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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刀客史玉柱 玄幻入神的经营秘籍(1)

§§§ 众人疯抢的魔幻宝贝

如果说马云是一位剑客,史玉柱则更像一位刀客。

从1998年二次创业以来,他营销脑白金、黄金搭档,从青岛健特、四通控股套现,持股华夏、民生银行,将巨人网络IPO。每一次转换行业,进入新领域,他都能神秘莫测地出奇制胜。

特别是在进入网络游戏领域之后,他同样将手中的“奇”刀挥舞得淋漓尽致。他打破了“被韩国人定得莫名其妙的规矩”,用自己的方式打造了一款充满“实用主义”的游戏。别人收费,他免费;别人也做免费时,他就推出了免费和收费并行的双轨制。他第一个将网络游戏广告打到了央视,他用万人的人海布阵二线和三线城市的营销渠道。他总是不停地颠覆旧规则,创建新规则。

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研究会的李直研究员认为,史玉柱让人捉摸不透。非常奇怪,他过于追求商业模式,却很难看出他的商业理想。创业的时候做汉卡,如果坚持一个理想,巨人不会比联想差,但是史玉柱放弃了;做保健品,如果坚持一个理想,也许能改变行业,做成保健品的“万科”,但是他又跑去做游戏了。

史玉柱以创意与营销模式出奇制胜,赢得了东山再起,赢得了家财万贯,也引起了人们的质疑。对于这位营销奇才来说,市场只是江湖,而他则是不断陷入非议、诋毁旋涡中的刀客,身处正邪之间。

史玉柱的商业历程,是一个神话。他能用自己魔术般的变幻,在市场上推出种种让众人疯抢的神奇宝贝。

刚到深圳创业的时候,史玉柱就推出巨人汉卡,这并非他的首创,而是从国外引进后进行中国化改进,结果一举成功,狂赚第一桶金。小试牛刀的史玉柱信心大增,着手建造巨人大厦,售出1亿元楼花,但是最后因此陷入泥潭,兵败滑铁卢。从此他消失3年,等到以脑白金卷土重来的时候,他创造了保健品销售的神话,继而开创了网络游戏的奇迹。然而,史玉柱终究是人不是神,他为什么能“死”而复生,让市场一次次为之疯狂呢?

他曾说:“广告很重要,没有广告肯定不行,但产品是基础。”由此可见,并非他会玩魔术,营销要成功,关键是产品能够适应市场。

巨人汉卡初出江湖

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计算机、软件这些高科技产品应该是由高校和科学研究院来研发的,因为它们拥有强大的人才队伍和科研能力。尤其在计算机发展的初期,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电脑为何物,更别提研究、开发和推广了。初出江湖的史玉柱,却在这个领域里创造了一个奇迹。作为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他利用自己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以一己之力开发出一种新产品——巨人汉卡。这一产品销路畅通,而且他还凭此创办了自己的集团公司,成为新时代的弄潮儿。人们不禁拿他和一手创办微软的比尔·盖茨作对比,他因此被称为“中国的比尔·盖茨”。而他的创业经历,也在不断传播的过程中逐渐被塑造成一个“创业神话”。

这个神话的起始就是后来为人所熟知的4000元人民币。那年史玉柱27岁。

1989年,史玉柱研究生毕业后,“下海”创业,地点是在深圳,而且正是自己熟悉的深圳大学。他要做的是开发一个桌面文字系统。没有电脑,他便借用学校机房的电脑;没有住处,他便偷偷“混进”学生宿舍。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史玉柱终于开发出M-6401桌面文字系统。这个软件在固化字体、增加字库、批处理的基础上,还解决了“所见即所得”的界面问题。所有功能都以中文窗口菜单提示,录入、排版、编辑、打印可集于同一界面,而且经过综合压缩,可以保证大字无锯齿,小字笔画均匀。他把这个软件压缩成一种可以装进电脑主机的卡,这便是最开始的“巨人汉卡”。

史玉柱在创业伊始便显示出了他非凡的胆识和应变能力。公司需要电脑,而史玉柱的资金已经不足。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延期付款的办法,用9500元的价格向电脑公司购买一台售价为8500元的电脑,半个月之后付款。这相当于以1000元的租金租用电脑半个月。

电脑问题解决后,接下来史玉柱就开始打广告。打广告还是没钱,他就跑到北京,闯进《计算机世界》报社广告部,给当时的广告主任贺静华演示软件。贺静华答应先给史玉柱打三期1/4版广告,广告费在半个月后支付。打广告和买电脑的办法如出一辙。

