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愣愣得拉了拉玉多多的袖子:“这都是你告诉他的?”
玉多多扶额:“我哪里能晓得人家那么多秘密?我告诉他的不过就是些烂大街的传闻,譬如诸葛家主原来是有两位的,譬如家主标志是两块弯形象牙玉,再譬如有人说现在的家主是阴谋夺位才得来的。没想到你家主子分析综合并将故事补充完整的能力那么强!”这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似的……这货,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人才啊。
这能力,自己人都惊奇了,何况是诸葛文才。
这位瞪元魍的眼神,完全就跟看木乃伊归来一样古怪。半晌,才指着赵小才道:“他告诉你的?”
元魍面无表情回答:“猜的。”这事情,连赵小才小盆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够告诉他?不过看诸葛文才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最起码八九成了。
玉多多叹口气:“这货,做说书的都是可惜,他该去做先知!”没看到,把诸葛家那位三公子打击得已经在四处找地缝钻了吗?
金蓝的问题就比较严重,她眯眼转过头去:“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没告诉我?”小四居然有事瞒着她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总是有几分不爽。
元魍一本正经得开始说情话:“我知道就等于你知道,我把事情解决了就等于你解决了。我就是不想你操心。我希望所有麻烦事都由我来面对,你只要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就好。”
金蓝心里泛热,看着元魍的眼神亮晶晶的,真想上去捏捏他的脸:矮油,脸上那两朵红云是神马意思?羞涩?好可爱!
刘全又开始对着这两人犯花痴。
玉多多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胃里开始冒酸气儿。
赵小才小盆友还沉浸在刚刚元魍的天书中,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始皇小老虎蹑手蹑脚往旁边移动爪子,妄图脱离血无衣的视线范围。
张冲看了看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诸葛公子,很悲哀得想:还有没有人记得现在的主题了?
事实证明,有人记得还不如就此把这位忘掉!尤其是被某位变态人士惦记上。
如此良辰美景,温馨时刻,自然会叫孤家寡人的血无衣十分不爽。血老大不高兴了,直接就体现在了行动上——对着地上这位就开始拳打脚踢。
张冲赶紧拦腰抱住他:“冷静!冷静!您用拳脚打他,实在是降低了您的格调!”
抱着头缩成一团企图让自己变成地上的灰尘别那么有存在感的文人同志心内狂吼:格调你妹!还有,您打的角度要不要那么刁钻啊?我都这般护住脸了,您还每拳每脚都能砸到我脸上。果然是嫉妒我长得俊俏吧?
张冲见自家楼主揍得越来越狠,唯恐把人打死,于是自告奋勇:“别脏了您的手,我来替您打她。”
却见血无衣长舒一口气,身心愉悦得拍拍手上的灰尘,睨一眼手下:“怎么能打东家呢?”
张冲瞪大了眼:“那您……”您打的难道就不是东家?
血无衣认真道:“我在打沙包。”
成功沦为人肉沙包的诸葛公子悲催中!
所以,他讨厌武夫,更加!
“可是……”张冲还想说什么。
却被血无衣一语截断:“别可是了。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能拿东家出气啊!”
您果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哎,我教过你多少遍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善良。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噗”,不知道是谁在吐血或者是谁在放屁,总之众人只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血老大,您真“善良”!
这边正热闹着,另一头更加闹哄哄的人群从山坡上、树丛里露了头。
手持的武器也很特别,鱼叉、鱼网——你们当来抓鱼呢?
粗略算来,也有好几百号人。
只听血无衣悠闲的声音飘了过来:“忘了告诉你们,这个岛是漕帮总部。我们一上岸,估计就已经被人家盯上了。”
众人又开始吐血:血老大哟,如此善良的你,挑什么岛不好,偏偏挑了这江上霸主所在地,是为哪般哟?
玉多多悲愤:“咱们为什么要碰上这样的事?”
金蓝拍拍她肩膀安慰:“知足吧,他没把咱们带到野人岛上就不错了。”
这就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啊。
众人想想,便也欣慰了。于是心有灵犀得往血无衣身后退。
金蓝经过血老大身边时,不忘加上一句:“能者多劳。这些人交给你了。”他们刚刚进行了马拉松游泳,现在腿还软着呢。
血无衣得意了,挑衅得睨了元魍一眼。
元魍心里火气蹭蹭往上冒,眉一挑,跨步就要往前走:这种时候,怎么能让情敌露脸呢?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金蓝,他绝对是有能力保护她滴!
金蓝一把拉住他,再度教育:“这种脏活儿累活儿交给别人做就行。咱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
炸毛的“忠犬”立刻就乖顺了,点头认可:“有道理。”转头朝某人吆喝,“喂,记得把现场清理干净点。我家金蓝的眼里容不得秽物。”
众人崇拜万分得望这一对:太无耻了!血老大,您的威严何在?
无耻的两人心安理得得退到最后,若不是顾及到元魍跟水不契合,金蓝能直接拽着元魍走回江里去。
失了威严的血老大眯了眯眼,危险的长眸一一扫过众人,把众人吓得浑身抖如筛笠后,这才满意得把目光定在撅着屁股悄悄往后爬的文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