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舒媱心想。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穿越回二十一世纪的法子。
模特这一行业说白了大多吃的就是青春饭,舒媱明面上不当回事,心里可焦灼极了。
她要是回去之后又过了两三年,舒媱已经不知道拿什么资本与新入圈的妹妹们争。
司徒湛来一趟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跟舒媱说不能回京,然后让她照顾好自己。话说完司徒湛就离开了。
舒媱折腾到了后半夜,身子早就疲惫不堪。琉璃铃铛不在,屋子里只剩下舒媱一个人。她索性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不再去想这些令她心烦的事情了。
又过了三日,明明是舒媱计划离开的事情,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舒媱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在床上躺了几天差点发霉。
白海棠特地举办餐宴,邀请司徒湛和舒媱一起。
想着自己在白家白住了好些天,白海棠盛情邀请,舒媱再不愿意也得装作热情答应。
她倒不是排斥吃饭,这免费的的午餐谁不喜欢啊?可舒媱想到又要与司徒湛和白怜心同桌,便就浑身不舒服。
“小姐,您别担心了。今日白盟主肯定也在,司徒公子和白小姐再怎样都不敢在白老爷面前放肆吧!”铃铛感受到舒媱不开心,连忙凑上前去宽慰。
舒媱一脸黑线。
她知道铃铛一片好心,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刺耳。
也是,司徒湛和白怜心情投意合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别说她了,就是琉璃和铃铛也看得出来。自己还在计较什么劲啊!
“我担心?你放屁!”舒媱连忙反驳。“他司徒湛是什么人啊,凭什么我去担心他跟别的女孩子有没有瓜葛?”
琉璃和铃铛还没说什么,舒媱自个儿就暴露了。
待说完,舒媱才发现不对劲。她看了琉璃和铃铛两眼,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好,小姐没有想。是司徒公子有眼不识泰山,这段时间没有好好陪着小姐。”琉璃铃铛憋着笑,两个人一左一右挽住舒媱。
原先他们喊了郁安一起,结果郁安说自己过会儿自己去往酒楼。毕竟郁安就是这城里的人,说起来舒媱都没有他会认路,这样一想,舒媱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舒媱不敢再提司徒湛,她发现自己只要说起关于司徒湛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傻。
反正司徒湛也没有惦记过她,自己凭什么这么在乎司徒湛。
待舒媱走到聚香楼,才进门就被小二带到了二楼包厢。
毕竟白海棠是武林盟主,怎么说都还是有排面的。舒媱大大咧咧走到最尽头一个包厢,小二将门打开后,这才让舒媱进去。
“整挺好啊!这排面整的!”
“这酒楼放现在怎么也是个五星级大酒店了吧,瞧瞧服务员素质。我们舒姐从进来开始,手都没碰东西。”
直播系统里又开始叽叽喳喳谈论起来,舒媱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直播系统里的观众聊天,舒媱就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本来是二十一世纪的人。
天知道她有多想穿越回二十一世纪。
“坐。”白海棠起身,热情招呼舒媱坐下。
舒媱礼貌的朝白海棠点了点头,一双眸子根本不去看向司徒湛和白怜心,像他们两个是透明人一样。
“今日请各位吃饭,一来是司徒公子和舒姑娘来府里待了快要半月,我们都未有一同吃过饭,实属遗憾。”白海棠笑道。他笑声爽朗,听着就有一股子江湖气息。
“二来,我白某也是想要向二位道谢。”白海棠忽然语气认真,舒媱很快察觉出来。
“道谢?”舒媱疑惑不已。她仔细想想,自己也未有做什么帮助了白家的事情,白海棠忽然道谢,感觉整张桌子上只有舒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白海棠朝舒媱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司徒公子未有……”
“不好了!不好了!”
