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抑或是其他,直待后来,北乐官场大动,白鱼服登上右上卿之位,一朝丞相齐含哀下落不明,也就……不得人而知了。
棋苑,依然是重兵把守,怡怡然然入内的公主,却如入无人之境。
“美人者,至上佳丽,乱世江山,无数英雄抛盔弃甲也甘尽拜伊人回眸一颦。”
“嘻,本公主是来下棋的,可不是来找你这个被丢到他国生死不问的落魄王子诉衷情的。”美人者,好毒的樱桃舌齿,堪堪一箭穿心。
旁观的步微遐也要心有不忍了。
奈何对方浑然不介意,圆胖的脸上仍是由衷欣喜,“如果公主能****不远辛劳,莲步而至,本王子就算被囚禁一生,也死而无憾了。”
“哼!色令即开,死到临头不足惜。”已经颇为习惯这个恐怕到死也不忘嘴上风流的落魄王子了,廉桑公主自顾自玉指拨动棋盘。
虽然好色,但是他的棋却是下得不错的,连太傅也暗自来讨教过几回。太傅甚至难得开口赞道:为质于他国,棋艺却还能日渐精进,实属不易。
“呵呵,竟然连步将军也来了啊。”笑起来几乎都看不到眼睛。
人说,小人狭心窄眼,这位王子生的相貌实在不是顶好,莫怪第一眼印象只得猥琐二字评价。但也确是怪人一枚,为质于他国,却还能心安理得,把自己滋养得更加红润润的一张大圆脸,看久了,竟也像一尊心宽体胖的弥勒。
“有礼。”
那生却在步微遐一拱手后,突然张开一边被挤得看不到的眼睛,愣愣看了步微遐半响。
怎?她脸上又开花了?
定定看了一刻有余,廉桑公主都好奇了起来,那厮才仿佛顿现奇珍般嚷道:“真想不到,步将军竟是群青叶里惊国色!”
“噗!呵呵呵!”廉桑公主首先就不客气地一阵猛笑,“嘻!胖王子,你倒是除了我王兄外第一个慧眼识人呢!”美眸转向步微遐,满是过喜的促狭。
步微遐肩软,“公主你呵……”料想自己是拿不下那狡黠的一张嘴的,只好转向那还兀自看得好似很入迷的人,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