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堑北听完后,觉得自己身体更痛了。
“我跟你说真的呢,我炼的药包你三个月内恢复!”陈醉自卖自夸。
苏堑北表示并不相信,却无力与她争辩,认命地重新闭上眼。
下一秒,又是一个丹药被强行塞进嘴里。
苏堑北猛地睁开双眼,看见陈醉狐狸一样的笑容:“吃了我的丹药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帮你修复灵基的。跟着姐有肉吃!这是第一颗哟!”一副吃我的丹药是你的福气的样子。
说完,便又蹦跶出了屋子,关门前顺便提了一句:“别随意下床,现在的你就是个玻璃人,随时都可能碎掉!再见啦。”
还来不及生气,这第一颗试的药的药性便涌了上来。
痒,除了痛之外,是无尽的痒。却浑身无力去挠它,只好忍着,忍着。
苏堑北的心里真想把小丫头片子五花大绑起来狠狠地抽死。
两个多时辰后,才算把那点痒意彻底缓过去。那蚀骨的疼痛,似乎变成了以一种习惯,也就没有最初那样骇人。
平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变故。
苏家惨遭暗算,齐天教刹那间土崩瓦解,父母为了救下苏堑北,不惜惨死敌人之手,双双陨落,为黑濯带着苏堑北出逃争取了时间,却不想最终仍是被追上。
四处逃离,身受重伤。
最终撕开苏家家祖留下的唯一一张双人传送轴逃到天下宗境内,逃到后山山脉。
爹,娘,我一定会为你们,为苏家,为齐天教报仇,讨回一个公道!
苏堑北在心里暗自发下誓言。原本无力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几分。
傍晚时分,厨房又传来饭菜香味。
这一次陈醉和煞轻学乖了,提前赶到厨房边侯着。
“师父~需不需要小酒儿帮你端菜呀~”
“吼吼……”煞轻应声附和。
“师父您老人家慢点,小心地滑!”
“吼吼……”
“师父师父……”
“吼吼……”
于是,一人一兽收获了一顿完美的晚餐。
吃饱喝足后,一人一兽慢悠悠地在院子里消食,顺路去看了一道苏堑北。
即使灵基尽毁,苏堑北的警觉也不差。
从陈醉慵懒的步伐踏进院子里的那一刻,他便知道。
于是,当陈醉走进房门时,便有一道充满幽怨的目光追随着她。
“北哥哥,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不忍心。”陈醉睁着大眼回望着他,话音顿了顿,“不忍心拒绝你吃第二颗丹药的好心。”
苏堑北,卒。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丫头一本正经地演戏。
陈醉收起笑脸,小跑到床边再次把了把脉,有些意外地挑眉:“北哥哥,你这第一颗丹药吸收得不错嘛,看来它很合你胃口呀!”
合个锤子。没见过你这么会找理由的。
“你现在还不能进食,就拿这些丹药来充充饥吧。”我这些丹药老贵老贵了,可便宜你了。
陈醉一副“你占我家便宜了”的样子弄得苏堑北一脸莫名。
“哝,这是第二颗。好好消化呀!”
陈醉把第二颗丹药塞进苏堑北的嘴里,看到他吞下后,满意地离开了。留下床上无助的苏堑北自我感受。
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对陈醉来说,这是幸福的一天;而对于是苏堑北而言,这是糟糕的一天。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他命运转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