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博还想解释一番,却发现那女子眼中的杀气消失了。
“我妹妹笑着,说明你是个好人。”
渡韶青爱笑,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一声没哭,是笑着来的。
但是渡韶青遇到不喜欢的人,一定会哇哇大哭。现在她正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笑着啃手指头,说明这男人没有害他。
“你是她姐姐。”苏崇博知道了这样一层关系,上去拉了她一把。
这女子也不客气,拽住苏崇博的手臂就爬了上来。
“先跟我回道观吧,至少包扎一下换身衣服。”苏崇博看着眼前这姑娘虽然面目透着凶光,但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张牙舞爪罢了,看着这细若无骨的样子,身上应当也是没有什么功夫。
渡韶仪看着眼前这个人,虽说没害渡韶青,却也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一直警惕地看着他:
“你都伤成什么了,至少得把药擦了,没事儿,我们崇明观不收钱。”
“崇明观?”
“你去了就知道了,上来吧。”苏崇博转过去俯下身,准备背着这姑娘上山。
渡韶仪将信将疑地爬了上去,她现在需要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大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一座黛黑屋檐的道观出现在了眼前——
崇明观
渡韶仪抬眼看着这三个字:
“崇明观?”
“你认字?”苏崇博这下更加肯定,这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了。
认字?谁会不认字?渡韶仪想。
苏崇渊跑来开门,却看见苏崇博怀里抱着个婴儿,背上还背着各姑娘:
“师兄,你,你不是下山作法了吗?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这苏崇博,表面上一本正经,私底下竟然背着师父组了家室?!
“少在这儿给我胡扯,请师父过来!”苏崇博说,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苏崇渊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
苏崇博把渡韶仪背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怀里的渡韶青,则找了一个篮子,里面铺了干草和薄被,把渡韶青放在了里面。
渡韶仪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苏崇博。
过了好一会儿,苏崇博才发觉:
“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渡韶仪摇摇头。
“我住在道观里,这里呢,就是我的房间,你先在这儿休息,其他的不用想啊。”苏崇博以为眼前这姑娘是摔懵了,便跟她细细解释着。
“那你跟我一起睡吗?”渡韶仪问。
苏崇博的脸刷一下红了:
“我,我不啊,我跟崇渊睡,他,就是刚才给你开门的那个小子。”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你为什么要去别人的房间睡?”渡韶仪又问。
“我,我这是君子行为!男女授受不亲!”苏崇博憋得脸通红。
“君子不是慎独就好了吗?”渡韶仪说。
“崇博这孩子,呵呵。”冥一老道在门口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师父。”听到推门的声音,苏崇博马上站起来行礼。
“这是我师父,冥一师父。”苏崇博跟渡韶仪介绍说。
渡韶仪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