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安两脸染上红晕,不自然的说道:“那国主为何没有羞涩?可是国主身为大将军,在军营早已和……”
“闭嘴。”顾姮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脸上也开始不自然了,露出了别人从没见过的不自在。
姜半安后退一步跪在了顾姮的跟前,急促恐慌:“国主息怒,小的只是好奇,说错了话还请原谅。”
“吱——”
“国……主?”随着开门声,一道男声夹带疑惑的响起,他的目光时而在两人身上流转。
“……”顾姮看向来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跟着跪在了地上,放低了声线,“国主恕罪,小的没有按照您说的剧本去说,恳请国主饶了小的。”
姜半安也了得有人进来了,他优雅的从地上站起,厉声数落顾姮:“寡人让你进来,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要实在不行,那就给寡人滚蛋!”
顾姮:“……”
姜半安坐在顾姮刚才坐的椅子上,拿起顾姮喝过的茶杯,一口饮尽,这才抬头仔细看着来人。
这人身着红色官服,而这佩戴的玉,好像在哪见过。
不等姜半安认出此人,跪着的顾姮开了口:“小的,见过丞相大人。”
原来是丞相,怪不得觉得眼熟,姜半安也不知道顾姮和丞相的关系好不好,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跟丞相说话的,于是他就怎么轻松怎么来。
姜半安冲杨文瑧笑了一下,用手敲了敲桌子,“丞相,过来坐。”
杨文瑧:“?”
顾姮:“!”
顾姮从地上起来,弯腰到姜半安旁边站着,脚下经意间狠狠的踹了脚椅角。
姜半安看着懵逼走来的杨文瑧,他暗暗吞了下口水,都把人叫过来了,他也不好意思让人站回去。
浑身不自在,仿佛受宠若惊的杨文瑧端正的坐着,扭头看着顾姮道:“臣听刘公公说,国主身子不适,可有请太医来看看?”
姜半安假装咳了几下,旁边站着的顾姮帮他倒了杯水,他抚了抚胸膛,回:“太医已经给寡人开过药了。”
顾姮看着那只手,不知怎的,她就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下裆。
昨夜,值完夜的顾姮回了太监的住所,洗澡前很自然的脱了衣服,上衣刚脱,她低头就看到了结实的腹肌,这让她心头一阵热血翻滚。
彻夜难眠,她堂堂一国之主,昨晚就洗了两次冷水澡,一大早硬是被管辖的公公骂了个淋漓尽致,还扣了这月的工钱。
杨文瑧点了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忽而询问:“关于南萧国对我国边界的攻打,国主有何看法?”
姜半安脸上迟疑半刻,隐约感受到顾姮戳了戳他,他这时反应过来,假笑:“寡人身子不适,今日不想论政。寡人要休息了,丞相请回吧。”
杨文瑧在‘顾姮’脸上稍微看了一眼,随后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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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书不准掉落,我幼年身经沙场,礼仪无需多标准。直背抬头,脚步要轻盈,走路不许丢了大雅。”顾姮两只手放在身后,在姜半安面前走来走去。
姜半安腰背挺直,头上放着两本书,两手放在后背,规矩的摆着。
顾姮给他灌输朝廷的人员,“杨文瑧,丞相府杨卓之子,杨卓辞官一年,杨文瑧被推上这个位置。杨文瑧心思稚嫩,在立场上暂时对你还没有多大的威胁。不过,寡人对他很有警戒,杨文瑧情绪捉摸不透,也擅长伪装,你多加防备即可,勿要像今日如此随性。”
姜半安随口一问:“那国主是怎么对待他的?”
顾姮停下,眼底腌上一丝冷漠,薄唇横出一条线,她淡漠道:“不多言,不外笑,语气疏离。”
姜半安对着自己的脸也觉得害怕了起来。
顾姮见他不问,才继续说:“老臣孟登,这个人你可以放心,他心思全在助我稳坐国主之位,对他语气客气点,别太疏远。不过,他说什么,你仔细考虑一番,不要一味心思听寡人说信得过你就乱应,我没跟你提醒的他说的要求你该拒绝就拒绝,无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