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均益是不是故意的,可这故意怎么演得这么逼真呢?张玉坤若不是顾及自己男人的光辉形象,真的是要惨叫一声,才能发泄此刻的恐惧。
感觉身后有一千个印度男子在七嘴八舌地演唱“好冷呐——”
“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以后,你不要一个人独自留在山庄,尤其是不要带老婆以外的异性来这里过夜……”周均益似笑非笑地说道。
“都是逢场作戏的事儿,我不会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儿。”张玉坤正色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悠着点儿吧!要知道‘万恶淫为首’,折损福报最快的方式就是邪淫。”
“好了!好了!周指导员,你不能用你那一套标准来衡量我们这些普通人,他们几个,有谁是干净的?你倒是说说?”
“所以,你们肝肾功能都衰退了,白发也很严重,再下去,爬楼膝盖也会疼,这是未老先衰的症状……”
“现在人压力大,都亚健康,这不很正常吗?”张玉坤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生活习惯可以改变啊!非得要病入膏肓,才病急乱投医吗?”周均益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深入这个话题,都是成年人,是非观念也早已根深蒂固,友情提示不在于争辩,点到为止。
宋晨冬将随身的名片都发了出去,还分别都跟这些大佬们互加了微信,周均益见目的也达到了,就决定见好就收,也想听听这表侄掉温泉里的事实真相,便打了个哈欠道:
“张总,这里的总统套房是你独享吧?能不能给我一间副总统的客房?”
“哟!12点多了,是不是都在这里住下?我好去安排。”张玉坤其实也有些累了,原本今晚要回家陪老婆、孩子的,可周均益叔侄俩在山庄,作为主人又岂能将客人丢在家里,自己施施然离开呢?
都是人精,也都有家小,自是都要赶回去睡觉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驾驶员都在大厅打牌,听到老板要回家,忙收拾好了,跑去开车去了。
到了卧室,宋晨冬礼貌性地敲了门,不等回答就推门而入道:
“表叔,今晚咱俩挤一挤吧?”
“这里又不是没有房间,也无需你掏钱,要这么客气干嘛?”其实,周均益也想找臭小子好好盘问,只是故作矜持罢了。
“你介意的话,我睡沙发都可以。这床这么大,一个人睡,也太辽阔了。”这么说着,宋晨冬没皮没脸地“跌”在了“辽阔”的床垫上,舒服的哀嚎着……
“我乐意。”周均益也不驱赶,只是高冷地回道。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会莫名其妙走进那温泉的吗?”宋晨冬抬眼问道。
“好奇害死猫,我不感兴趣!”口是心非的家伙还在嘴硬。
“表叔,这里磁场有些问题,我刚刚遇见鬼了,你想,连我都降不住的家伙,除了他道行高,这里阴气重,也是一个因素。”
“你是说,他这里经营不正,影响风水?”
“嗯嗯!你的几位朋友现在运势还很好,但身上都背着**,有的甚至还有堕胎婴灵躲在腰侧,在咬他们,这就是他们老觉得腰腿疼痛的原因。我不能说,说了,他们会害怕。”
“是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你暂时不必勉强,到机缘成熟,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的。”
“你知道吗?其中有一位明年开春就有血光之灾,要破解还挺麻烦的,我不是决定金盆洗手了吗?袖手旁观却又于心不忍……”
“嗯!是张玉坤吗?”
“不是,是顾墨廷。”
“我知道了,让他直接去找师父吧!师父会有办法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对了!”
“嗯?”
“明天开完会,我们直接就回上海。孙丽君已经康复出院了……”周均益像是通知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消息一般,内心已经波澜不惊。
倒是薛思敏打电话过来汇报的时候,还愤愤不平:
“不是说恶有恶报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她出院,不是你省心了吗?你老爸那么爱管闲事儿,还不是苦了你?”
“你不知道,她脖子上的人脸,像是变魔术一样,我眼睁睁看着它,逐渐消退,最后,像是从未曾有过一样,直接就销声匿迹了,太诡异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不能说的秘密。”
“是迷信吧?”
“何为迷信?”
“就是不属于科学范畴的民间鬼神传说。”
“现在很多科学仪器能测试出不同于人类的其他维次的众生,也是迷信吗?要知道,宗教是教育,不是迷信,只是被一些邪教势力利用了而已。那些组织和个人,就像一粒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老鼠屎不好,却不能说,粥也是不好的。”
“这是什么逻辑?”
“就是脖子上人脸迅速消失的逻辑,我相信,她挂水不会超过两瓶……”
“你是说,真的有鬼?”确实就挂了1瓶半,孙丽君发烧的症状缓解了不少,最主要人脸消失无踪了,这一点,薛思敏也无力反驳。
“事实上,你看不到的,不一定不存在,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因此,你不要对此抱有成见。明天晚上,把晚餐时间空出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小辈,以后会成为你的左臂右膀。不过……”
“……”薛思明在等那个“不过”后面的话。
周均益立马就令他如愿以偿了:
“在成你左臂右膀之前,我要让他先在你面前,唱一首歌。”
“还要去唱卡拉OK?”
周均益笑着摇了摇头,回道:
“我只要他清唱一首《征服》即可!”
“……”薛思敏被周均益这么一调侃,就已埋下了对宋晨冬不服的导火索,不是要征服吗?打死我,也不服,你放马过来吧!
“好了,我这里还有应酬,你也早点休息吧!毕竟忙了一天一夜了。”
“好!我等着你们!”薛思明咬牙切齿地回道,挂了手机,他就去洗手间,准备好好睡个懒觉了。
而宋晨冬又怎么会知道,周均益已经在他见薛思敏之前,就替他挖了个坑,等着他傻愣愣跳进去呢。
现在,他只是在意孙丽君出院了,不由讷讷回道:
“看来,奶奶是真的放下了,也不知道这杀人犯会遭什么样的报应?”
“自古因果报应屡试不爽,谁也逃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愤愤不平,到时的结果,只会令你于心不忍。还有,刚才你躲被窝里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冷,你有什么异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