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生急忙去开门,将一个粗布衣的中年汉子和一个锦袍老人迎进门。
“尔等小辈,大晚上的闹哪样!”那个老人虎着脸训斥到。
“榆前辈见谅,实在是事发突然……”余雨生恭恭敬敬地解释道。
“哎呀,主子你莫听他的,”那个中年汉子一脸和气地劝说到,“榆木你也消停点。”
“逢朝前辈,您且听我细细道来……”
余雨生将大致事情说来,省去了关于苏欢颜身份和老药修所言的那部分。
那前一秒还一脸和气的逢朝脸色忽变,化出法器就要向床上攻去。
榆木急忙出手拦下,
“你让开!我曾誓言,遇见光力量修士非杀不可!”
“少说大话!你个老不要脸的,”榆木冲逢朝吼道:“你要杀怎不先杀我,还有这一路所遇的,你怎不杀!”
逢朝涨红着脸,
“我不管,你勿拿那张老脸对着我,我心烦得很!”外人见了多半说你是我爹!
榆木叹了口气,灵光闪过,原来的耄耋老人,忽地变为了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逢朝心满意足地收了法器,被榆木瞪了一眼,骂了句老不正经。
余雨生暗中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眼榆木,从床前退开,但并为远离。
逢朝掀开被子,一看,榆木的笑声率先爆了出来。
“哈哈哈……逢朝……哈哈哈,这么可爱的奶娃娃,你也想动手!搞不好,还是你家主子的种呢!哈哈哈……”
被子里,躺着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穿着极不合身的衣裳,此刻双目紧闭,小手揪着宽大的袖口,看起来睡得正香甜。
逢朝红着脸,把目光投向余雨生,余雨生急忙矢口否认。
逢朝以袖掩面,专心看病。
榆木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看逢朝忙活。
察觉到逢朝面色忽然凝重,急忙起身。
也开始探查起来。
余雨生肌肉紧绷,随时预防着逢朝忽然动手。心中的疑惑强行压下。
逢朝一道灵力流即将打出,被榆木及时拦下。余雨生惊得急忙护住幼年版的苏欢颜。
“你又来!”榆木如头豹子般怒视着他。
“这……”逢朝为难地不看榆木,转向余雨生道,“主子,此女非杀不可,她哪是什么奶娃娃,分明是力量过于纯澈,被影灵力影响过深,筋脉受阻,才至此。她与主子,只怕是同种来历呐!才会以幼年形态出现,抵消损害!以后必成大患。”
余雨生大骇,一时不知为之奈何。
榆木反驳到:
“你这个老家伙休要胡说!她搞不好有父有母,别天赋异禀就说是天地灵气所化。若是真的,轮得到你来验证,人家定是宝贝着呢!若是真的,你若是动她,我也不许!”
“对,她有爹娘,还有兄长,乃是叶儿族血脉……再而,我会看好她的,怎会成大患……前辈……”余雨生话是对逢朝说,可是眼睛却望着榆木。
听罢,榆木眼睛一亮,
“是了,是叶儿族,你咋不早说,那就有可能了,那个族的血脉古怪得很!”
逢朝心中嘀咕道:也不怕你那飞升了的叶儿族娘亲听到了,从九天上下来打死你个不孝子。
最终,逢朝作罢,只说余雨生此次不告而私自离开亲训会,已经惹得有些人不快,要多加注意。
余雨生恭恭敬敬将二人送至门口,榆木打趣道:
“要不,你把那奶娃娃收做闺女,不就以绝后患了嘛!收做媳妇也成呐!”
余雨生红着脸推辞。
忙活了快一个时辰,知晓苏欢颜不会有危险,也放下心来。
心中虽仍有几丝疑虑,可是却执拗地劝自己莫要细究。
于是替苏欢颜掖被子后,趴在桌子盘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