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海龙王的女儿敖雨,你是谁啊?”水蓝色罗裙少女没有丝毫防备,一双纯真还带着委屈的眼睛看着后退两步的江巡。
“额,我叫江巡,来自南边的大商王朝。”江巡听少女是南海龙王的女儿,当即也放下了警惕,少女委屈巴巴的纯真眼神也让他感觉有些羞愧。
“大商王朝?就是南边那个大岛上面的小国吗?”敖雨的声音十分地软糯,仿佛能够融化任何人的心灵。
“喂,那什么敖雨,大商王朝那么大怎么就成了大岛了?”江巡虽然被敖雨的软糯的声音给融化了心脏,但是对于敖雨所说的大商王朝是一个大岛的说法,还是十分不满的反驳道。
“因为你说的大商王朝就是在一个大岛上啊,再往北走你就能看见南州大陆了,到时候你就明白大商王朝真的就是个大岛而已啦。”敖雨撅着小嘴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呀,差点忘了正事儿,我先走了!”敖雨似乎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什么,突然之间惊呼一声,嫩白的小手拍在自己红彤彤的脑门上,又痛的自己龇牙咧嘴了。
“有缘再见,敖雨!”江巡被敖雨的行为逗的不由一乐,惹得敖雨一双大眼睛气鼓鼓的瞪着江巡。
“再见!”敖雨踩着一双嫩黄色的短靴,气呼呼的在海面上面跺了跺脚,溅起两朵雪白的水花,然后化作了一道水蓝色的流光向着上方飞去。
“我怎么了吗?”江巡有些摸不着头脑,自顾自的问了自己一句,然后就带着一句“莫名其妙”,架起一道金光向上斜上方飞去。
“敖雨,快闪开啊,你挡我路了!”半空中,金光在后蓝光在前,不过金光的速度比之蓝光快速许多。蓝光要往南行,而金光又要向北走,于是在不经意间,一金一蓝两道遁光就在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之下又撞在了一起。
“哎呦!江巡,你是不是故意的!”蓝色遁光停在半空,显露出身着水蓝色罗裙的少女敖雨,原本就彤红一片的额头更是红的厉害,还起了一个大包。敖雨一双美目中眼泪已经汪了出来,委委屈屈的蹲在半空哭了起来。
“唉,你别哭啊,你这样哭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江巡右手揉着自己额头上一左一右对称凸起的两个大包,见敖雨竟然直接哭了起来,不由的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难道不是你的错嘛吗?”敖雨听到江巡的话语,顿时气的连哭都忘记了,跳起脚来娇蛮的指着江巡叫道。
“喂,敖雨,我哪里知道你飞得这么慢,你比我早离开那么长时间,我还提醒你闪开了,你自己撞上来了,到最后还成为我的错了?”江巡看着丝毫不讲道理的敖雨,不由得头大,有些恼怒的说道。
“本来就是你的错!”敖雨语气中带着哭腔,向前凭空踏步,让江巡以为这敖雨要和自己动手,连忙后退两步,握住了自己的开山斧斧柄。
“让开啊!”敖雨似乎是没有注意到江巡的反应,红着额头和眼睛快步从江巡身边走过,然后化作了一条丈许长的蓝白色真龙,一双龙角晶莹剔透,丝毫没有龙狰狞可怖的样子,反而是显得很是可爱,让人想抓在手中把玩。
“哦,那再见咯。”江巡尴尬的将自己的单刃开山斧收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了摸后脑勺,扔下一句话就架起金色遁光,继续向着北方飞去。
“哼!粗鲁的男人!可恶!连一声道歉都没有!”丈许长的蓝白色真龙口中吐出一道软糯但是却咬牙切齿的声音,召来几片白云遮掩住身形向着南方飞去。
“龙王家的女儿都这么刁蛮吗?感觉比江蓠还要野蛮。”江巡一边驾驭着遁光急速的向着北方飞去,一边在心中不住的吐槽道。
“阿嚏!不会又是江巡那小兔崽子在背后骂他老姐吧。”北州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一个身着银白色贴身护甲的绝色少女盘膝坐在山巅之上,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将这座山峰上的积雪震得向下滑落一大片,掩埋了一两只在雪峰中觅食的雪兔。
“伤养好了,也该去找他们报仇了!”绝色少女拔起竖在自己身边的一杆三尖两刃枪,美目中透漏出一点点煞气。
而还在南海之上驾驭着遁光向着南州飞去的江巡,却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江蓠就因为刚才自己的一句“感觉比江蓠还要野蛮”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并且瞬间联想到了自己,否则的话,江巡可能会瞬间折返遁光返回大商王朝不可。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娘,我想吃烤红薯。”
“好,等着啊,娘给你买。”
“大爷行行好,给两个吧。”
“唉姑娘眼光果然好,这发簪啊是咱们南越国最出名的玉雕大师玉琢的徒弟于二出师之后为雕刻一件绝世美玉用香檀木雕刻的样簪呢,虽然不是玉簪,但依旧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你真的想要,给我一两银子,姑娘你就拿走。”
“货郎,你这也太黑心了点吧,就这么一支破木簪,你竟然要我一两银子,是我傻了还是你傻了?”
