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清正?”舒媱自顾坐下,她现在有了身孕不好久站,“祖母,二妹妹使手段嫁进宋家的时候,您怎么不说家风清正呢?”
老夫人眼皮一跳:“你说什么浑话?”
“我婚前忽然与人有染,又恰好赶在宋文荣的在的时候事情被闹大,我前脚出事,二妹妹转脸就嫁进了宋家……”
舒媱与她对视:“祖母,您心里跟明镜似的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够了!”老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孽障你满嘴胡言,死不悔改!今日我便代替你的父亲母亲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大家族该有的规矩!”
她看着舒媱的肚子:“你私自怀上孽种,是想如何?”
“舒婉跟您说的吧?那您知不知道,舒婉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将我怀有身孕的事揭了出来,现在满京都没几个人不知道我的事了。”
老夫人险些掰下桌子的一角,暗骂舒婉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嫁了人便不顾舒家死活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看在你娘和你父亲的面子上,将这孩子打掉,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早些日子,她母家便传来口信,母家那边有个孩子,老大不小了仍是流连青楼妓馆,便想着给他娶个能镇得住的美貌妾室,收收心。
老夫人想着,舒媱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嫁过去做个妾倒是正好,可若是她怀着孩子,这事就不好办了……
“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也用不着舒家帮我养,若是祖母愿意咱们这两日便分了家,以后我舒媱同舒家再无关系。”
“你敢!”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好,好啊,你执意要护着这孽种,想必是知道他父亲是谁?想要离了舒家跟他双宿双飞?你简直不知羞臊!”
舒媱轻叹了一口气,这老夫人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戏还是这么多呢?她说一句,她能脑补一万字。
“既然你不愿意打掉这孩子,那便由老婆子我代劳吧,来人。”
老夫人喊道,几个婆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显然是有备而来。
舒媱冷下脸来:“祖母这是要草菅人命?”
“随你怎么说吧,”老夫人面露疲倦,“把药给她灌下去,记着不许请大夫这般丑闻决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是。”
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舒媱死死钳制住,为首的就要掰开她的嘴。
舒媱此时也不敢说话了,死死咬着牙关,甚至能尝到血腥味。
“舒姐啊啊啊怎么办……”
“我艹现在怎么办啊!!!”
“能不能让平台介入啊,这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舒媱拼命挣扎着,一碗药流了大半没有灌进去。
她死死盯着老夫人,双目赤红,突然‘叮’的一声响起,她眼前浮现出一个框框:
【恭喜主播获得随机道具-信鸽一只,使用道具后,默念想见的人,信鸽会传达您的思念。】
舒媱顾不上其他,此时此刻,她脑子浮现的不是原主的娘亲,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第一个闯进脑海的竟然是司徒湛……
刹那间道具生效,与此同时司徒湛的面前出现一只信鸽,他打开看了一眼见是舒媱的求救信,也顾不上是正在做学问,便直奔舒家。
眼见着药也灌不进去,老夫人没了耐性:“舒媱,你想明白了,现在只是用药,若你再这般不识好歹,便只能用重棍将你腹中孽子堕掉,这后果你可承受的住?”
舒媱突然张嘴咬向婆子的手,而后抬腿一人一脚夺得了一丝喘息之气,但肚子也阵痛的厉害。
她喘着气道:“祖母为了瞒住我娘亲来这么一出废了不少功夫吧?可惜了,这孩子你们谁也夺不走。”
“你……!”
老夫人话没说完,只见舒媱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龙飞凤舞地勾勒出一个‘湛’字。
老夫人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玉佩:“你哪来的?”
“您不是好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舒媱脸色惨白,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淡笑道,“孩子的父亲正是这块玉佩的主人,祖母,想要打掉这个孩子,您敢吗?”
“这不可能!”
老夫人目光阴沉,她怎么可能会跟太子扯上关系……这太荒谬了……
“你满嘴胡言,竟还攀咬太子殿下,来人,不用灌药了直接重棍堕她的孽种!”
“住手!”
老夫人话音刚落便被人抽了响亮的一耳光,司徒湛满身寒气闯了进来,将舒媱搂在怀中。
见他人到了,舒媱将玉佩放在他手里:“别忘了……”
别忘了你昨日的话,要护住我的孩子。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司徒湛明白她的意思。
他将人大横抱起,冷声道:“有什么事,孤随后再同老夫人商量,现下还请老夫人快去请个太医来。”
说完便抱着她往外走,想寻一处干净的卧房。
老夫人用尽力气似的瘫坐在榻上,其中一个婆子小心问道:“老夫人,请不请大夫?”
“请,”老夫人无奈道,“她如今攀上了太子,我敢不请吗?”
婆子得了信,连滚带爬就往外走,生怕耽误了时辰,害的舒媱腹中孩子有恙被太子怪罪。
司徒湛抱着已经昏迷的舒媱进了一间空屋,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汗珠。
要不是害怕耽误了她的身子,他恨不得直接将人带回别庄安置,省的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