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这是哪!”
屋外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上官鸢依旧不紧不慢的重新端起米饭来继续吃着,韩流水一阵头大,瞥向那满脸黑线的王白玉轻声道:“让他在睡会,不然是个麻烦。”
那名为宫白的快雪阁弟子只当是这名为萧水寒的女子嫌惹屋里丞相家的二公子,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是个麻烦。”于是起身拍了拍双手便要往屋里去。
“小生虽然没得师姐功力深厚,但把受了重伤的王二公子弄晕还是不成问题。”
王白玉听明白了韩流水的意思,她大哥王柏松平日身子骨弱少有走动,王文进便是丞相府年轻一代的走事,平日里有什么个算不得大却又比较重要的事情王叔和皆交给这个儿子代为传话,一来二去便与都城里的小一代走的十分熟络。巡东军帐下将领家中子嗣王柏松不清楚,但王文进绝对有那么个印象,若是被其不小心认出,定是麻烦一件。
她也打算着让自个弟弟在这院里多躺一会,却也不能真让这宫白出手打了自个弟弟,便上前拦住他轻声道:“我来吧。”
那宫白微微一愣,把目光扭向韩流水,见后者青萝掩面轻轻点头,才拱了一手道:“那小生就不莽冲了。”
王白玉一翻白眼,不知该说什么,难不成她还比不得那三分男相、七分英气的韩流水有魅力?
她想笑,又想哭,倒是韩流水一下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弄晕你弟弟?”
王白玉一愣,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平日里都是她欺负她的弟弟王文进不假,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若真把他弄晕过去,她却是做不到。
韩流水像是一眼瞧穿了她,眼神颇为无奈,在王白玉眼里却略带些幽怨,到真像那被负了良人的幽闺女子,惹人怜爱,让她一阵心神恍惚,竟分不清那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王白玉在那发愣,韩流水可没闲着,沉那功夫腾身而起,宫群下摆微摇,瞧得那宫白一阵天花落乱,而后一手挥去,短剑一拂清风明月,斩下一树落叶。
王白玉不解道:“你这是作何?”
韩流水轻轻呼了口气,一挥掌携清风而过,卷起满地落叶于掌心,将那叶子一下扣在了上官鸢刚刚放下的碗里。
上官鸢虽是目盲,却也能清晰察觉韩流水的动作,眉头微微一凝,到非在意碗里的落叶,而是细细思索着方才那一掌揽起满地落叶的法子。
韩流水掌归内丹,倒丝毫不在意上官鸢明目张胆的偷偷摸索,只将那碗掺了头顶树叶的米饭递到王白玉手里。
不说王白玉,连那一直目不转睛瞧着的宫白也一头雾水。
韩流水微微一笑轻声道:“一些困草木而已,你们也知晓这原本是全真内杂役弟子的住处,与直系弟子相比,杂役弟子平日里受了伤用不上那些个名贵的丹药来调养,只得借这困草木碾成粉末涂至伤口处,麻痹掉知觉。而这困草木用多些便能使人昏迷,故我方才这般,差不多够王文进睡上一天的了。
王白玉将信将疑,往前两步回头道:“真有这般功效?”
韩流水微微一笑:“你一试不就便知?”
王白玉也不在啰嗦,端起那碗来便向屋内走去了,只听见屋内似是传来一阵杀猪亦或是杀驴的哀嚎,然后......便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