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惜当我动手后,我才发现能量也不在他体内,而是在你身上。”圣祭司森然道,“当时我本想杀了你,但碍于你年纪尚幼,那些力量因你身体尚不能承认,便自行封印了一部分。余下的唯有等你长大后才会解开。我若那时动手,得到的不过是残缺之力。所以我只有等,等你长大再行动手。不过,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发现其实我不必要亲自动手,利用力量去替我打开时空裂缝,而是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替我去做这件事。”
“所以你才对他那么好,好到让他明知道你可能是凶手,依旧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想确认。”凤舞看了一眼面色发青的凤翔,说道。
伤口上撒盐的话语是过分了些,但也唯有如此,才能最迅速地斩断凤翔对于圣祭司的幻想。
“呵呵,小丫头倒是聪明,一语道出我的心事。”圣祭司看着凤翔的眼神,像是一条蛇在看被盯上的猎物,冷酷无情,满是算计:“所谓父债子偿,当年你们祖先抢走我的力量,你这当孙子的替他还回来,也不为过!还有那魔域,你们以为我挑动天下人视魔域为敌只是为了抬高光明圣殿的地位?你们都不知道,路西法也是当年夺走我能量果实之一的后人!而当初带我来到这里的时空裂缝,也是在魔域!二者并加,你们说我该不该对魔域下手?”
“少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凤舞斥道,“你若是登门说明原委,我们不会不给你。但你竟为此杀死那么多无辜之人,简直丧心病狂!居然还有脸说什么不为过!”
面对她的指责,圣祭司分毫不为所动:“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只不过某些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所以能让我稍微另眼相看。和你们说这么多,也只因为这些年没人知道我的目的,未免寂寞,恰好你们知道几分原委,不如索性让你们死也死得明白。时空缝隙的地点我已经探明,所需的能量我也拿到手。蝼蚁们,你们可以死了。能死在我幽华的手上,是你们的荣幸。”
圣祭司在说话时,声音一直在改变。从开始的苍老,一分一分变得年轻。当他说出荣幸二字时,声音听上去与青年人无异。而他原本的饱经苍桑的外表,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寸寸龟裂开来,露出本来面目。
他的身形与人类相比并无特异之处,一张面孔却相当诡异。明明所有的五官都生得完美无可挑剔,但凑在一起却是妖邪之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没由来地教人心底发寒。
也许,这正是异类的特征。
而站在台下一直紧张地关注这边情势的水魔兽小静,见到圣祭司的真容后惊呼道:“怎么回事?他的模样怎么变成当年在凤家出现的那个人了?”
见他蜕去伪装,凤舞等人心头发紧,知道他是要动手了。但圣祭司的力量果然强横,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取出防御的武器,凤翔便被他用法术击倒。凤舞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凤翔被他掳到怀中。
一手挟抱着昏迷的凤翔,幽华一手手掌打开,源源不绝的灵力似是没有尽头一样,从他掌中流转而出,形成似虚还实的庞大光球,巨大而无形的强势压迫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逆我者,亡!”
“住手!”
眼见光球即将落到人群密集处,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但还在半空中将落未落之际,有一人后发先至,抢先化出一张淡青色的灵光之网,保护性地罩在众人头上。
光球落在光网上,迸发出耀眼纯粹的光芒,并激荡起巨大的灵力波荡,震荡得许多人不由自主跌坐在地,惊恐万状,生怕光网无法阻止光球毁灭性的一击。
好在光网摇荡几下,最终仍是接住了光球的重击。原本被冲击得失去光泽的地方,也重新流转出淡青光芒。
见状,幽华冷笑道:“有点意思,那么试试这个。”
说着,他加大了对力量的催发。光球猛然膨胀开来,爆发出更加灼人的光华。光网在它的冲击下逐渐黯然失色,眼见灵光越来越淡薄,显见是承接不住这一击了。
但张开光网之人却轻蔑一笑:“这又如何。”
话音未落,他已开始催动灵力。光网急速缩小,飞快向上缩去,将光球紧紧包裹住。当光球被整个包住的那一刻,他不给幽华反击的机会,断喝道:“散!”
伴着巨大的冲击波,无数宛若流星般的明亮光点四散飞开,而光球与光网俱已消失不见。原来,那人竟是迫得两股力量同时消湮。唯有如此,才不会伤到周围的人。
见来人如此强悍,幽华有一种棋子被他人拔乱的意外感,不禁喝问道:“是谁?”
“你不是声称要拿回属于你的力量么,怎么连我也认不出了。”
伴着傲然的话语,一道修长挺秀的身影落到圣坛之上。这是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似带有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他的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英俊面庞上,眉宇间隐含傲然,但当他勾唇淡笑时,那抹弧度于讥诮之中却有说不出的温柔优雅。
从面孔到身形,他简直是天下间所有少女春心萌动时,最初勾勒出的完美情人模样。
凤舞从未见过这男人,但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却莫名觉得十分熟悉。看到男人含笑向自己走来时,她脱口而出:“师傅?”
闻言,男人笑意更深:“不愧是阿舞,一眼就认出我了。”
“师傅,你取回原本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