金十三反应是迅速的,她甚至还能看出来这只毛毫正是刚刚崇武帝手上那一支。
于是,千钧一发之间,金十三直接蹲了下去,躲过了某人的不知是有心还是蓄意的攻击。
笑话,纵然她幻化做了凡人模样,元神里她还是仙家的,若在此处被凡人打了,非让白小九那货笑掉大牙不可。
金十三身体上是免了一劫,但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忽然嘴一扁,欲哭无泪。
头顶上是帝王寒风飕飕的目光,金十三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躲屁啊!被砸晕了正好抬出去!现在怎么办?怎么解释一个小宫女还有这等能力躲避一个身怀绝技的帝王的“暗器”?
金十三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早就千疮百孔长眠地底坟头上的草估计都能长满了。
顶着上头的巨大压力,金十三在计算自己现在直接晕倒,崇武帝相信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