史玉柱是在赌博,如果15天之内软件还卖不出去,他就麻烦了。他赌的是15天内能卖出去。由于时间紧迫,史玉柱的第一个广告十分简单,半个版面的广告位只印着一行醒目的大字:“M-6401,历史性的突破。”广告发在1989年8月2日的《计算机世界》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史玉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如果在15天之内拿不到订单,恐怕他就只能去给电脑公司打工来清偿债务了。

正如后来所发生的那样,假设的这个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在第13天,史玉柱终于接到两笔订单,总共是1.582万元的货款。这笔钱应该算是史玉柱的“第一桶金”。

自此以后,史玉柱一发不可收拾,他把所有的收入再次投入广告。如同滚雪球一般,M-6401的销量随着广告的铺展越滚越大。四个月后,公司的营业收入就超过了100万元人民币。

由于竞争对手的冲击,史玉柱决定开发M-6402,也就是M-6401的升级版本。这次他过的是“集中营式的生活”。他和同伴们把深圳大学的两间学生公寓包下来,准备了20箱方便面,整整闭关修炼了150天。这5个月的成果是,研发出了功能更强的M-6402汉卡。随后,史玉柱就注册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取名为“巨人”。本来,他想把公司注册在深圳,但是“巨人”这两个字在深圳工商局没有获得通过。于是,1991年4月,他又把公司注册到了珠海。

史玉柱公司的全称是“珠海巨人新技术公司”,员工15人,注册资金200万。史玉柱这样解释公司的名字:“IBM是国际公认的蓝色巨人,我用‘巨人’命名公司,就是要做中国的IBM,东方的巨人。”

公司成立后,由于M-6402产品受到香港金山电脑公司开发的金山汉卡的冲击,需要继续升级。史玉柱决定投资80万元开发M-6403。对于一个注册资本仅200万元的小公司来说,能够拿出80万元的费用来研发,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有气魄了。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公司是在珠海注册的,但事实上公司的总部一直在深圳,直到1992年7月才迁往珠海。

1992年7月之后,史玉柱携100多名员工落户珠海,引发一场轰动。由于M-6403的销售获得很大的成功,巨人的年度收入突破了1亿元,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业绩是由一个员工平均年龄22岁、管理层平均年龄26岁的公司创造的。珠海市政府给予了巨人税收、户籍等方面一系列的优惠政策。为了实现更多的收入,史玉柱开始销售电脑。

1992年似乎注定是属于史玉柱的。无论是巨人公司的员工、政府官员,还是社会舆论,人们都将巨人公司看成是一家高科技公司。人们期待着这家公司有朝一日能成长为“中国的IBM”。史玉柱的巨人集团名声越来越大。盛名之下的史玉柱和巨人集团,愈加激情四射、豪气冲天。

不过事后来看,巨人集团的高科技含量并不高,技术方面更多的是借用和模仿,而不是原创。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史玉柱对公司的定位出现失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最终导致巨人集团因盲目多元化而轰然垮塌。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不能抹杀巨人汉卡当年的辉煌,它是初入江湖的史玉柱在商战中打响的第一枪。

风卷残云的巨人楼花

1993年,中国的经济发展势头非常好,当时的人们并未意识到经济过热的风险。珠海的发展状况也类似,当时大港口、大机场、跨海大桥都在修建之中,似乎前景不可限量。作为经济发展风向标的房地产行业,更是炙手可热。只要有房子就能卖掉,根本不必担心销售问题。

在敢于冒险、非常激进的史玉柱看来,那个激情四溢的年月正是他大显身手的绝佳机会。当时作为对高科技企业的支持,珠海市政府批给巨人一块地。这块规划面积达10000平方米的土地,地理位置极佳:东临珠海市电视中心、金融中心和邮电中心,西靠体育中心,南接商业中心,北面则以当时正处于规划建设中的珠海市新政府为邻。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所谓的“天时地利”,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经过反复考虑之后,史玉柱最终决定把这块土地作为巨人大厦的基地。他要建一座巨人大厦,把巨人集团开发中心、行政中心、物流中心、员工公寓、员工食堂、员工活动中心等都囊括进来。他的最初想法是以巨人集团的自行使用为基本出发点的。

但是在大厦图纸设计好之后,珠海市委书记梁广大找史玉柱谈话,希望史玉柱为珠海争光,将巨人大厦建成中国第一高楼。巨人只有建成中国第一高楼,史玉柱才配做全国的典型。而珠海市政府原本批给巨人1万多平方米的土地,为了支持巨人建中国第一高楼,市政府又批给了他3万多平方米土地。这些土地的价格很便宜,每平方米125元的价格相当于白送,史玉柱充分感受到了政府的诚意。

