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记忆容量绰绰有余,但作为接收信息的入口——意识却只有一个,在这个充当记忆人口的意识中,由于有无关紧要的信息干扰,再要把必要的信息扎扎实实地记住就困难了。把记忆输送出来也是一样,若是记了一些不必要的信息,一旦需要输出必要的信息时,就会把多余的东西一道提取出来,内容就容易变得不明确了。
比如,想记起刚刚一周前会见过的人的名字时,却在脑子里反复浮现那天下了倾盆大雨啦、那个茶馆的咖啡不好啦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要紧的东西,对方的脸相和名字却想不起来,若是通过一些事的联想帮助回忆起来也好,可是又未能作这种联想,尽想起些无用的事。
最初会面时,没有把对方的名字、脸相联想点什么加以记住,却把与此无关的事记住了,它们一件件孤零零地浮现在脑中。当然,如果记这个人并非重要,或者可以说只见那一面就够了,并不想再见,那自当别论。
归根结底,想牢记某一事情时,并且想使那个记忆再现时,注意不要让强烈地吸引自己兴趣的、引起自己兴奋的不必要信息也挤进来,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保持一个空白状态是十分必要的。
了解“遗忘曲线”,加强记忆力记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趋于淡薄的,这是任何人凭经验都知道的。但是到底在什么情况下记忆才会淡薄下去呢?换句话说,遗忘的量同经过的时间的关系又是怎样呢?研究过这个问题的是19世纪末的德国实验心理学家艾宾浩斯,他把实验结果绘成图表,这就是有名的艾宾浩斯遗忘曲线。
他用3个希腊字母构成“无意义”音节,以此作为记忆的对象。在心理学中作记忆实验时,使用有意义词如人、语言、男人、俏皮话、树梢等是不合适的。这是因为即使是同一个词也会在个人之间引起不同的联想。如用无意义音节,对什么人都是无意义的,所以唤不起联想。
他所使用过的无意义音节是PIJ或CAZ或VEC,在两个辅音之间加上一个元音,由3个字母构成音节,使发音容易一些。
把这些无意义音节8个作为一组,共分8组,把自己作为被试者,测定完全记住所需时间。其结果是用了约1000秒。而过了20分钟之后,把同样内容再反复记一道时,缩短为420秒。就是说快了580秒。
这个快的时间,用百分率表示它就是“省时率”。所以20分钟之后的省时率为58%,反过来说,“遗忘率”为42%。
由此可知,20分钟后的遗忘率为42%,初期的遗忘率是很迅速的,而在这以后的遗忘率却是缓慢的,1个月以后的省时率约为20%,就是说1周以后也好,1个月以后也好,为了恢复最初时的记忆,只要最初记忆所需时间的80%左右即可。
这件事还告诉我们,遗忘是在学习之后急速进行的,要想防止它,必须尽早地加以复习。
代价记忆记更深刻学什么东西的时候,如果老师杰出而且有善心,名声好,学费又便宜,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但是,真正想扎扎实实地学到点东西,到学费高的地方去求教,也是一种方法。到那种地方一定会在每一次听课中,对老师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瞪大眼睛去看,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去侧耳倾听,越是多花钱,听完课回来之后,越能认真地把所见所闻加以整理,反复去记忆。这种心情是自发的,比什么都难以买到的,这是出高额学费所得到的十二分报酬。
反之,如学费便宜,那么即使学得不出色,也觉得没啥关系。在家庭中,常常看到哥哥教弟弟读书的情形,由于辅导者是家里人,所以被辅导的人总觉得不起劲。因为不需要另付学费,老师也不厉害,弟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结果十分被动,精力也不集中,对哥哥教的只是默默地听完了事。因此,无论如何也记不住本质的东西,要想理解事物的本质,首要的是靠学习者本人的积极性。
但是,要是弟弟必须对哥哥这位教者付出某种代价时,弟弟的态度也会变化,这时他要向哥哥问个一清二楚,另一方面,哥哥因得到了报酬,那就不得不一本正经地教。同样这个道理,也适用于读书。
