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水绯依皱眉说道。他的话,令她不解。
“没什么!在下只是想说,我并不是存心救你,只不过是路过,顺便捡了回来。”依旧淡漠的语调,但说出的话却令人想生气却又找不到理由。
呵,他是没必要一定要救她,只是随便带回来而已。
但对于玄幕闵的回答,水绯依并不生气,只是随意一笑。呵,他的回答竟是这么的有趣!
“有水吗?”水绯依笑着转移了话题,但此时她也的确非常的渴,想要喝水。
玄幕闵闻言,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他不懂,她为何不问这是那?她果真这么的不在意自已的处境?脑中虽然思绪游离,但他还是依言去倒水给她喝。
看着玄幕闵的动作,水绯依笑笑,但在他回身的一霎那,水绯依的眼里微露幽光。呵,竟是他,玄幕闵。
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小酌一口,水绯依笑道:“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呵,在下是不是荣幸依后记得在下?”玄幕闵看着面前巧笑盈盈的女子,微挑眉头,笑着问。
她真的很特别,朱雀国一国之后竟在他玄武国的安岳王府,她竟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提醒着他,是不是曾今见过。呵,他是在提醒他自己的朱雀国的当朝皇后?
“呵,依后不敢当,小女子水绯依,只是位形单影只的落寞之人。”呵,朱雀国的皇后之位,她从未放在心上过,而且她也不屑。
注视着她良久,玄幕闵找不出一点不实之言。
短暂的注视,被一醇厚清冷的声音打断。
“王爷!圣旨到!请王爷接旨。”苏武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此时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知道了!”话落,不再看向那床上的人儿,玄幕闵转身向外走去。
安岳王府大厅。
“安岳王接旨!”不男不女的语调在看到玄幕闵身影时,蓦然响起。
“奉天承运,近日,得到线报,安岳王府内有不明人士进入,在这国家朝纲不稳,动荡之期,万不能不慎安插他国奸细,望安岳王交出此人!钦此!”
这在旁人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圣旨,但对于玄幕闵而言,却是多么的震惊了。安岳王府的不明人士?呵,指的可是水绯依?要知道,他才刚刚救了她回来。
看着处在怔忪中却未接旨的玄幕闵,来人再次出声道:“安岳王,接旨!”
“高公公,安岳王府何曾有不明人士?”淡淡的语调响起。
“王爷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意?”一句话堵得玄幕闵哑口无言。承认,就是大逆不道,否认,就得交出水绯依。玄幕闵不禁皱眉。
“微臣不敢!只是臣怀疑有人造谣生事,混淆视听。因故臣刚刚才会质疑。本王能否见皇上?”玄幕闵不卑不亢的解释。他不屑解释,但这要是被有心人士利用,那后果不可估计。
“那安岳王请随奴才一起进宫,奴才还等着交差!”高公公和颜道。皇上早有吩咐,王爷要是想进宫,不必阻拦。
皇兄这是何意?他近日不是不见任何人吗?为何今天却愿意见他?玄幕闵知道要是没有皇上的吩咐,高公公不会提出和他一起进宫的。
“请王爷稍等!奴才先去禀报!”到达玄青殿门口时,高公公低声说道,态度是不卑不亢。
高公公,是玄武国皇帝的添身随侍,自从先皇起,就跟随在先皇身前,处事圆滑,万事都做的恰到好处,自先皇云逝后就跟随在当今皇帝身侧,一直到今。
玄青殿,皇帝的寝宫,现今,皇上玄靳泓理应在寝宫。近段时间,他一直未出过寝宫大门,只有高公公出入,传达皇上的圣意。
看着这座庄肃又不失威武的宫殿,玄幕闵感慨万千,他不知有多少时间没踏进这宫殿了,久的算不清时间了。高公公已经进去不久了,但里面却毫无动静,这使得玄幕闵皱眉,不禁有点焦虑。他不知皇兄到底是何用意。
就在玄幕闵思绪阑珊之时,高公公出来,恭敬道:“王爷,皇上请王爷进去!”其实刚刚他进去,皇上正和安贵人在云雨,故他不敢打扰!皇上的心思,他始终琢磨不透,前不久,皇上还下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搅,不见来人。今日,皇上吩咐他去宣读圣旨后,却召安贵人来服侍,皇上心里到底是何意思,他终究难以揣测。虽说圣意不能妄自揣测,但在这充满算计和阴谋的皇宫,你不去揣度皇上的心思,怕是早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谁都知道明哲保身。这是他在宫中生活的黄道。
玄幕闵举步朝那殿门走去。迎面,他看到了一妖艳女人走了出来,身材如火,神情淡漠,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瞥了那女人一眼,玄幕闵径直朝前走去。
看到迎面走来的女人,高公公行了一下礼,“安贵人!”毕竟是主子,高公公如此圆滑之人,是不会给人留下一丝话柄的。
女人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就朝外走去。
室外。
高公公恭敬道:“皇上,安岳王到!”
“让他进来!”慵懒的声音却带着威严。
高公公不便进去,于是恭声道:“王爷,奴才就带王爷到这,皇上在里面,王爷自个走好!”
点了一下头,玄幕闵抬步走进那奢华的宫殿。
随着宫殿门的敞开,慵懒靠于软榻的人才睁开双眼,那双深邃的眼饱含精光和智慧。
“皇上!”淡淡的话语,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亲近又不显疏远。虽说以前他都唤他皇兄,但今时不同往日,该有的距离,他还是保持着。
“皇弟,现今都不喊皇兄了?这么生分?”淡笑的话语,却不似玩笑。
“臣不敢!”玄幕闵拒绝,君臣有别,他不会越距。
闻言,玄靳泓皱眉,这不是他所期望的。“皇弟,你该知道在这世上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了,母妃早逝,难道你也想孤立皇兄?”他可以为他做尽一切,包括除去一切有可能威胁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