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死不仅仅他的父母接受不了,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张悦。明明前不久还说出国的人,如今冰冷的躺在那里,他不认为对这个世界总会以美好的视角去看的人,会自己去跳海。
一番打听调查之后,他找到了急救凌风的医院,顺藤摸瓜,找到了被救的夏沫,当然,他不知道众人口里的女孩是夏沫而已。
“请问,这里有个落水被救起来的女孩住几楼?”
“您是她的家属吗?”护士打量了一下,想如果是的话,考虑先让人把住院费给交了,然后才指路,“她的住院费还没交,再不交,医院可能停止用药了。”
“好的。”
交完钱,根据护士提供的,张悦站在了门口,紧了紧双手,敲门。
“请进。”
张悦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眸子里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好似这个结果很正常,只是有些替凌风不值,不知道他到底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样,如此对一个女人痴迷,“夏沫。”
“学长,你怎么?”
“你不用意外,找到你很正常,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而你为什么和他同时进了医院?”其实他很想质问,是不是为了救你他才死的,不过看到她如此的憔悴,整个人瘦得更加厉害,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夏沫用手是撑床,坐了起来,干涸的嘴角,让她张不开口,嗓子也很难受,却还是说了:“我们发生了一些意外,他为了救我才死的。”
“意外?什么意外?”
真实的情况她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学长,我只能说学长是被冷珊珊推了下去。”
张悦眸子眯了起来,明明外面阳光照耀,可是夏沫只感受到寒光,将她包围。
“夏沫,作为他的兄弟我有权利知道真相,你不能用意外来搪塞我。否则哪天等凌风的父母找到你,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学长这是威胁我吗?”
张悦走近,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夏沫:“我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你。凌家就凌风一个独子,现在他们是沉浸在痛苦之中没心情去理会这些,等葬礼结束了,你认为罪魁祸首他们会放过吗?”
“学长在怀疑我?”
嗤笑一声,张悦抓住夏沫的衣领:“怀不怀疑,结果都是一样,他,是因为你才死的。你,对他的一切好像视若无睹而又心安理得的接受,而没有一开始就拒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沫。”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学长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夏沫做人做事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夏沫,记住你这句话,如果让我知道事实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管你是傍上了谁,我和凌风的父母都不会放过你。”说完,放开夏沫,拍了拍她的衣领,走了出去。
夏沫苦笑,连续几天滴水未进有些晕晕的感觉,她坐不住躺了下来。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家长结束之后,周晓顾不得老师是否跟她大哥打小报告,偷偷跟着夜慕寒,出了会场。
“周晓,出来吧。”
周晓原本想拿树叶挡脸的手悻悻地放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只是想直到夏沫怎样了,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
“她很好。”
周晓咬了咬手指,继续问道:“那她为什么不来上课?你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
夜慕寒扫了一眼周晓,带上墨镜,上了车:“阿大,开车。”
“是,少爷。”
阿大开着车,透过镜子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自家少爷,到现在他都难以回神过来。向来不会将自己的私生活公布于众的少爷,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少奶奶的身份,还说毕业领证什么的,炸的整个学校开锅了,一场家长会变成了单向表白会,明天绝对是新闻头条。到时候远在国外的夫人和老爷,还有欧阳家的人知道了,该会是怎样的一幕?
乱飞思绪被电话声给拉了回来,他的视线放在了前方,按了接听键:“说。”
“夜助理,有少奶奶的消息了。”
“真的?在哪?”阿大猛地刹住车子,直到电话那头再次重复之后,阿大才挂了电话,“少爷,少奶奶有消息,在一家医院。”
“去那里。”夜慕寒的眸子依旧紧闭,只是那双交错在一起的双手出卖了他,他的内心早已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