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这个世道,还没有人意识到编辑这么一本参考资料的重要性。
每年赶考士子那么多,来来去去都要背那么多那么重的书,如果编纂一本册子,把考点都集中一下,那么这本书必定能火啊。
金蓝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体,很是满意:“玉多多那个‘包养’实在是太没技术含量了。应该资源最大利用化嘛。瞧,让你带着这牌子到处转一转,连打广告宣传的钱都省了。”
小老虎举着肥爪子拍胸。
金蓝可怜得看着它:“别费劲了,小黄,你胖得已经摸不到胸了。”
小老虎以头抢地:虎爷好烦恼!
倒是玉多多听了金蓝这个想法,脸色很是怪异:“你对科考很熟悉吗?你可别误人子弟!”
金蓝笑眯眯:“谁说这要我自己动手了?咱们身边不是正巧有个现成人才吗?”
玉多多思考一秒钟,以拳击掌,恍然大悟,笑得奸诈:“对啊!”
刘全不能理解。
金蓝拍拍他肩膀:“事实证明了,你不是那个人才。”
刘全与小老虎抱头痛哭:这到底是损他还是损他呢还是损他呢?
诸葛文才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应该说自从诸葛鸿才倒台,而他跟金蓝等人分开后,他的好运就完全回来了。
先是因为大功劳,诸葛太爷跟老夫人对他更为倚重。接着是又以一首情诗得到明岭湖畔花魁女的青睐,成为众多公子哥羡慕的入幕之宾。再是过了正月,就已经有好几家大老爷来请他去为自家科考考生辅导功课了。
诸葛文才在临州是很有名气的。虽然不及当年神童文思衍,但那文气也是得过当今国子监众多夫子一致肯定的。
虽同以文气闻名,但是这二位还是有个本质区别的。
当年文思衍即使不愿为官,却还是有为国为民的宏大志愿并且胸怀治国之才。但是诸葛文才那就不同了,他是真正对朝廷大事、民生国计不感兴趣,他胸中墨水,宁可用来附庸风雅,也不愿拿来去做一方文臣。
他闲逸惯了,平生志愿就是做风流才子。
也有人背地里摇头叹息,说他不上进。但这就是他的人生追求,他觉得这样他活得很是开心,别人虽心有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不管诸葛文才为人如何,但是其文采,还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每年科考前,都有有钱人家花大笔银子来请他去上课。
虽然诸葛文才不喜与官场打交道,但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成就感的。
自从碰到金蓝一伙人后,文才公子就一直受到打击,曾经一度心理受创到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毫无魅力。但是现在,诸葛文才十分相信,不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下降,而是那一群神经病毫无眼光!
自此,诸葛文才总结出一条人生真理:珍爱生命,远离神经病!并且这些日子,文才公子坚决把这一由实践得出来的真理贯彻到底——这么长时间来,他就从来没去过恋金楼,就算得经过它门口,这位也宁可绕远路走,完全避这群人唯恐不及。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诸葛文才坐在澡盆里,双手捂住下体重要部位,迎上对面那猥琐女人的目光,嘴角抽筋:“玉姑娘,你应该还没有出阁吧?这样盯着男人洗澡会对你的清誉有影响的。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玉多多很豪迈得挥手:“没关系,你不用管我,你继续洗。我只是本着科学态度来研究一下男人的生理构造。”
诸葛文才想吐血。他有关系好不好!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为神马这些神经病专门喜欢挑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他屋子?还是不经他同意的!
诸葛文才目光悲愤得穿越过屏风,恨恨盯到自己的房门上。他决定,要找锁匠师傅给这房门加上七七四十九道大锁!看他们以后还敢小看门?!
玉多多见诸葛文才不动了,有点不耐烦:“快点洗!金蓝那边还等着你呢!”
诸葛文才这才发现今天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居然只有玉多多一个人。
不怪他反应迟钝。他刚刚的注意力全放到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时的震惊上了。
于是奇怪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玉多多朝他抛个媚眼:“好事!”顺便遗憾得再看看他紧紧捂住的下体。那目光里,是赤裸裸的恨不得扒开他的手一探里头究竟的欲望。
诸葛文才不禁浑身打个哆嗦,双腿不受控制得自己又合拢了一些,形象跟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女子没有两样。
以他对这些人的深刻认识,他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他想了想,郑重向玉多多宣告他的人生信念:“玉姑娘,就算你用强的,我也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虽然你长得不差,但是离我梦中情人的标准,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知道我玉树临风,可能会让你错负真心。但是我信奉的是宁缺毋滥。所以,你跟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啊?”玉多多下巴掉到地上,看这位的眼神顿时就跟看一堆狗屎一样了。她想,这人果然读书给读傻了!
再一琢磨,什么叫做宁缺毋滥?
这不是变着法儿在骂她么?当她听不出来?
玉多多面无表情得拎起旁边的凉水捅,“哗啦”一声从诸葛文才头顶给浇了下去,浇得他一个透心凉、直打喷嚏。
不等诸葛文才叫骂,玉多多就道:“一个大男人洗澡跟个娘们儿似的,这么慢!现在好了,我帮你冲好了!赶紧起来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