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偷黄金一事是书中女主黄榕一手设计,黄榕握有金手指,虽然只是借住在王府,却深得王妃喜爱,因着王妃身子不好,便由她协理府中内务,上下无一不服,可见其手段不俗,原主这样的绊脚石,她弄死一个是一个,毫不手软。
因此,陈蕴灵每一句都拿捏着分寸,配合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怀疑:“我哥躲着债几日不曾出现了,榕妹妹你派的是何方神圣去查的那笔黄金去向,竟然比追 债的那些人还要厉害,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竟然将我那不争气的兄长找着了?”
她恨声道:“若是他偷了黄金,那便是打死了也活该。榕妹妹,可否让我见见人,当面对质?”
黄榕面色微变,秀眉轻轻蹙了一下:“那黄金……”她顿了顿,瞥了那多嘴的婆子一眼,笑了笑,“是这婆子多嘴错言了,没有证据的事儿,谁敢蔑夫人盗窃?那黄金,是莫名其妙失踪了。”
陈蕴灵装作听不懂这暗讽,赞道:“榕妹妹这脑筋就是比普通人通透,难怪将王府上下管得这样好,赏罚分明是少不了的。”
“灵夫人谬赞了。”黄榕谦和地说,“不过虽无直接证据,但这一切太过巧合,且仓库今日除了您,再无旁人出入,灵夫人总归脱不了干系。”
她走到陈蕴灵面前,气息看似平稳,实则咄咄逼人:“三日之内,灵夫人如果能找到黄金自证清白,这件事便就此作罢,若不能,这黄金失窃绝非小事,只能委屈灵夫人去地窖屈就一阵子,否则榕儿也无法向王妃交代。”
陈蕴灵皮笑肉不笑地回:“榕妹妹放心,清者自清。”
陈蕴灵答应得爽快,实际上书中没有写黄榕把金子藏到了哪,她和豆蓉苦思冥想暗中调查了一整天,却一无所获。
三日之期,似乎就在弹指一挥间,陈蕴灵一筹莫展:难不成真的要去地窖里度过穿越后的日子?
那地方可是变相的王府地牢,龙蛇混杂,她这种身份进去一次,再有黄榕从中作祟,大概就别想再活着离开了。
要不然,卷款出逃,另谋出路?
陈蕴灵抬眸对上门神似的守在一边的豆蓉,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禁叹了一口气:难不成是天要亡我?
这时,豆蓉却忽地弯腰行礼,声音清脆恭敬:“世子爷。”
世子爷?
陈蕴灵一个激灵:书里有说,正是因为世子爷谢颉宥撞见原主进金库偷东西,扭头和黄榕说了这事,原主才走投无路吞金自杀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世子爷来了。”陈蕴灵一改原主粗鄙嘴硬不要脸的风格,笑眯眯地迎上去,先是不动声色地惊叹了一番这位世子爷的高颜值,放在现代娱乐圈,那就是妥妥地C位出道,光芒万丈分分钟闪瞎粉丝的钛合金大眼睛。
谢颉宥拧眉,扫了眼她不三不四的行礼姿势,薄唇一掀:“还没看够?”
“。。。世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妾身这是身不由己啊。”陈蕴灵老老实实收回放肆打量的目光,发挥前世酒场上无往不利的嘴皮子,三分委屈七分可怜地哭诉:“妾身正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世子爷给盼来了。”
说着,还装模做样地抹了一把眼泪,悄悄示意豆蓉离开。
可那丫头蹙眉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赞同她这副做派的的样子,竟然杵着不动。
陈蕴灵叹气:这丫头不服管教,待此间事了,她必须要想想办法了。
谢颉宥嫌弃地避开陈蕴灵,蹙眉低斥:“你盼我来做甚?亲眼见你偷窃黄金之人便是我。”
废话,要不是你我还懒得费这嘴皮子呢!
陈蕴灵心里腹诽,委屈咬唇:“世子爷,你误会了,我没有偷黄金。”
“那你鬼鬼祟祟入仓库为何?”谢颉宥一句话怼得她哑口无言,冷声警告道,“你尽快交出黄金,休想再同以前一样耍赖做奸。”
那眼底赤裸裸的鄙视,快将她淹没了。
陈蕴灵听得牙痒痒,可是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没敢翻脸,一咬牙干脆把他当作前世难缠的客户,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发挥表演功力:“世子爷,我真的没有偷黄金啊。”
不等谢颉宥反应过来,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他的大腿装可怜,“我以前是爱敛财,进仓库也是想……顺手牵羊拿我的嫁妆,可是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那兄长实在是个扶不起墙的烂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