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多多望着懿德皇太妃的背影,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么上赶子找死的。”
连桦得到姑母送来的信儿的时候,顿时就兴奋得脸色绯红。
懿德皇太妃拍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得跟她说:“姑母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来的,只能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圣上的心,只有得了圣上的眷宠,你才能荣华一生,才能为你爹、为连家争光。”
连桦点点头:“桦儿记住姑母的教诲了。”
不要说在连家同一辈中,就算是在京都闺秀中,这姑娘,都可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可以说,在上次自己进宫前,连桦从没受过什么挫折。
却没想到,自己当日在宫里却“跌”得那么惨,她在宫里遭的那顿毒打甚至成了京都少爷小姐们的笑料了。
她的名声,自然是一落千丈。
不明事情真相的人们都在她背后偷偷说她粗鄙、难登大堂,所以才被皇贵妃教训。爹爹更是为她请来教习嬷嬷,让她把礼仪从头学起。
这对自尊心那般强烈的连小姐来说,自然是不肯罢休的。
所以,当日,金蓝的一顿责打不仅没能让这姑娘死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更是坚定了她入宫选秀的决心。
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那个相貌平庸的金皇贵妃,她缺少的只是机会而已,只要圣上见到了她,一定会被她吸引住的。只要她上了位,她要把在那位皇贵妃那里遭受的折辱加倍讨回来。
连桦姑娘心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那叫一个雄心壮志,对未来那叫一个憧憬向往。
懿德皇太妃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悄悄送到连桦手上,神秘道:“这是增强气氛的好东西。晚上的时候,你在熏香里滴上几滴,保准圣上能对你念念不忘。”
连桦虽然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她也晓得宫里有娘娘为了获得陛下的宠爱,动用点摄人心魄的香料,让皇帝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更加动情,于是,对这位娘娘也就会流连忘返了。
所以,虽然懿德皇太妃没说这是什么物件,但连桦也能猜到。
顿时,小姑娘脸色一红,娇羞道:“谨遵姑母吩咐。”
连桦紧张激动了一天后,夜幕终于降临。
皇宫灯火辉煌,映照着金碧更加耀眼夺目。
帝王如同踏着七彩祥云,姗姗来迟。
连桦曾经听过很多关于元魍的传闻,选秀的时候更是远远瞧过元魍的长相,心里十分清楚今上这位脸孔异于常人。
但是,自愿进宫来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晓得这一点呢?
相比于名利权势财富,长相这些浮于外表的东西,实在可以忽略不计——这种价值观,不管经历岁月长河多少年的洗涤,不管历经空间世界多少光年的变迁,在一部分人心目中,都完整得保留了下来。
所以从另一个侧面来说,这些一个劲儿往宫里挤的姑娘们至少心理素质还是比较强的。
连桦又想起懿德皇太妃白日里对自己的告诫:“皇帝长相特殊,这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骇怕。否则,会抹灭他对你的好印象。只是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不被吓到,姑母就琢磨着,给你想了一招。皇帝过来时,你就不用抬头了,只要乖乖得听他的话就好。反正那事儿,闭着眼睛,也就过去了。”
正想着,外头就有宫人传唤:“陛下驾到。”连桦能听出来,这声音是圣上身边最得信任的大太监,刘全的声音。
连桦只觉心脏“扑通扑通”作响,就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赶紧就低了脑袋福身请安。那模样,乖顺机巧得很,当真是我见犹怜。
那道宽厚的身影刚进了门,就听“唰”一声,殿内的灯火通通都熄了去。
连桦正疑惑着,就听刘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娘娘,陛下怕吓到您,这才让奴才把灯给去了。”
连桦惊喜,心说这位陛下哪里有姑母口里说得那般性情无常?分明是如此周到温柔的男人!
于是,连娘娘赶紧又娇俏得福身下去:“谢陛下隆恩。”
连桦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拦腰一把扛到肩上,大步往床边走去。
连桦骤然离地,差点就失声叫出来,关键时刻又想起自家姑母的叮咛,赶紧捂上嘴巴。
她心里安慰自己:今上这位是行伍出身的,不似她以往接触的京都其他公子哥那般文质彬彬,性子鲁莽点、急躁点,那也是正常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刚这么想着,连桦就被底下男人给扔到了床上,撞得那叫一个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时,男人就铺天盖地得压了下来,大掌一扫,直接就撕了她的衣裳。
连桦还没来得及娇羞,男人就迫不及待得进入了正题。
大床“吱呀吱呀”乱响,女人意乱情迷的空隙间,心里暗想:姑母那药药效真是立竿见影哪。
夜色如墨似漆,笼罩住金光闪闪的皇城,掩盖了世间一切罪恶淫靡。
同一时间,朝凰宫。
元魍一手半搂着金蓝,一手拿着调羹给金蓝喂药。
“怎么会发烧呢?”帝王蹙着眉头,很是疑惑。
金蓝咳了几声,烧得微哑着解释:“大概是白天的时候跟多多玩水给冻着了。小问题,退烧了就好。”
元魍开始愤怒了:“明天让宁坤把玉多多踹水里去。”这位理解问题的角度向来诡异,这会儿是完全把原因归到玉多多头上了,非要找出个人来为金蓝这次感冒发烧负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