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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钢铁 欲望 新的时代(亚欧大陆的古典时代)

公元前第二个千年,无论是在中东,印度,还是遥远的中国,所有的古代文明都纷纷崩溃。按照上文留下的扣子,铁的出现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反向思考铁的出现的作用吧!

毫无疑问,在青铜时代,故事肯定是围绕着青铜展开。但青铜的无论储藏量还是数量都远远低于铁,是的,你看见了博物馆馆藏的青铜礼器、青铜酒樽,但他毕竟是上层人的专属,底层的农民还是在使用石工具,玩过MC(Minecraft)的都知道石工具和铁工具无论是在耐久度,还是在适用范围(游戏有些矿不能用石工具获得)都有巨大的不同,这和当时实际一样,但是,面对游牧民——狼的孩子们,仅仅是少数军队的反击并不足以完全抵抗。这是需要全民族的共同抗争。

要理解这个很简单,游牧民族是举族之力,自然的,要抗争他们的我们也必须举全族之力。但以这样的状态是肯定不够阻挡这些民族的。

除了我们本身的战争实力不够强大之外,他们的战争实力也强于我们,马的驯化导致了战车的出现;1200年赫梯帝国的崩溃,铁匠四处分散,铁的出现、冶铁技术的发明,让更好地武器成为可能。

游牧民族的生活环境(见《征服自然?》)远远比我们恶劣他们的体质自然也比我们要强大的多。我们却生活在比他们还要好的环境中。更强的欲望往往是比较的结果,结论就是,我们对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雅利安人在印度;迈锡尼人、多里安人在希腊;亚述、波斯对于中东的扫荡。最初的文明之光收到了全面打击。

但中国文明,仅仅将这场大事简化为商周的变迁,并且用《封神演义》这部巨著将它神话化了。中国文明的生命力可见一斑,这个原因经过余秋雨先生在《千年一叹》的总结,汇成了上文的——文化平民化。文化的生命力就在于长久的应用和适合应用的发展。

诱惑又一次通过争夺推动着我们的发展。战争是利益冲突的体现,背后更是欲望的表达。人类的每一次发展一定要经历战争么?如果人类的发展本源在欲望的不满足,那么战争这个表达不满足的最好方式岂不是一定会在人类的发展中出现呢?战争会带来损失,我们能不能承受损失呢?对于进入到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我们,热核战争这个方式,是不是可以承担的起呢?

游牧民族带来的铁,让文明进入到新的时代。

——古典文明

在中国,是它的黄金时代。在西方也被叫做希腊罗马时代和之后的黑暗时代。

还是先从我们的故事说起吧,让我们继续关注我们的文明。

首先要关注的,是我们的政治制度。这基本由我们西方的朋友大相径庭,可以说源自于我们的长久以来流传的农业文明、来源于我们的集体主义价值观,创造出反应到更深层次的社会管理层面的管理制度——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

这个名词严格来讲是两个词汇的综合,一个是专制主义,一个叫做中央集权,专制的重点在于个人,也就是皇帝一家独大,在我们的历史书上使用了,皇权至上,皇位独尊,皇帝世袭的说法。至此,所谓的家天下进一步升华,权利的核心被控制在了一家之中,从嬴家到刘家,权利被高度集中,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肯定是很累的,而在最后的高峰——1840年的前夜,情况更加的严重。当然这是站在现在的角度而言,站在当时的立场来看,“感性的理性”都是好处大于坏处的。因为民众省了脑子,多了服从,在当时科学技术思维方式尚不发达的时代,从某种程度上,是有利的。

然后是中央集权,这是一个政府的关系,地方和中央对于权利的处理问题,我们用了2000年的时间去思考,甚至到了现在,我们也在思考,对于一个广阔的国家来讲,这个思考绝对不会草率的结束,你可以在整个中国历史中,尤其是在朝代更迭的乱世中,看见中央和地方的博弈。从加强监管到分化事权;从设置机构到被迫赋予权利,一方消,一方涨,消长之间,有了无尽的故事。

中国历史是朝代更迭的历史,“王、胜、兴、哀、危、亡”的节奏是固定的,斯塔夫里阿诺斯教授概括了这段进程,我也不妨用中国的俗语转述出来。首先是乱世,古语云“乱世出英雄”,一个英雄因此而生,并最后成为一代帝王。这时的乱世,往往诸侯四起,但所占据的地方并不是小小的城邦,而是一个由完善的可以“广积粮缓称王”的一块有天然屏障的山脉保护的地区;这个英雄将领导着自己的文臣猛将扫荡天下,天下终归一统“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家开始兴起,故事逐渐变得更加复杂化,初期的国家往往人民团结一心,这就是“兴”;但是建立在把农业作为经济基础的政体并不稳定,“成由勤俭败由奢”官员的贪污腐败,公共工程的巨大开支,对外战争,边境的外族入侵。最终让经济不堪重负,纵使贤明的大臣试图拯救国家,但灭亡仿佛已然注定;最后的最后,国家分裂,中央政府再度被迫分权,农民起义往往很快被更有力量的军阀割据取代,最终的结论就是,乱世再起。

