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号人,全部被吴庸给吓到了。
人群着急问道,“虎精呢?昨晚它没有出现吗?”
吴庸指了指后面道,“在那里,已经被我们给杀了!”
“杀了?”
“你们真的杀了虎精?”
“乖乖,额滴神啊!”
“……”
一群人全部围了过去,当亲眼见到虎精的身体后,终于确定,这两位少年把虎精给打死了。
吴庸管他们要了酒,喝了一口喷在了武松的脸上。
武松打了个哆嗦,翻身跳起大叫,“吴兄弟,小心虎精啊!”
他挡在吴庸前面,晃了下神才发现,虎精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吴庸心中感动,没想到武松在晕厥里也护着他。
他拍着武松的胳膊高兴道,“虎精死了,被我们给打死了。”
“我就知道咱们能行的!”
武松也兴奋的抓着他振臂大叫,“我们是打虎英雄,我们是打虎英雄!”
“打虎英雄!”
“打虎英雄!”
“打虎英雄!”
“……”
人群跟着兴奋呐喊,全部为吴庸和武松叫好赞叹了起来。
一汉子在嘴边小声喊了句,“爷爷!”
脸皮发红,远远躲了起来。
山下的猎户很快收到了消息,过来确定虎精被打死后,马上通知了知县老爷。
知县老爷正为这只虎精发愁,与乡绅们还筹集了金银准备请高人过来降妖。
没想到,一夜之间,虎精竟然被人打死了。
他马上派人带着银钱,亲自去接见两位打虎英雄,还让人用轿子抬着两人游街庆贺。
武松不客气,抓起银币就往两面的人群里抛洒。
吴庸偷偷藏了一把,不想坏了武松的心情。
大凡英雄好汉,哪里能在乎金银。
他往兜里揣了一些,也抓起银币心疼的往两面抛洒了起来。
这一刻,当真是万人空巷。
整个县城的人都来瞻仰打虎英雄,那些年轻少女们两眼放光,一个个冲着他们都抛起了绣花手绢。
媒婆们都开始打听,恨不得马上给两人说个媳妇。
他们绕行大街一圈,最后在县衙里落轿。
县太爷设了酒宴,专门招待俩人。
当两人自保了名号和师门后,县太爷顿时越发赞叹,“原来是两位国公的同乡门人,失敬失敬啊!两位英雄替本县除去了这个大害,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本县绝对会满足两位。”
吴庸想要钱。
武松不等他开口便摆手回绝道,“我们打虎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太爷不必放在心上。”
吴庸抖了下面皮,跟着干笑,“是,是,太爷提钱就是侮辱我们了!”
他心中狂叫,说谎话不知道遭不遭雷劈啊?
县令当下竖起了大拇指道,“两位英雄真乃侠义之士,是本县唐突了。惭愧,惭愧!”
他拂了拂手,与站在外面的下人道,“把盘子里的那些俗物都拿下去,被脏了两位英雄的眼睛!”
“是,太爷!”
下人端着盘子退下,里面哗啦啦作响。
吴庸听得直咽唾沫,暗道这盘子里足有上百个金银了吧?
为了面子,他强忍着没有叫那下人回来,只能暗自伤感,“曾经有一盘金银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县令见他们不图钱财,猜测他们肯定是为了名声。
国子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他与两人投其所好道,“两位英雄,你们打虎的英雄事迹不能埋没。本官决定让人刊登在邸报上,马上传告四方。到时候,你们就真的扬名天下了。”
吴庸与武松看了眼,当下摆正了身子,与县令抬手抱拳道,“多谢太爷了!”
县令笑着摆手道,“无妨,你们有这样的胆气,建功立业是迟早的事情。本官这样做,也是锦上添花而已。两位以后若是高升,不要忘了本官就行。”
“那是自然!”
二人与县令保证,这会自然需要县令给他们宣传。
县令是个聪明人,当下叫了县里的秉笔文书,让两人把打虎的经过说了一遍。
武松嘴笨,交给了吴庸。
吴庸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说的他好像真的能抬手引雷一样。
不管县令他们听的佩服,武松也是钦佩大笑,“我就说吴兄弟不是凡人,假以时日,他肯定会成为国师那样的高人。”
文书润了润笔,把吴庸的话再夸大了一些。
邸报中写道,“宣和元年,景阳冈现一只五百斤重的吊睛大虎。此虎成精,喜好吃人,百十猎户都不是对手。过往路人,县中百姓,无一不是怨声载道。幸得上天垂帘,降下两位英雄。一曰降妖武松,一曰伏虎吴庸。两位同出郓城书院,乃国公同乡门人。一人手有千斤力,一人能引惊天雷……”
吴庸看完,自己都觉得脸红。
他给武松读了一遍,武松却是高兴拍案,让县令即可发了出去。
两人的名号,从此刻起传开。
他们雇了辆马车,第二天回到书院。
书院的院长带着众学子,一时在门外都正装亲自迎接两人。
王婆和女儿秀娘站在里面,看着吴庸一阵发呆。
没想到吴庸说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整个郓城的人现在都知道,他们县里出了两个打虎英雄。
院长特批,在书院里给吴庸准备了个免费的单间。
秀娘真心为吴庸高兴,亲自给他铺床,扫地,把屋子内外都打扫了个干净。
院长设宴,招待两人。
王婆忙前忙后,围着吴庸细心招待,又是给他温酒,又是给他端菜,恨不得把奉承两个字写在脸上。
吴庸吃了酒回去,进了屋里,里面暖融融的。
秀娘正在给火盆里添木炭,见到吴庸后,红着小脸急忙用手跟他比划,“屋子都收拾好了,你先休息吧!”
“秀娘!”
她转身要走,吴庸急忙把她喊住。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交给了秀娘道,“这是酱牛肉,你拿着吃吧!”
秀娘连忙摇头,被他硬是塞进了手里。
她高兴的冲吴庸施了个礼跑出门,正好撞在了武松的身上。
武松进门,冲着屋里一乐,“你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怎么她的脸蛋那么红?”
“那是冻得吧!”
吴庸尴笑了下,与武松围着火盆坐下道,“你说咱们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齐国公和鲁国公会把名额让给我们吗?”
武松摇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啊!”
他让吴庸取了碗,拿着酒葫芦给碗里满上,与吴庸喝了一口道,“不过,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咱们书院要进一个富家公子,家世显赫,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干儿子。他应该会是咱们的强劲对手。”
“你不会说的是西门庆吧?”
吴庸胡乱猜测,调侃了下。
武松却露出惊容道,“咦,难不成吴兄弟真的能掐会算,连这个也知道?他的名字,院长都保密,我还是从其他渠道听到的。”
吴庸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啥情况,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