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没人应答。
叩叩叩!
终于于妈忍不住了,“夫人,快十一点了,要回祖宅了。”
易软从睡梦里惊醒,睡眼朦胧,含糊不清得回答道,“啊,于妈,等会儿啊,我马上起来了。”
打开门,她胡乱摸了个头绳把头发扎起来了。
于妈无奈的笑了,这位祖宗可真是懒虫。
睡到日上三竿了,隔壁书房里的先生视频会议都不知道开了几个了。
她一边刷牙,一边埋怨道,“启微怎么不叫我起床啊。”
于妈收拾床单,床单上染了斑斑血迹,想来是夫人月事漏了。
难怪先生让她把红糖姜水准备好。
还带着保温杯。
“先生早早就起来了,看到夫人还在休息连洗漱都是去的客房。”
于妈是真羡慕夫人,找了先生这么好的男人,既温柔体贴,又有权有势,长得极其俊美,还是傅家下一任的族长。
没过一会儿
女人穿着黑色的衬衫,纽扣开了两颗,金色流沙的耳环戴在左耳,右耳的耳环如同一条小金蛇一般,盘旋着,墨绿色的男士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装裤,胸口别着金色爱马仕的punk系列满钻胸针,长发微微卷着,转过身对着刚从书房出来的男人飞吻道,“亲爱的,早啊!”
他微微一挑眉,“你怎么穿我的外套。”
小女人白了他一眼,故作娇羞的说道,“这叫情-趣。”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她穿的确实很好看,但这一身未免过于正式了。
“软软,我们是回家,不是见重要客户,不用这么正式。”
他顺手揽住小女人柔软的腰肢,她歪着脑袋问道,“很正式吗,我不觉得啊。”
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套衣服,放在崭新的床单上,说道,“试试这身。”
她换上了,看着落地镜中小女人娇柔的身段,她叹了口气。
明明前几天还是消瘦惹人疼惜小花,怎么现在看上去那么像张扬烈性的玫瑰花。
傅启微换好了衣服,黑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扣,多了几分冷硬里的懒散。
他是富九代,傅家在他手里越来越强大,而他从小就过惯了富家少爷的日子,有一种物质世界极度满足后贵族的慵懒感觉。
而她,在现实世界里,也是过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是易家金枝玉叶的千金大小姐,上头有个哥哥继承家产,挣钱养她这个不争气的妹妹。
被人宠惯了,也确实张扬无惧无畏。
没扣的纽扣,露出了他坚实的小麦色的胸膛,很man 。
一辆极其奢华的劳斯莱斯里,易软正在感叹这穷奢极欲的生活,小说就是小说,能满足你所有的想法。
“傅启微,我给爷爷准备了一个礼物。”穿越者就是穿越者,知道所有的故事情节,也知道所有重要人物的喜好。
只可惜她有的场景记得不是很清楚,比如说傅家的规律很好,食不言寝不语、尊老爱幼、没有问话的时候晚辈是不可以乱接话的、在吃饭的时候先吃面前的菜,长辈没有动筷,晚辈不能动,但是这些她都明白,上流贵族的那一套,她并非没有学过。
路途不是很远,因为傅启微是在傅家总部工作,傅家总部离祖宅依然是不远的。
傅家祖宅坐落在山水之间,前有一片大湖,她听傅启微说,“这片湖是天然湖泊,水质干净透亮,小时候我和堂弟在那里训练。”
她点了点头,很是平常的模样。
祖宅占地面积,如同一个小村落,四面环山,山上有傅家长辈豢养的宠物,什么蟒蛇,老虎,猎豹,可以看到。
“傅家是个很古老的家族,我爷爷信鬼神之说,软软不要介意。”他虽然百无禁忌,但遇见她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祖宅里有交相错落的小院子,祖宅附近的山上都有傅家的人把守,不外宠物伤人,也是不在外人进傅家祖宅。
“其实傅家很像古代的大族,旁系嫡亲都有一千多人,当然,旁系除非很重要,是不会居住在祖宅的。”
他这个下一任的族长身上的担子也是很重的,但是有必要和软软说明白,以后她会是族长夫人,要跟在他的经历风雨。
易软满脸好奇的听他讲,而他却突然顿了顿,话锋一转道,“软软,我母亲她不是很好相处。”
她趴在他的腿上,轻声道,“那我就尽量讨好她。”
婆媳关系,最可怕了,但是谁让那是他的母亲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如果你对她一味的退让,她只会更过分,你尽量与她避开就好。”
她呆了呆,这是在保护她吗。
“放心,在傅家,没人能欺负你。”傅家的长辈们都不屑于跟晚辈去计较,但要是真的刁难一个晚辈,方法也是层出不穷的。
……
……
傅家祖宅
家里的佣人正在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老管家看到那辆象征族长身份的劳斯莱斯,立马迎了出去。
今天不仅是傅老爷子大寿,还是“未来族长夫人”第一次上门的大日子。
傅启微下车后,替易软打开车门。
他手中提着礼品,而易软的手中也有,她中途让司机拐弯去了一家老口碑的私人定制店铺,她亲自去拿的礼物。
这笔钱,可是不少。
比傅启微准备的礼物,还要贵重几分。
她挽着他的手臂,他走的很慢,因为傅家祖宅的石头路并不是平坦的,而她穿着高跟鞋。
有傅家晚辈正在打闹,看着他们俩也就停下来了。
“大哥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想当族长夫人,痴心妄想。”一般的人可不敢说这种话,但谁让她是傅明珠的女儿,她的母亲给她撑腰呢。
顾云臻一眼就认出她了,她还是那么美丽。
一身黑色的长裙,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笑意,当她走动的时候,裙摆会转开,就像一朵有生命的花一般。
她的头发并没有披散,而是扎成了丸子头,发圈上的颗颗饱满光滑的紫色珍珠,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站住。”
一声女人的呵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