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告别,斐秋最后还有些糊涂,怎么的,就恼了呢?
斐秋不知道,大汉在最后的几碗酒,已经是运用上内息了,如果按照当时的情况,再来二十八碗极品英雄醉,大汉当下内力得去个十成。
真论酒量,假如两人从最开始比,大汉是输了的。
纵横江湖三十年,几无败绩的大汉,在与斐秋的斗酒中,输了!
不是每一种内功,都像玉清回春决一般,有如此神奇的功能。
在大汉的思维中,斐秋的修为,连一阶都不到。喝到最后,内息乱撞,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内息自我保护,不受控制的表现。
大汉原本就有仗着修为,强行硬的感觉。
而听到三楼一帮人的话,大汉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己就算是修为尽出,也喝不过这厮!
完败!
这如何能忍!
所以,当下有些恼羞成怒,过不了心里这关了。
此刻,大汉第一次回到了聚贤庄给他安排的休息的房间,抱着酒坛子,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生气。
斐秋这边,休息了一会儿,回春决总算是不如之前那般沸腾了。
整理了一下仪容,坐了马车,斐秋又赶赴清风楼。
这时,临山城内,接了斐秋拜帖,邀请的各方势力家的年轻一辈,以及未出阁的几位少女,早已落座等待。
清风楼四楼,七名少女在一个宽大的屏风后,围坐一桌,品着点心,喝着清茶,小声交谈。
其中一女,身材高大,高一米八六,双臂有力,腰身纤细,然面容之姣好,在这一众女子中,也是排进前三的。
面容白净,柳叶弯眉,双目有神,充满活力。
自带一股英武气质,军武气息,只一眼,便让人想起花木兰,秦良玉。
此刻跟一众姐妹交谈,却又偶尔流露出一丝女子独有的娇媚,让人称奇。
当真是: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这般独特的,便是临山城大将军,正三品司徒将军的女儿,司徒胜男!临山城话语权排名前三的宝贝千金!
司徒胜男左侧,坐的便是赵欌的女儿,赵燕儿。比之周围的莺莺燕燕,赵燕儿面无表情,气质颇为高冷,坐姿端庄,穿着素雅,一头乌黑长发梳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但是,此刻赵燕儿坐在司徒胜男身边,气质容貌,皆不输司徒胜男。
两者的父亲,在临山城一文一武,都是顶流,司徒胜男据传闻,实力高达四阶,跟随乃父,虎父无犬女,尽得真传。
赵燕儿也同样颇有才女之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善于音律,古筝琴瑟,笛、箫、琵琶,样样精通。据说,一手画作,也是不俗。在临山城,被诸多学子推崇,为临山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此外,还有戴家的戴玉淑,宋家的宋巧巧,箫家的箫秀香。
外加李家的李欣妍,斐家的斐林仙作为主家女主人作陪。
这几家,都是和斐家关系走的比较近的。
屏风外,则是十余年轻一辈的各家少爷公子。
比如和斐秋关系很好的李二,李远,其兄,李渊。戴家戴玉淑的亲哥哥,戴天阔。
还有比如司徒胜男的弟弟,年仅十五的司徒庆军。
赵欌的远方侄子,王松柏。等等。
此时,李渊坐在主坐右侧第二位,李远次之。
左右分别坐着的,则是王松柏和司徒庆军。
作为主家,也是此间年纪最大的李渊,为人稳重,此刻正招呼众人吃喝,聊天,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司徒庆军眼珠一转,忽然钻到了李远旁边儿,坐在了第四位。
“远哥,你往那边儿挤挤。”
“啊?!咋了,你坐那不挺好么。”
司徒庆军撇了撇嘴道:“我不想挨着你哥,你哥就是个木头,每天板着脸,忒无趣。我还是挨着你的好。”
“哈哈哈,行行行,坐着。庆军,你也十五了吧,算是男儿了,来,喝点儿酒。”
“啊?喝酒啊……”
司徒庆军偷瞄了一眼里面,发现家姐司徒胜男似乎聊的蛮开心,便大着胆子,小心翼翼接过酒杯,嘶流一下,迅速喝了一口。
“嘶……卡!这酒好辣!”
“哈哈哈!这可是斐家的英雄醉,能不辣么,嘿嘿嘿。”
李远看到司徒庆军如此,立马乐开了花。
“好小子,男子汉大丈夫,那可不能不会喝酒。你要知道,你老子司徒大将军,那可是海量,每日都是要喝下三碗英雄醉,才能入睡的。”
司徒庆军撇了撇嘴没说话。
就他老子,在家被他母亲都管成什么鸟样了,还喝酒,怕是想跪那针板了。
家里的英雄醉,都被他母亲和他姐姐喝了,还差不多。
不过,这事儿,他知道,是不能在外面说的。
“这秋哥儿嘛去了,怎么还没来?”
坐在席中的箫亮皱眉,放下酒杯,内心有些不满。
虽然小时候,箫亮也经历过被斐秋统治的黑暗时期,可自十二岁始,外出求学,如今已过八年,自认为学有所成,在外也小有名声了。
今年他刚刚回来没多久,家里的老头子便让他多跟斐秋接触,言语中还透露出,有机会就把自家妹妹推销出去的意思。
这就让箫亮不舒服了。
自己从小被欺负也就算了,如今箫家也算牛气,自己还得把小妹送过去,让那厮欺负!
这如何能忍!
最过分的是,本应作为主人的斐秋,不是应该早早来了,迎接安排众人么!
最后一个到是什么意思!
排场这么大!
是不是看不起我!
箫亮已经打定主意,来了之后,定要让斐秋好看,好叫斐秋知道,自己这八年,不是没学到东西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今后,不会让斐秋白白欺负了!而且,想欺负自家妹子!更是不行!
“哟呵,我咋听到个陌生音儿呢,谁啊?”
说话间,箫亮一回头,正见到一个面如红玉,潇洒逍遥的斐秋,笑着走了进来。眉宇间,是幼时熟悉的笑容。
箫亮不由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起身。
“秋哥儿……”
斐秋打眼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亮子啊!嘿!你们这帮孙子,亮子回来了,竟然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早点儿过来了。”
说完,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箫亮的肩膀上。
箫亮整个人身子不由一颤。
“嘶……这手劲儿……真大啊……”
箫亮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有些……想当然了。
他忘了,这厮自小,貌似就有习武,虽然没有练内息,可寻常人,可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这八年学的是文!
“该死,如果待会儿刁难了这厮,这厮会不会出手啊……恼羞成怒之下……好像……貌似……”
想了想,箫亮觉得,刁难的事儿,似乎尺度,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免得自己白受皮肉苦。
“君子不立围墙,某这是审时度势!绝对不是怕了他!”
想到此处,箫亮咧嘴笑了:“秋哥儿,早念叨你了,可终于来了。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