在古典时代,不得不说的就是中国的小农经济,马克思所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在古典时代就是一个格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土地打交道的人们直到现在依旧在被尊敬。”“民以食为天。”在中国,人们对于土地的依恋使得我们无比的珍视土地。在中国古典的神话里,我们出自土地,我们对于我们的出身——自然无比珍视——我有我的土地,我就有了一切,我宁愿“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有了土地,就可以养活家族。这种心理的作用让我们萌发了小农经济,原有的庄园经济在土地的诱惑下瓦解了,不值得一提了。我们在春秋战国期间突破了这些阻隔,这种强大的占有欲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天灾人祸,战乱疾病,只要有我和我的土地,我就有了一切。但是,谁不想让自己的土地更多一些?“土地兼并”就开始出现,这贯穿了中国的社会发展。

自然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在思想上的奇妙变化,让我们更为保守,新的文化应运而生,冲淡了战国时期,法家追求革新的社会风尚。在汉代,汉武帝的一道命令,让一切成为了可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西方称为儒教,作为传统中国没有“上帝”的补偿。但这显然不对,“敬神如神在”我们赋予不可知的自然一个抽象概念——“理”。在自然之下,我们理应“中庸”。他不仅体现在抽象上,而且体现在文化行动上,方块字构成了我们的语言;天圆地方构成我们的世界;天行有常是我们的思维;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是我们的准则;仁者爱人是我们的规范——不过,我们保守了起来,恐惧规则。而我们无法述说他的好坏。

毫无疑问的是,保守的我们有了安定的环境,但失去了前进的力量。这种情况被人类学家们用“强大的惰性”进行了表达,同时在这种影响下,我至今也无们的物质文化发生了变化,“古之王者,在天地之中立国,在国之中立宫。”高大的宫殿是天与地的对撞;朴素不加修饰的但等级尊卑有别的服饰,提现我们对人伦的关注,从小小的筷子到高高的五岳;从宗族聚居的土楼,到祭祖的浩荡;从书法的一枚方印到绘画的工笔雕琢。无论唐诗宋词,哪怕魏晋分乱的悲歌,古朴的先秦歌谣。都是这种思想的体现。

再来说一说交流,中国人是排外的,我们对于四方都有蔑称,四周的高山大海荒原显得那么难以逾越,还有保守的思想,我们不乐意与人交流,同时也对于侵略我们的人无比狠恶。“两秦”之间的对撞仅仅沿着阿拉山口的肠羊小径蜿蜒而出。但我们对于漠北侵略的匈奴人的大反抗,对他们的影响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现在,就沿着张骞的小径出发,去“西方日出之地”——欧罗巴吧!海洋文明的一切都在强调个人。而不是集体,因为一切只靠自己。值得一提的是,欧洲的来源也是和“大秦”有关。当然,这里的大秦肯定不是位于东方世界的古国。而是罗马帝国。但罗马帝国也只是继承者而已。一切要从它的老师——希腊说起。“光荣属于希腊,伟大属于罗马”,相较于中华文化给人的压抑感,希腊显得更为活泼。

当然,这里的希腊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无数的城邦小国构成我们所说的希腊地区。

和中国的专制主义不同,强调个人的希腊,更要求每个人都有权利,而小国寡民的政治状态,每个人都要参与国家事务中成为可能。早期民主因此应运而生。但我们不要忘记寡头政治铁律——民主不管它多么像民主,但在操作过程中往往成为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寡头政治。而且男权社会,女人,奴隶和孩子就这样被排除在外了。由于民族观念,非本邦的人也被排除在外。不过比起我们来说,这种所谓的民主是有着巨大的差异的。

他们热爱大海,希望奔向四方。本身多山少地的地理位置使得更丰富的物质生产存在困难,所以他们从事贸易,正因为如此,比起单纯的集体劳作,他们对于能否自己获得更多的物质材料的保障——钱,显得尤为关注。所以他们对于贸易显得更为有兴趣。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对于维持自己的家族感兴趣,所以我们自给自足,自力更生。从他们的视角,我们的行为或许难以理解吧!

