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着实惦记了宁古城秘宝那么多年!
金蓝面无表情得挽救回自己的脑袋:“你其实就是想趁机把我发型弄乱吧?”
被看穿企图的玉多多同志毫无羞愧之心,面不改色接着道:“这些都是不是重点。重点是,嘿,还真被那姓白的给说中了。你猜猜看,我家那口子是谁?听说当年你还摆了他一道呢。”
金蓝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来,在京都活动的,还跟她有过交集的,并且能被玉多多看上的男人是哪个。
连成玉?倒是符合王侯将相的标准,但他家里还有个母老虎元长宁坐镇呢。
秦武?也忒老了点吧?
卫鸿?金蓝默默扭脸,她一直觉得卫小将跟刘全才是一对好基友啊!
玉多多见金蓝那苦恼模样,忍不住就自己爆出了真相:“宁坤啊!当年被你破城的宁古城世子啊!”
金蓝嘴巴再也阖不上了,顿时就被这个天雷雷得个里外俱焦:“啊?你跟宁坤?不对啊,宁坤怎么会在京都?而且,他在帮小四做事?”
玉多多这才想起了什么,又道:“哦,我忘了,你家小四应该从来没跟你说过他跟宁坤从前的约定。我也是听宁坤说的,当年你们离开宁古城的时候,元小四就与他有过五年之约,宁坤就是你家这个小皇帝放在京都的暗子,就是他的影子。”
金蓝这回是真的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想起当年自己曾经问过元魍,宁坤去了哪里。元魍也只说他自有他的去处。她也便未曾多想,现在才知原来这二人竟早就连成了一气。
她的小四啊,原来从那么久远开始,就已经布置好了后面的一切。
那年元魍也不过十六的年岁,心思却谨慎细密到那般程度。
金蓝有满腔的骄傲,她的小四,注定是这天下的霸主,注定是要成为人上人的存在。金蓝却也掩不住满腹的心疼,她的小四,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担负了这么重的东西。
金蓝觉得待在元魍身边时间越长,他给她的感动就越令她觉得难以承载。
二人说过去,谈未来,一说就是一个下午,不亦乐乎。
等元魍回到朝凰宫的时候,玉多多已经离开了,而朝凰宫里也一副被打劫后似的风残云卷的模样。
元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觉得不需要问手底下的人,就能明白这到底是谁的杰作。
那钻到钱眼里的货,就算嫁人了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的。
元魍在心里默默哼了几声:让你抢我家金蓝的东西,我要用你男人的剩余劳动力来抵债!
这些暂且不提。
倒是这天夜间运动的时候,金蓝特别热情。
金蓝一热情,元魍就跟点着了火一样了。
两人从浴盆里到桌上,再到床上,一发不可收拾。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依偎着并肩躺下的时候,金蓝就跟元魍聊起了别人的八卦来。
“今天多多说,她是看宁坤爱她爱到惨了,才可怜他勉强同意嫁给他的。哎,她也不拿面镜子照照,那满脸的得意劲儿,太傲娇了。”
元魍十分同意:“她那副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金蓝忍不住再感叹一声:“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宁坤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公子怎么会跟多多扯到一块儿的呢,这二人的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啊。”
元魍想了想,道:“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互相吸引的原因吧。宁坤从小接受的是最正统的教育,什么时候见过玉多多那样不在他认知范围内的女人?”
金蓝点头:“多多虽然没有直说,但我看出来了,她是真把宁坤放到心上爱到骨子里了。原来我便觉得多多藏了点心事,也难为她那样的性格还能把事兜得那么紧。听说那些旧事还是宁坤给她解决的。多多说,就是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居然有一个男人身量可以那么高大,可以让她依靠,居然比银子还要让她安心。”
元魍道:“如果让宁坤听到这番话,估计得高兴疯了。”
金蓝“噗嗤”一声:“这世间事情果然是很奇妙不是?谁能想到宁坤会栽在多多手上呢?”
两人跟老夫老妻似的,絮絮叨叨了许久。
但金蓝却只说别人,不谈自己。既然有些事,小四不说,她也便当做不知道吧。
直到金蓝上下俩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还在说:“唔虽然没有赶上多多的婚礼,但是她说贺礼还是要给她补送过去的。”
元魍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那货都拿了宫里那么多宝贝了,还敢觊觎成亲贺礼?
金蓝又道:“听说她生了个胖小子还说什么时候带进宫给我玩玩诶,小四,我们的孩子,怎么还不出来呢?”
元魍心里一紧,没再说话。
底下是金蓝轻浅的呼吸,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诸葛家那两个到宫里跟元魍会晤后没几日,大舆朝廷内部就进行了自崇武帝上位后的第一次大清洗。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帝王有这番动作,其实也不算是异闻。
毕竟上位者得组织一班自己的亲信团体,才能用人用得舒心放心,不是?
只是,崇武帝这次“清洗”又与往昔帝王的做法有些不同,他清掉的不过是春季时派钦差出去清查出来的那些趁着新旧朝更迭而大发民财的贪官污吏们。
虽然这些人不过是些小啰啰,但如果上头没有人罩着,他们又怎敢如此大胆放肆趁机大捞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