白海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佣人打断。那佣人听着说话气喘吁吁,想来刚刚跑步太过匆忙,应当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都望向那佣人。
“怎么回事?”白海棠皱眉,神色有些不悦。自己正说着话,忽然被人打断,谁心里会开心。尤其白海棠还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被一个佣人打断恐怕也是头一次。
“郁安小公子……他……他……”佣人实在太过劳累,心里又惊恐万分,说话结结巴巴,半天挪不清楚一句话。
舒媱又是个暴脾气,她差点被佣人给急死过去。
“郁安怎么了?”舒媱立即询问那个佣人。
她这才想起,一个时辰前,她让郁安跟着自己一同前来吃饭,郁安说要收拾一下,立即紧跟着过来。结果现在也未有看见郁安身影。
再次听见郁安消息时,没想到是这个样子。面前佣人看上去又急又怕,舒媱实在想不到一个少年会遇到什么事情让佣人情绪这么激动。
“他死了!”佣人总算下定决心,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怎么可能?”舒媱瞪大了眼睛。她浑身犹如置身冰窖,连脑子也不够用了。舒媱怎样说对郁安也有感情,就这样听到身边人去世的消息,舒媱当然震惊。
“回去看。”司徒湛轻轻拍了拍舒媱的肩膀。
舒媱浑身颤抖,司徒湛顺势将她揽在了怀里。
奇怪的是,白海棠和白怜心都在场,看见司徒湛与舒媱亲近,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现在舒媱顾不得这些,她满脑子都是郁安平日里的乖巧模样,再想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舒媱心如同揪着一样的难受。
“好。”末了,舒媱淡淡回应。
郁安死在白府后院的一口井里,井水是拿来喂给白海棠养的狼狗的,所以平日里只有专门照顾狼狗的人会接触深些。许多人在白府伺候了许多年都没有靠近过这口井。
今日两个下人同往常一样挑水上来,就见水里泛着猩红,凑近闻了还有一股什么东西生锈了的味道。待再挑个几次,下人终于将郁安的尸体给捞了出来。
舒媱回去的时候,郁安已经被蒙上白布,意思是一丁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司徒湛就站在舒媱身旁,还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舒媱自言自语,逐渐红了眼眶。“他怎么会死呢?”
“我有件事情,不得不跟你说。”司徒湛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把事情真相告诉给舒媱。
舒媱这般在乎郁安,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怎么会这样。”舒媱哪里听得进去什么事情,她满脑子只有郁安一个人。
“郁安一开始和你认识,就是一场局。他可能也不叫郁安,只是随意取了个看似极有深意的名字,想要博取你的信任。”司徒湛认真起来着实可怕,毕竟他这时要说的基本都是不好的消息。
听到这里,舒媱又惊又怀疑。
郁安虽然有时说话不过脑子,可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舒媱的事情。反而看到舒媱遭遇危险,他毫不犹豫冲上去保护。
这样的人,怎可能是坏人。至少对她舒媱,怎么会有坏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舒媱没有说话,司徒湛便看出她心中所想。“那场火灾,也是郁安捣鬼。”
“不可能!”舒媱根本没有多想,就立马反驳了司徒湛的话。“他放火又救我?他是傻子吗?”
舒媱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尔虞我诈,脑子自然转不过来。可司徒湛不一样,司徒湛从小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这些把戏逃脱不了司徒湛的眼睛。
为了考虑舒媱感受,司徒湛已经很是宽容。
“他可不傻,他聪明的很。”司徒湛嘴角微微上扬。连故意在舒媱面前激怒他,挑拨离间他与舒媱之间感情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郁安能够笨到哪里去呢。
舒媱紧紧皱眉,望着司徒湛的眼里满是疑惑和难以置信。
“啊!”
还没来得及多问,舒媱昏昏沉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子倒在了司徒湛的怀里。
“小姐!”琉璃和铃铛远远看见舒媱昏迷,立即迎了上去。
“嘘。”司徒湛小心提醒两姐妹声音小些,不要打扰到舒媱。
这段时间舒媱经历了不少事情,已经很是疲惫。司徒湛担心她吃不消,索性点了舒媱的穴,让她得以睡个好觉。
琉璃和铃铛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见司徒湛有自己的想法,便也没有说什么。
司徒湛打横抱起舒媱,将她带去了房间休息。
京城,皇宫。
御花园的亭子里,周贵妃正与司徒涵下棋。
棋盘上黑棋白棋错落有致,两个人旗鼓相当,分不清输赢。
司徒涵为黑,周贵妃为白。
不过一会儿,黑吃白两颗,司徒涵赢。
周遭偶有微风吹过,引得面前情形惬意无比。周贵妃虽与司徒涵为母子关系,可她保养得当,若是说成姐姐也不过分。
“母妃承让。”司徒涵双手抱臂,弯腰向周贵妃行礼。
“你棋艺本就比我好些,少要这般客气。再说了,我们二人是母子关系,何必如何生疏。”周贵妃模样端庄,虽说已经上了年纪,连司徒涵也已经快要及弱冠之年,可她仍然风情万种,举手投足皆是徐娘半老韵味。
若不然她如何稳坐贵妃宝座几十年,唯独遗憾的是斗不过皇后,只甘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