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这一去,快则一年,慢则二三年,总会回到你身边的。到时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当然不会。不过,师傅你要求总是这么严格,一直让我压力很大啊。”
“你对自己的要求难道不是更加严格吗?”
谈完正事,路西终是没有忍住离别的黯然,长叹一声,将凤舞揽入怀中:“真希望早些寻回我的身体,用我自己的双手拥抱你。”
感受到怀中人曼妙的身体,和温暖的呼吸,路西有种想做些什么的冲动。但一来生怕吓到还没开窍的徒弟,二来他对于用别人的身体亲近心爱之人相当排斥,便只有生生忍住,唯有将凤舞抱得更紧了些。
静静偎在他怀中的凤舞并不知道路西内心的挣扎,感觉到路西将自己抱得更紧,不由抗议道:“师傅,你太大力,弄疼我了。”
路西抱以一笑,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又用了几分力道,语气暧昧地说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将来遇上更疼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凤舞不明所以道:“什么更疼的时候?”
“所以说,你还是个傻丫头,让我怎么放心……”
凤舞正要为这“轻视”的话语抗议时,路西忽然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声音也蓦然然变得低沉:“阿舞,千万不要让其他男人这样抱你,知道么。”
“当然不会,我和他们又不熟。”
“熟也不行,尤其是那个傅思堂。”
“思堂才不会提这种要求。师傅,你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你被别的男人乘虚而入啊!
路西生生忍下近乎告白的话语,改口说道:“没什么,只是怕我不在你吃亏。”
“师傅,你也太小看我了。”凤舞不悦道。
“哈哈,希望是我多虑了。”路西打个哈哈,掩饰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一语成谶。黑暗之中,有两双饱含敌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个房间,盘算着该如何向凤舞下手。
第二天,路西便离开了皇宫。他表面上仍是桐池,虽然被皇帝特赦免去流放之罪,但仍是桐家人。所以除了知道内情的凤舞,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不忍见亲人被流放,前去照料。
十多日后,皇后依国礼下葬,凤舞等人前去观礼送行。
葬礼结束之后,凌子鸣被皇帝叫去长谈,其他人便在静室之中等他。
闲聊之时,凤舞提议离开皇宫,肖偎偎和傅思堂都没异议,林秦杰却有些迟疑:“再多留几天不好吗?”
“虽然校长特别批准了我们的假,但皇后已经安葬,你要是再磨蹭下去,校长一定会发飙的。”肖偎偎说着“咦”了一声,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林秦杰:“对了,我看你这几天和芊儿公主很要好嘛,难道你是为了她才……”
“哪有的事,快别乱说!”林秦杰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嘴里连连否认:“她我见她为皇后去世忧伤,才去劝解她的,绝对没有其他心思。而且你们都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凌子鸣啊。”
“凌子鸣才是她真正的哥哥,不是吗。所以她迟早会走出来,和别人在一起。不过就目前情形来看,这个‘别人’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肖偎偎正打趣林秦杰时,敞开的房门忽然走进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别人’是谁?”
来人赫然是傅思璇。做为公认的占星天才,她自是有资格参加国丧。只是当皇帝听说甘摩罗死前招供、当初断言凌子鸣做储君会给修塔带来灾难的预言实际是虚假的后,虽然明知是甘摩罗动了手脚,皇帝仍然多多少少迁怒于傅思璇,暗怪她当初没有察觉甘摩罗的诡计便做出草率预言,从而对她心生芥蒂。
傅思璇表面虽然诚慌诚恐向皇帝再三谢罪,但实际却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更让她在意的,仍然是傅思堂之事。几天相处下来,将弟弟对凤舞的关怀看在眼中,她警惕之心更盛。
决不能让这小丫头毁了她最心爱的弟弟!可惜上次那个燕莺莺太无能成不了大事,诬陷不成竟跑来向她哭诉,被她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而在皇后下葬之前,皇帝判决桐家族长死刑,并流放桐家满门。作为桐家孙辈的未婚妻,燕莺莺也受到牵连,从此不知所踪。
得到这个消息,傅思璇分毫不为所动,只是可惜燕莺莺就此失去利用价值。她本来还打算冷落燕莺莺几天,再重新煽动对方,但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甘摩罗竟会就这么死了,连带投靠他的桐家也身破人亡。不过,这也令她更加担心。
单是现在,凤舞这小丫头就能击杀甘摩罗,若再不加紧动手,等她成了气候可就晚了。
心中转着诸般鬼蜮伎俩,傅思璇表面却不动声色,款款走到桌旁坐下,向众人微笑:“你们在说什么事呢?”
“思璇姐姐。”分毫不知她在想什么的肖偎偎见她过来,亲昵地说道:“我们在帮秦杰筹划终身大事呢。”
“喂喂喂别乱说!”林秦杰这下真急了,“你要开玩笑找我就够了,别牵上其他人。”
“哟还说没怎么着,这不是挺维护人家的吗。”
林秦杰羞恼道:“肖偎偎,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知道适可而止!”
说着,他扑上去要捉肖偎偎,却被对方机灵避开。两人一追一躲,在房间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打闹着。
不去理会他们,傅思璇道:“凤舞,我还没恭喜你得到灵药相助,提前晋阶中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