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着……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难道这房间里有吊死鬼?
黄贺楼心里咚咚直跳,动都没敢动,虽然不信,但还是害怕的看了看四个墙角,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幻听也消失了。
他还是不放心,打电话跟黄金叶确认了一下,黄金叶又把他安抚了一顿,明确告诉他这里没出过死人的事,就是出过,也没有鬼,让他别瞎想,他这才安心。
晚上一觉睡去,十分深沉,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响了三遍才把黄贺楼吵醒。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浑身感到极度的疲惫,肌肉酸疼,倦意像粘稠的胶水一样直往眼皮里灌,瞬间又闭上了眼睛,盲操作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立马传来了黄金叶的咆哮:“怎么才接电话?你昨晚干嘛了?全校都在传你的事迹!”
黄贺楼九睡一醒的朦胧回道:“我睡觉呢,没起呢。”
“赶紧起床!我马上就到!给你送早餐。”
“别来了,我不吃,我要睡觉。”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黄贺楼也懒得管,脑子像灌铅一样沉,心里暗骂坑爹的仙潭温泉,泡了没放松就罢了,怎么会把人泡成这样!骂完瞬间就又睡着了。
不一会,门嘭嘭响起,黄金叶到了,连敲带喊了半天黄贺楼才翻身滚下床,硬眯瞪着眼睛过去把门开了,完了直接回身又栽到了床上。
“还睡!还睡!你就不怕学校再通知你爸!”
黄贺楼一听通知他爸,脑神经像被针刺了一样,立马醒了几分,懵懂问道:“通知我爸什么?”
“汇报你昨晚大闹校园的光荣事迹啊,睡一觉就当没事啦?”
一听大闹校园,黄贺楼又醒了几分,翻身坐起,“谁昨晚大闹校园了?别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
“不承认有用吗?全校都知道了,你被打成猪头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黄贺楼抬手摸了摸脸,心想怎么可能,肯定是黄金叶在拿他寻开心呢。可是这时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穿的好好的,明明睡觉前脱的只剩个大裤衩,什么时候穿好的衣服?完全不记得,等下,妮玛,鞋都没脱!难道昨晚真的跑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黄贺楼紧张问道。
“你失忆了么?你把你车的后视镜都砸了,这总记得吧?”黄金叶道。
“啊?”
黄贺楼使劲搓了搓额头,丝毫记不起来,他起身冲到了楼下,黄金叶赶紧跟在后面,生怕他又闯什么祸。
来到楼下,看到那破损的后视镜,黄贺楼愤怒了骂了句王八蛋,才相信黄金叶没有说假话。但是转念一想,就算镜子烂了,也不代表就是自己打烂的呀,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不会砸自己车啊。他抬头找到了监控,也顾不上满脸伤的颜面了,拖着酸疼无比的双腿去了保安监控室。
保安正聚在一块看监控,见黄贺楼来了,立马站到一边,很“尊敬”的列队迎接,搞的黄贺楼莫名其妙。
“帮我调下昨晚校史馆那的监控,看看是哪个孙子砸的我的车。”黄贺楼道。
保安一脸尬笑,其中一个指了指电脑屏幕,“就在那呢。”
黄贺楼伸头一瞧,原来这些保安刚才看的就是昨晚的监控录像,播放的也就是校史馆楼下的那段。
录像已经播放到保安来到车跟前发现后视镜被毁的画面,黄贺楼把它后退了一段,从画面无人车况完好的时候开始,里面静悄悄的,像暂停了一样,黄贺楼没有快进,看的心里直发怵。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画面,那人抬头看了看路灯,四处张望,还看了监控器摄像头一眼,黄贺楼头皮一阵发麻,这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他屏住呼吸一直看到画面中的自己抬脚踢飞了后视镜,感觉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后面的保安忍不住笑出声,黄贺楼回头道:“有什么好笑的,可能是我梦游了,又没砸别人的车。”
“您这个梦游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有别的镜头的,我给你调出来。”保安说完拿过鼠标操作起来。
很快,各个出现黄贺楼身影的画面都呈现在黄贺楼面前,奔跑翻腾,飞檐走壁,擒拿格斗,广场耍酷,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优秀过,吃惊的全程没有合过嘴。
“多亏我没上夜班,不然这会说不定在医院躺着呢。”一个保安开玩笑道。
“没想到黄少功夫这么好,有空能教教我们吗?”另一个保安跟着说道。
黄贺楼可没心情跟他们开玩笑,他忧心忡忡的问黄金叶:“这真的是我吗?”
黄金叶茫然的嘟着嘴摇摇头,“不知道,看起来是,不过蛮帅的。”
“我宁愿不帅。”黄贺楼看着监控画面里的雨田文化广场,老胡正在那跟他“谈天”,“不知老胡在跟我说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黄贺楼呢喃道。
人群就在文化广场散了,黄贺楼打算硬着头皮去找下老胡,核实一下当晚的情况,从目击者的口中听听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刚出门,他又想到件事,马上回了监控室,喊道:“看一下我是怎么回去的。”
这点保安倒没想过,于是顺着黄贺楼当晚离开雨田文化广场的踪迹继续查监控。这一查不得了,居然发现他在回去的路上劫持了一名保安,把保安拖进了旁边的花园!到底对保安做了什么,没有出现在画面里,黄贺楼现在也是一无所知,保安的工作日志里也没有记录,具体情况得找到那名保安问。
录像继续往后放,过了一会,黄贺楼一个人又回到了画面里,保安不见了。
接下来黄贺楼一路回到了校史馆,但门锁上了,他没有进得去,再往后,他就进了监控盲区,把附近的监控画面都调出来了也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
出了画面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但黄贺楼知道自己最终回到了宿舍,并且一觉睡到大天亮,衣服都没脱,浑身累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