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远眺听雨声,
暮然回首展笑颜。
在你眼里,那只是一个故事,在我眼里,这就是我的全世界。
……………………秋之声……………………
苏欢颜看着眼前人,笑道:
“小孩子家家的,好好修炼才是王道。”
余雨生一本正经地反驳自己不小了,可是苏欢颜的思绪却忽然飘远。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了个大逆不道的想法,觉得自己为叶儿庄尽职尽责,到头来他们竟然还要“卖主求荣”。
这等地方,留恋它做甚!
可是,又觉得自己若是真溜了实为不妥……
不管了,她狠下心,先出去溜达几日,待到风声过了,那几个糊涂的老家伙清醒了,自己再回来又有何妨。
“好啊。我跟你走。你可得好好孝敬我啊!”苏欢颜回答到,还顺手在桌上留下自己已走的讯息。
余雨生的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像盛了细细碎碎的星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把临时写好的字条压在案上的苏欢颜,感觉心里的小鹿要蹦哒出来了。可惜,苏欢颜没有注意到。
两人在夜色里,悄咪咪地溜出了叶儿庄,月光透进窗,照亮了案上压着的纸张,上面嚣张地写着:老子溜了,不用找了。
行至叶儿庄庄门前,余雨生忽然停下,一摸袖口,腰间的玉佩跟着摇晃了几下,他懊恼地说自己的一件东西应该是落在路上了。让苏欢颜先在此等候,他去去就回。
苏欢颜也不好让人家平白丢了紧要的物件,哪怕是不紧要的物件,自己也无权干涉,便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值班的弟子在门口打着瞌睡说闲话解闷。
心里念叨着如此不严谨,该好好训诫才是。虽说现在算是太平时候,可是山庄大门也得守好了才是,这般不忠于职守,连其他人混进去了都不知,该罚。
忽然,一艘凌空舟停到了庄门前,上面走下来了个着白色锦袍身量高挑的人,不是苏亦是谁。
两个守门弟子看见他,瞬间就打起了精神。
苏欢颜躲在树后屏息凝神,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鼻子有点酸。这夜风有些冷。
苏亦没有在庄门口做过多停留,直接就进去了。没一会,余雨生猫着腰溜达到苏欢颜旁边,少年脸上的笑意掩饰都掩饰不住,他眼睛亮亮地,“二苏姐姐,我的东西找到了!”他边说边摇了摇手中的玉佩,压低声音说,“咱们趁他俩打瞌睡,快溜吧。”
苏欢颜未多言语,两人轻而易举出了叶儿庄的大门。离开大门一段距离后,余雨生立即紧紧拉住苏欢颜的手腕,疾速往山下的小镇里冲,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月光不算特别明亮,眼前的路有些模糊不清,风呼呼地从身旁吹过,苏欢颜被迫跟着往前跑着,不知道为何需要跑,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久违的属于少年人的青春气息,炽热的,张扬的,无所畏惧的,敢想敢拼的,自由的,奔放的……不计得失只凭一腔孤勇的。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腿开始酸软了,有些气竭,仍没有停下。直到把叶儿庄甩在身后,把云烟谷甩在身后,才缓缓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
两人对视一眼,苏欢颜的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余雨生不知为什么,也跟着大笑起来。
笑声被风吹远,扩散在周边,扩散在微凉的夜风里。
他们谁也没问对方笑什么。
笑过之后,没再傻乎乎地凭着两条腿向前奔跑,余雨生把佩剑抛向空中,让苏欢颜体验了一次御剑飞行的感觉。
坐惯了凌空舟的苏欢颜,在刚刚开始的几分新鲜劲过去后,成功被晃得晕乎了。
说什么也不肯再试御剑飞行了。
可怜了某人还在幻想着两人扶腰搭肩共同御剑飞行的美景。
天刚拂晓,两人便暂且在一处小镇上落脚。
另一边,苏亦来苏欢颜房门前,抬起手敲了敲,无人应答,唤了几声,也无人搭理。以为是对方耍小孩子脾气,直接推门而入。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他很快发现了桌案上的纸张,他看了看,瞬间瞳孔紧缩,紧紧捏着字条的指尖有些泛白,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纸张上写着:老子溜了,不用找了。跟心上人私奔去也。
ヽ(*′?`)八(′?`*)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