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下,与同辈人喝了杯热茶,准备聊聊商队的事儿,可屁股还没坐热,那边司徒胜男说话了。
“秋哥儿来了?”
“嗯,胜男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秋哥儿,不是姐姐说你,主人似你这般来迟,让诸位妹妹一番好等,还能安稳坐那喝茶的,属实少见啊。你这面皮,比之从前,又厚了几分了啊。当真便心安理得,不亲自过来赔罪了呗?”
“嘻嘻……”
司徒胜男说完,屏风那边便传来了一阵嬉笑。
这边斐秋也是哑然一笑。
“罪过罪过,却是某的失礼,这便亲自过来赔罪。”
箫亮听了眼睛一亮,声音不大的说道:“秋哥儿,我们也是一番好等了啊。你莫不是要将兄弟抛在一旁?”
“小亮子是吧,你莫不是皮痒了?!再敢多说半句,信不信我揍的你下不了地!”
斐秋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司徒胜男却是发怒了。
箫亮听了,打个哆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撇过头去。
那边儿李远咧嘴一笑,对着箫亮竖起拇指:“亮子,出去几年,是有了长进了。这胆子是真的大了许多,兄弟佩服,佩服!”
周围人脸上也都带着无声的笑意,看薛亮的眼神,很是稀奇。
箫亮内心苦闷。
因为他忽然发现,貌似,自己走这么些年,学了再多,好像在这些个场合,还是用不上半分。
这和他小时候的情况,没有半点变化啊!
看清楚情况,箫亮索性放平心态,该吃吃该喝喝。
斐秋笑着绕过屏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司徒胜男和赵燕儿,之后扫过众女,露齿一笑。
“哎呀,某这一进门,还以为误闯了天界了呢,还在琢磨,这七仙女怎的下凡尘了呢。”
“嘻嘻……”
一种女子不由掩面嬉笑。
司徒胜男也是一乐,笑面如花。
“好小子,果真是脸皮又厚了,这般话也能说得出口,还是老样子啊,油嘴滑舌的。”
“哎呀,胜男姐如何得知,某这嘴是油的……莫非……胜男姐!你何时入夜潜入过某的房间,某为何不知!你竟偷偷尝过了么!”
斐秋夸张的演技当下逗乐了房间内的几女。而司徒胜男终究是个女子,被斐秋如此大胆的说辞,当下弄了个面若桃花,双颊泛红。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说不过的司徒胜男选择了动手。
四阶修为的司徒胜男,很快抓到的斐秋,一手将斐秋的胳膊拧在身后。
“疼疼疼!哎呀!错了错了!小弟知错了!好姐姐息怒!”
“呸!谁是你的好姐姐!”
“哈哈哈。”
赵燕儿也如冰山融化一般,忽然一笑道:“胜男姐姐教训的是,这人,便是该教训教训,涨涨记性的。”
斐秋龇牙咧嘴道:“燕儿姐,没想到你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如此狠心!哎呀!痛煞我也!”
“去!莫要打趣我。”
燕儿姐脸色一红,转过头去。
这般打闹,也是因为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否则,就斐秋这样的话,肯定是要被外头的那帮兄弟给拉在大街上,当场打折三条腿的。
与众女一番告罪,玩笑过后,斐秋告罪,又和外面的兄弟们聊了聊最近商队的事情。
商队说起来,也是很复杂的。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最早商队建立,免不了要叫各家的一些家奴充入商队,保证骨架。而后随着商队扩大,要联络各个地方,打通各路人脉,还要收纳许多各地人才。
单单最初商队,因为分属各家,便有过不少矛盾。
而且,临山城内,自东街出身的,与西街出身的,便又是一伙实力。
再分,家奴与后收纳的,便又是一层。
此外,各地驻扎,与总部派遣的……
如此种种,有时候不是那么简单可以处理的。
最初,商队建立,斐秋可是用了不少手段,最终还是学了秦始皇的法子,直接立了不少规矩,让他们按规章办事。
商队也建立了一套升职加薪的体系,学了后世公司创业的一些制度。
有规矩,成方圆,外加不分亲疏,狠手来了几次杀鸡儆猴,这般下来,商队才安安稳稳的步入了正规。
不过,近几年,随着规模扩大,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山头,元老等等。
处理这群人,便是要花许多心思的。
这一次,根据各地汇总的消息,一来商量一下这群人的事儿,二来,还要商量一下外部压力的事情。
毕竟,商队越来越肥,接触的人多了,自然是要被不少人盯上的。
这边聊上正事儿,那些女孩儿就算有心再跟斐秋多接触接触,也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这样一来,斐秋倒是省心了不少。
这一处理,不觉便到了深夜。
告别诸人,斐秋乘坐马车,返回斐府。
总算回到了自个儿房间,斐秋颇感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休息了一下。之后又坐起身来,开始打坐修行。
他倒要看看,今天这玉清回春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短短一日功夫,自己的内息竟然壮大到了如斯境界。
隐隐中,斐秋已经有了预感,自己的玉清回春决,貌似要突破了!
这般神速,闻所未闻!
入夜时分,随着斐府的人一一睡去,忽然间,斐秋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惊动了斐秋。
“谁!”
有些做贼心虚的斐秋,喊了一声,暗暗戒备。
“我!”
斐秋一听,顿时一愣。
开门,果然是那与之拼酒的邋遢汉子。
最诡异的是,邋遢汉子手里,还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酒叔!
此刻,酒叔手中握着一根乌黑的齐眉棍,看到斐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羞愧。可身子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大汉眼看斐秋开了门,也不客气,推开斐秋就大步走了进来。
有了屋内的灯,斐秋才发现,大汉脸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通红的棍印,十分显眼!
再结合酒叔手里那根乌黑齐眉棍。
比对一番,嗯,粗细相当,斐秋当下哭笑不得。
“不是,酒叔,前辈,您两位这是……什么情况?!”
谁知,斐秋不问也就罢了,问完,大汉却是怒喝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猴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摸着黑进了我房间,我刚想起身问话,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棒!要不是某身手好!怕是要当场命丧了!这事儿!你怎么说!今儿,你比如给我个交代!否则,某势必要在江湖上,好好宣扬一下,这聚贤楼,是个狗屁污秽之地!是黑店!哇哇哇!气煞某也!”
“额……前辈……酒叔……是被点穴了么?”
被大汉一路拎进来,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动,也无法说话的酒叔,早就吸引了斐秋的注意。
面对恼怒的大汉,斐秋倒是没有多少危机感。
真要闹事,凭借大汉制服酒叔的手段,要杀他易如反掌。
所以,斐秋先开口问了。
“哼!”
大汉冷哼一声,手上一动,酒叔一个踉跄,回复行动。
“小子!快走!我来拦住这厮!这厮是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