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莫篱觉得自己进到了一个上官澈编制的金丝笼子,而她就是金丝雀。只要迈出这个院子一步,黄珅就紧跟在后面。
已经三天了,上官澈一直没有过来,想出去又出不去,这算什么,难道这一辈子都要在这里等下去吗?
莫篱突然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莲心不耐烦的说道:“你要跟我什么时候?难道我在这个院子里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莲心这是第一次看到莫篱发货,小声的说道:“姑娘,该喝药了。”
莫篱生气的大喊着:“我不喝,你们谁也别跟着我。”气呼呼的走进屋子,重重的关上门。
莲心端着药叹气的说道:“哎,怎么又闹脾气了呢?”
“咳咳,姑娘给奴才吧,姑娘身上有了孩子脾气自然古怪了些,我老婆子有办法让姑娘喝药。”丑婆娘端过药腿脚一跛一跛的走进屋子。
莫篱拿着还没有绣完的婴儿肚兜坐在贵妃椅子上,臭婆娘笑着说道:“姑娘,怎么生气了。”
莫篱抬起头看着面貌丑陋的女人说道:“我像说话,你出去。”
丑婆娘:“奴婢清风叩见三王妃。”
莫篱抬起头,清风从怀里掏出上官熙的信:“三皇子给王妃的信,三皇子现在在宫里养病,不能接王妃,三皇子派我来照顾王妃。“
莫篱瞪大眼睛连忙点头:“他现在好不好,那毒解了没有?”
清风叹气摇着头:“三皇子命在旦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风叹气用宽大的袖子擦着眼泪。
莫篱满满的展开还带有泪痕的信件,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只是简单的一阕词牌,满满都是离别的伤痛,豆大的泪水滴在信上,莫篱走到几案前,就在七张机的下面写道: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莫篱折上信给了清风,拉着清风的手诚恳的说道:“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上官熙,还有你告诉他我很好,孩子也很好,我会在这里等他来接我。”
清风面有难色的说道:“可是我是受了三皇子的命令,来保护我的。”
莫篱笑着说道:“我在这里很好,你让他放心,我等着他。”
“姑娘,王爷来了。”门外莲心通报着。
清风将信件放进怀里连忙端着药说道:“姑娘,喝药吧,你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孩子啊。”
门慢慢的推开,上官澈一脸的疲惫,一身紫色的长袍满是褶皱,胡须布满了脸上,更显得阴沉。
“听说你不喝药了?”上官澈沙哑着嗓子说道。
莫篱端起药:“谁说我不喝药了。”
莫篱端起药一口气饮进看着清风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清风端着空碗俯身行礼刚要转身,上官澈冷眼看着清风:“站住,你是谁?”
清风低声说道:“奴才是这附近的住户,丈夫病重,想找点工作挣点银子贴补家用。”
上官澈抬腿踢了上去:“本王看你不像什么老百姓倒像个刺客。”清风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直直的门外跌落在地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