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世纪80年代末,我开始学习人类学之后,先后拜读了林惠祥的《文化人类学》,童恩正的《文化人类学》,黄淑娉等的《文化人类学理论方法研究》,周大鸣、乔晓勤的《现代人类学》,庄孔韶的《人类学通论》;日本绫部恒雄的《文化人类学的十五种理论》;美国S·南达的《文化人类学》,哈维兰的《当代人类学》,基辛的《文化·社会·个人》、《文化人类学》、《文化人类学(当代的观点)》等着作,从中逐渐了解和把握了人类学的基本理论和方法,说心里话,正是他们的这些着作充实和丰富了我的人类学头脑,培育和锻铸了我的人类学眼光。
但是,说实在话,读这些人类学的着作,尤其是外国学者的着作,比较艰涩,不甚流畅,此其一。其二,有些着作由于写作的时间较早,其理论框架所面对的主要是史前文化,离现当代社会又太远。其三,有些着作虽然通俗,但并没有涵盖人类学的基本内容,在结构上显得缺胳膊少腿。其四,有些着作体系庞杂,或呈发散结构,或具有百科全书之势,不利于中国的初学者学习。
所有这些学习人类学的感受在我2000年给本科生讲授人类学概论时就面临一个教材问题。用什么书作教材呢?选来选去都不甚合适。于是,我鼓起勇气,决定自己动手编一本适合本科生以及初学者用的人类学教材。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在深入学习人类学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人类学近五十年的发展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人类学与其他学科在互动中形成许多新的分支学科的历史。历史人类学的出现,文化人类学的崛起,教育人类学的发展,影视人类学的兴起,哲学人类学的构建,女性人类学的凸显,等等,都展示了人类学在社会人文科学中的基础地位。更有甚者,分子人类学的出现,医学人类学的崛起,建筑人类学的发展,心理人类学的凸显,生态人类学的构建,等等,也都展示了人类学与自然科学中的基础地位。
人类学与其他学科互动的这种“牵手”现象的显现和发展,人们将人类学比喻为“千手观音”,可以预言,21世纪人类学与其他学科的互动“牵手”将会得到更深更广的发展,在这种人类学发展的大趋势下,必将会有更多的人关注人类学,学习人类学,也就有更多的人需要一本通俗易懂,系统全面的人类学教科书。
于是,从2000年初开始,我边编边教,与徐桂兰(执笔第四章),以及硕士研究生侯井榕(执笔第十五章)、农辉锋(执笔第十四章)、罗彩娟(执笔第十一章)等一起编成了四十余万字的《人类学教程》。然后又先后给广西民族学院98级、99级、00级、01级、02级社会学专业、中文专业、对外汉语专业、编辑学专业等四个专业1400多学生.以及广西右江民族师专的部分学生用此教材讲了三年课。在教学中又边教边改。尤其是2003年9月林敏霞、杨清媚、秦璞、朱志燕、覃锐钧、何月华等六位硕士研究生入学后,他们在系统地听完了我的课后,2004年1月根据我讲课的录音分别作了修改,他们的分工如下:
(第一章)、第九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由杨清媚修改;
(第三章)、第十四章由何月华修改:
(第三章)、第四章、第十七章由覃锐钧修改;
(第五章)、第十六章由秦璞修改;
(第六章)、第八章、第十八章由林敏霞修改;
(第七章)、第十章由朱志燕修改;
(第十一章)由罗彩娟修改;
(第十五章)由农辉锋修改;
(第十二章)由杨清媚、何月华修改;
(第二章)先由何月华、林敏霞、杨清媚、秦璞、朱志燕、覃锐钧修改,后由何月华再修改。
2004年寒假,我对修改稿又作了进一步的修改,然后请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博士南开大学社会学系的袁同凯副教授审阅。袁博士认真审阅了书稿,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修改意见。2004年暑假研究生们对全书进行了第三次补充和修改。2005年2月,我对全稿作了最后的修改和润饰,并补写了“文化多样性”和“文化适应”的内容,遂修成此稿,定名为《人类学教程》。在此,我要向徐华龙先生表示特别的感谢,是他对人类学在中国发展前景的关注,才使本书得以在上海文艺出版社问世;还要感谢广西民族学院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院长周建新教授以及张有隽等教授的支持,本书才得到广西重点学科民族学学科经费的资助。
我们相信,随着2008年国际人类学民族学联合会主持的第16届人类学民族学世界大会在中国昆明的召开,以及“以人为本”理念的深入人心,人类学将在中国的崛起中普及发展。在这个历程中,本书若能起到添砖加瓦的一点点作用,那我们就会感到无限的欣慰。
徐杰舜
2005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