非看不可的书即使是高价,自己也愿掏出血汗钱来买,因为不看不行,若是同别人借的或人家送给的书,那就是不读也不会耽心有损于自己。
想要记住什么,必定要作出某种牺牲,这种牺牲有时是时间,有时是金钱,有时是交友,要收回放心,专注于学习对象,预先就得付出牺牲。
在求知的好奇心旺盛的年轻时期,即使把三餐饭减为两餐,也是不在乎的,如果认定了此书对自己有用处,那就要买到手,哪怕是节衣缩食也在所不惜,这样弄到的书,即使他长时间放着不读,也是抱着总有一天要读的心情,若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书,连一页都不读就送还的也不乏其人。
记忆效力在于“你可曾想起了我”解难题和解谜之类的事似乎很流行,报纸的星期天版和杂志大体上都登载,电视的解谜节目也像是很得人心。就拿我们解难题和解谜来说吧,不费劲就解得开的,很快就忘记了;那些老是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往往长时间地留在头脑里。这是因为在面对问题时,尽管全神贯注,一旦解开就不在意了,心情随之松懈,所以也就忘记了。而解不开的问题,则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开它,因而一直残留在脑子的某个角落里,那些完全可以理解的报纸的记事、人们的讲话等等,不如稍有疑难的问题记得牢。
像这种解答未遂的问题,强烈地留在记忆里的现象称为“蔡戈尼记忆效应”。因为这个现象的发现者是心理学家蔡戈尼女士,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
她把被试者编了A、B两个小组,给他们出了一个简单问题,比如让他们用简易的加法解答问题。在这个实验中,让A小组一直做到全部解开为止,对B小组在计算的半路上突然下令中止其计算。然后指示B小组回忆先前计算的问题。
其结果是:半路上中止的B小组,在保存记忆方面比全部把问题解开了的A小组要好。
如果留意到蔡戈尼的这个记忆效应说就会明了:在想保存记忆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认为自己对那件事已经完全理解了,而要告诫自己说还差得远,自己的理解还是很不充分的。
所谓“临阵磨枪”的学习效果,实际上就是这个蔡戈尼记忆效应所致。因为心情紧张,所以记忆得好,而且总觉得那种学习不踏实,所以难忘,可是一旦考试完毕,就几乎全都忘掉。其所以如此,不外乎是他从一直支配着自己的紧张感中解放出来了的缘故。
而半路上中止下来的B小组,如以其取得的结果来测定其能力时,那么它就不如全做完的那个A小组记得好。这是因为B小组有一种把自己的不快记忆想尽早忘记的心理。
话扯远了一点,人类的愉快的经验,比不愉快的经验容易记忆。据E·N·亨达逊的实验,得出一个很有趣的结果:在一生已记住的100起事件中,有55%是愉快的,33%是不愉快的,其余的则是平常的。
先易后难是快捷记忆的捷径我们中国人在过年的时候,全家人团聚在一起,桌子摆满了大鱼大肉,因为菜太多了,反而觉得胃口不佳。可是我们在吃喜酒的时候,情形又不同了,由于菜是一道一道地端上来的,所以内心里不时地期盼下一道菜的出现,这时我们的胃口奇佳,而且也会觉得菜特别好吃。
记忆的情形也是相同的,如果有一大堆资料摆在您的眼前,相信您看了心里就烦,更何况把它记下来呢?记忆某些事物毕竟不同于吃大鱼大肉,尤其遇到考试或交报告等非记忆不可的情况时,一定要设法排除这种厌恶感。
遇到上述的情形时,您不要把所有的资料都堆在眼前,应该像吃宴席一样,把莱一道一道地上。您可以先把资料加以整理,最好先从容易记的部分入手,当您把容易记的资料记完之后,记忆力会逐渐提高,记忆的信心也不断增加,这时对于较难记忆的资料便能得心应手了。
无论资料有多少,若能先找出容易记的来记,在不知不觉中,您就已记不很多了,等到自己发现原来已经记了那么多时,心里的负担将会减轻许多,而且也有助于消除因资料太多所产生的厌恶感。同样地,当我们有很多事情必须处理时,可以先从较容易的做,或是自己喜欢做的入手,等到工作的情绪进入状态后再做其它的事情,如此一来,就能顺利地把事情处理完毕。总而言之,要消除量或质所带来的厌恶感时,应该设法减少量,或改变质,这点看起来似乎很麻烦,事实上它却是一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