贸易连接的东方与西方。但在西方更多占据了下面的位置。可想而知两种不同的地理环境。使得西方卖不了什么东西,但却要需求很多。因为他们并不是以来土地获得出产。而是通过贸易进行二次的交换。毫无疑问他们是被动的。但从某种方面来说,对于自己,他们是主动的。

在思想上上,他们更加强调自己的精神自由,探索人与自然的关系,甚至使用更多更复杂的理论去认识这个世界;在服饰上,他们更加的不拘一格;在风俗上追求新奇。

罗马帝国是希腊最出名的学生,他继承了希腊的风格,但他也更加的强势,他建立了环绕地中海的巨大帝国,他的法制永垂不朽!《查士丁尼民法大全》和全体法学家们的共同努力的光辉永存!为了心目中的正义的争取,值得被全人类铭记;它的建筑、艺术至今为人们津津乐道;他的血腥残暴也不容忘记。可以这么说,罗马是欧洲的桂冠!

希腊与罗马的风俗出奇的一致。但作为帝国的罗马更具有包容性。也更加的奢华。这是一个雍容的帝国。但雍容华贵的背后是外强中干。

东方的大汉将匈奴送给了罗马。开启了两个罗马(西罗马帝国灭亡到东罗马帝国灭亡)之间的时期——欧洲中世纪。

在这个被誉为千年之夜时代。日耳曼人毫不犹豫的践踏了罗马的成就。法律价值观毁于一旦、建筑被焚烧、人民被屠杀,社会更加的纷乱,但纷乱的社会让每个人都更加的充满个性,所以为了管理不由得使用其他的手段。早已背离了传统信仰的基督教显得尤为重要。在这一刻。规则和准则冲击了个性。不论是宗教裁判所、十字军东征还是猎巫行动。压抑个性成了当时的主流风格。“文学就是跪着被圣经,艺术只画上帝一家亲。科技全靠铁匠铺。”看似戏谑的歌谣简明的表达了当时的社会状态。但个性岂能被如此的压抑?和以土地捆在一起而逐渐保守的我们不同。大海的子孙们并不需要那么强的控制。他们所求的仅仅是一个心灵的依托。一个在风暴中能够看到方向的保证。所以这种压抑一定会引起反抗,也一定不会长远。

他们对于土地不是很看重。所以他们宁愿在庄园里有一份工作来获取金钱,而不是拥有一块土地获取出产。所以西欧庄园经济一直都存在了下来。而在这种经济在中国古代就早被废除了。

还有就是东方文明占比很小的商贸。既然有商贸制造业就要发达,为了商贸就必须要有与众不同的东西才可以。比起中国仅仅售卖生活必需品。西方的手工制造和商贸更加的发达。纵使技术比不上我们,但是商人的社会地位却和我们大相径庭,这使得一些古老的城市在这段历史上赫赫有名。比如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水城威尼斯和热那亚或者是汉撒同盟。在那些地方你会看见商人和政治家用一种精巧的方式,将看似毫不相干的商业与政治交织在了一起。

在这个时代,欧洲与秩序为主,这种秩序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显得更为突出。哥特式建筑,以尖塔、穹顶、十字颂扬上帝的光芒。当时的欧洲如同大工地,各处都在建设教堂,罗马天主教会的腐败。也随着这些建筑传播四方。

无论修道院,教堂还是高大的城堡,无不彰显着欧洲神权与人权的独特魅力。东方文明是草原之子与土地之间的交锋。在西方则是北欧海盗与南欧农民的交响。那一次森林的森林之子和土地之子交锋。

那是一群保留了古朴风范的人。他们无论是在政治上的均分继承。思想上的暴力,杀戮,掠夺。经济上以游牧捕鱼为生,都体现了他们的古老。他们被叫做维京人。一个不朽的史诗民族。这群海上的游牧民时不时大肆抢掠,甚至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

古老的罗马人,强横的匈奴人,健壮的日耳曼人,史诗的维京人。这些种族不断地在日落之地书写着他们自己故事。同时保守的汉族,侵略的新的虎视眈眈的外族,沉积的雅利安族,在东方之地书写他们自己的故事。

世界是公平的,一个国家的创新很快会波及全世界。我们就在不断发展。让我们乘坐满载丝绸香料的维京战船,带着欧洲的好友,勾当是不法的,但我们终将一同奔往,东方和西方的巨大差异正在出现,我们的主题将跳出“欲望带来的发展和对欲望的反思”上面的东方和西方在古典时期的巨大不同将作为下一部分的论据。唯有变化,才可以适应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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