“让开让开!都不要挡了贾少爷的路,不然被马踩死了可没人负责啊!”
江巡略有些疲累的悄然落在了南州的一座临近南海的小城,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突然出现,不过这城中的喧闹声音,却是让好久没有进入过闹市的江巡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江巡用真气半封闭了自己的听觉,忍受着闹市的喧嚣走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小二见到一身黑色劲装,身姿丰神俊逸的江巡,连忙走上前谄笑着欢迎。
“给我来一间上房,再来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房间里。”江巡随手抛给店小二一块八钱左右的散碎银子,神色不变的吩咐道,“我不喜欢喧闹,记着给我找一家安静一点的屋子。”
“好嘞客官,您跟我来。”店小二接过银子揣在怀里,顿时笑的更加的谄媚了,弓着腰伸出手引着江巡向楼上走去。
“嗯,我看这间屋子挺不错的,就这间吧。”江巡在客栈之中左寻右找,一直没有自己满意的那种十分安静的屋子,直到走到最后,客栈走廊尽头一间看起来十分宽敞的房间让江巡感觉十分的不错,当即就要店小二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
“那个,客官,要不您还是换一间屋子吧,您看这间屋子怎么样?”店小二眼见江巡所选的屋子,不由得脸色变了几变,随后有些欲言又止的劝阻道。
“怎么?这间房间不能住人吗?”江巡有些疑惑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店小二询问道。
“客官,不是这间房间不能住人,而是这间房,它不干净。”店小二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咬了咬牙伏在江巡耳边说道。
“不干净,那打扫干净不就好了?而且我看这间房间挺干净的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江巡用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一点油渍灰尘都没有粘在手上。
“唉,客官,不是这个不干净,而是,而是里面有脏东西,有鬼。”店小二哆哆嗦嗦的伏在江巡耳边极力压低了声音说道,仿佛生怕声音大了一点就会招来什么不详一般。
“原来是这样啊,放心吧,我就要这间屋子了,给我去准备酒菜吧,我到要看看这个鬼是个什么东西。”江巡听了店小二的解释,终于是恍然大悟,但是依旧没有选择换房间。
“好嘞,您稍等,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就叫我,我给您换房间。”店小二见实在劝不住江巡,只得应了一声,颤颤巍巍的给江巡收拾房间,同时吩咐了后厨给江巡准备酒菜,收拾好之后,还不忘嘱咐了江巡一句。
“好了,你下去吧。”江巡摆了摆手笑着对店小二说道,他觉得这个店小二人还是挺不错的。
“好了,出来吧,别躲着了姑娘,我都看见你了。”江巡将房间的门关好,抽出来一张椅子坐下,冲着里屋轻声说道。
“姑娘你躲什么呀还,我又不是看不到你,”江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青色的床幔,神态轻松的笑道。
“你,能看到我?店小二应该跟你说了我吧,那你不怕吗?”房间之中沉寂了许久,随即只见青色的床幔后边缓缓的钻出来一颗梳着环髻的少女的头左右探视了一番,见只有江巡一人在房间之中,一道身着青色长裙的妙龄少女身影才轻轻的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从床幔后边走出,一张脸色有些苍白的美目惊异的看着江巡,缓缓的走到江巡面前,抽出来一张椅子坐在江巡面前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你啊?”江巡听闻青衣少女的言语,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反问道。
“因为我是鬼啊。”青衣少女的略显苍白的口中说出了一句好像理所当然一般的话语。
“你是鬼我就一定要怕吗?”江巡感觉有些有趣的笑道,“凡人怕鬼,是因为鬼对于凡人来说是神秘的,是他们所接触不到的,凡人怕的不是鬼,是神秘。你是鬼,但是你生前不同样是人吗?你死后成为了鬼,不过就是一道失却了肉身却没有被阴差带走的灵魂罢了,相比于凡人你还少了肉体,休说我还是一名长生仙人,就算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面对一个连肉体都没有的弱小女子,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姑娘你先躲一下,店小二应该是给我送酒菜来了,别吓到人家。”突然之间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巡站起身来笑着对青衣少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