在建设过程中,巨人大厦的设计不断加码。开始策划修建的时候,只有18层,后来改成38层。投资预算达到2亿元人民币,方案也获得了珠海市规划局的审核批准,工程进入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再后来由于多方面的原因,逐渐增加到54层、64层。到1994年初巨人大厦开工典礼时,巨人大厦已经达到70层。史玉柱讲话时,刚想对外宣布70层的高度,看到珠海市委书记梁广大的殷切目光,忽然头脑一热,脱口而出:巨人大厦要建72层。在这个过程中,巨人大厦的投资从2亿元上涨为12亿元,最终在1994年2月破土动工。

当时,珠海市政府对巨人集团非常支持,市委书记梁广大一次次向中央领导介绍巨人。先后有国家领导人前来参观和题词,这明显地增加了人们对巨人集团的信任度,也极大地提升了史玉柱和巨人集团的影响力。

因此,在史玉柱出售巨人大厦楼花的时候,人们争相购买,趋之若鹜。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人们对巨人集团及其“政府背景”的信任,而非全由于史玉柱允诺的诱人回报。人们会认为,巨人集团是一个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大力支持的企业,它可以获得其他企业难以获得的资源。人们相信这家经常在媒体上出现,总有领导人去参观的企业拥有足够的资金和足够的偿还能力,投资巨人一定会给自己带来财富。1993年,珠海西区别墅在香港疯狂卖出10多亿楼花。但是人们并不知道,巨人集团跟政府之间并没有那么铁,除了珠海市政府给巨人的那块土地以外,巨人集团没有从政府手中获得其他资源。

计划赶不上变化。1994年,中国开始进行宏观调控,对卖楼花开始进行限制。面对如此严峻的外部环境,虽然史玉柱使出了浑身解数,但也只卖掉了1亿多楼花。之后,巨人大厦陷入了不可解救的困境——资金链出现了问题。珠海市政府召开巨人大厦贷款现场会,试图挽救,却无力回天。史玉柱的巨人大厦最后因为资金不足出现问题,并且引发后来的讨债危机,他的事业和人生也从此陷入低谷。

但是,我们从中依然能看出史玉柱的勇气和魄力。人们对巨人楼花的疯抢,实际上也是史玉柱翻云覆雨能力的一种证明。

点石成金的“金光大道”

1994年,国内的软件行业陷入困境,随着西方对华禁运的解除,许多国外软件商大举进军中国,侵占了巨人集团其他软件产品的生存空间。身处其中的巨人汉卡,也受到冲击,大量的市场份额被抢走了。为了从IT困境中突围,史玉柱把目光转向保健品,斥资1.2亿元开发全新产品——脑黄金。一旦选准新的目标,他高超的营销本领就再次派上了用场。

首先强化机构。史玉柱建分公司、设营销部,向全国强力出击。1994年11月,脑黄金全国市场启动,各个省、自治区、直辖市都设立了分公司。建分公司、培训考核、实现销售回款三项被称为“闯三关”。史玉柱对每一位分公司经理都灌输同一种理念:健脑观念与渠道网络经销要同时铺展开来,最重要的是“回款才是硬道理”。与此同时,他把市场分为华东、华南、中南、西北、西南、华北、东北七大片区。

然后大打广告战。脑黄金在中央电视台的广告主要是以形象宣传为主。区域媒体方面,侧重地方日报、晚报,3天一期,以功能诉求为主、科普文章为辅。海报、挂旗等户外宣传也充分运用。史玉柱的广告天赋又一次发挥出来。

在硬广告全面开花的同时,各种促销活动也全面展开:一方面脑黄金各类促销铺天盖地;另一方面,史玉柱要求加大软性宣传的比重。为了配合宣传,《巨人报》的印数达到了100多万份,以夹报赠送和直投入户等方式广为散发,成为当时中国企业印数最大的“内刊”。消费案例被广泛收集,脑黄金临床检验报告、典型病例以及科普文章的宣传也密切配合。

在当时的三株、太阳神等保健品还在对农村刷墙体做广告的时候,“既有贼心又有贼胆”的史玉柱采用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狂轰滥炸式的广告策略,加上渠道建设和严格管理,让一款全新的保健品在中国家喻户晓。效果是明显的。从1994年10月至1995年2月,脑黄金第一战役在短短4个月的时间内,就实现了1.8亿元的回款,这一业绩还是在供货不足的情况下完成的。当年,史玉柱和他的脑黄金一起成为妇孺皆知的明星。

如果说脑黄金还是巨人集团风光无限时的锦上添花,那么后来的脑白金就是巨人深陷危机时的救命丹药了。

在中国,许多人可能不知道史玉柱是谁,但一定知道脑白金是什么。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你打开电视,不管哪个频道,它都在你的眼前、在你耳边进行轰炸。因此,它铺天盖地的电视广告被人斥为“恶俗”,它的产品本身被舆论批评为“无用”。但是不管怎么骂它,任何人都不能忽视它的“敛钱”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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