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石门打开,岙‘轻轻’的拍了拍身边帮自己拉草席的青年,爽朗的大笑道:“辛苦你了,前面就是大门了,再坚持一下!”
“哇,首领,很痛啊。”青年一手拉着一个草席,被岙不知轻重的拍了几下后,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没有理会青年幽怨的目光,岙带着自己的队伍走向石门,进入石门前,看了一眼石墙边新建的木栅栏,那是修回来后就让岙带人修建的,修建了十几天,还进行了数次加固。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把之前抓回来的活物都杀了呢,不是说要饲养吗?”岙进入石墙后,自言自语道,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啊,首领知道吗?”青年抬头问道。
他不得不抬头,首领虽然不是部落中最高的,但绝对可以进前三。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都是小事,不用去管它。”岙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再次‘轻轻’拍了拍青年说道:“把肉放回地窖后,就快回去吃饭吧,今晚天降大人开会说不定要开很长时间,要多吃点哦!哈哈哈哈!”
“祭神司明明说过让少吃点,说吃多了会感到疲惫的。”青年反驳道。
“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岙说完马上丢下青年大步走开:“今天要吃好多肉啊!哈哈哈哈!”
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道白影急速从岙的身边略过,在屋顶上轻踩而过,飞舞腾挪,很快就从岙的目光中消失了。
“大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岙回头见自己的弟弟润带着一大队人回来了。
岙扫了一下后面跟着的大队人,问道:“是与扑杀队碰到了吗?”
润放下的藤条,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说道:“是,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了白虎带领的扑杀队往回走。”
“白虎也越来越有神兽的样子了,战斗了一天,还是那么有精神,真是不错啊!”岙哈哈大笑的搂着润:“今天就去你家吃饭吧,我要吃肉!”
“我还有工作的,回自己家去。”润不客气的拍掉岙的手。
“真无聊啊!”
润看着岙的背影,有些无奈。那个冷酷无情,只为与怪兽战斗并且消灭它们而存在的兄长,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一切都是因为天降之人乘雷而来。
叹了一口气,润想马上将手中的事情做完,然后赶去帮助组织今晚的大会。
饭可以晚点吃,但是祭神司大人安排的任务必须完成!
岙回家的路上,向着两边的人们打着招呼,看到一些少年在较劲打架,他还会上去给弱势的一方加油,大吼着让他不要放弃。
当然,最终那位少年还是被摁在了地上。
“不要放弃,将来的某一日月,你一定会超越他的!”岙拍打着倒在地上少年的肩膀,鼓励着。
胜利的少年无奈的说道:“首领啊,上次我打输了你可是说我会超过他的。”
“哈哈哈,一起超越,一起变强吧!”岙将两个少年的肩膀都拍红了。
“嗯?”岙回头看去,看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中年女人带着五六位高大的男子从他身后走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其中两个男子身材巨大,犹如铁塔,甚至看起来比岙还要高一些,而他们还有那个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有无数的伤痕,
岙站起身,眯起了眼:“新来的那些人吗?这么早就去中院吗……那个女人……”
“好漂亮啊,可惜了,天降大人规定了一夫一妻。”岙耸了耸肩,向自己的家走去:“他们穿那么少,不冷吗?”
亩吃过了自己儿子送来的饭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去中院。对他来说,今天大会的重点不在于天降大人要颁布的新限制令,而是接纳那一队人。在他看来,有那一队强大的战斗力加入,契莽部落的实力绝对会超越其他山脉上的部落。
一出门,就看到了同样吃完饭出来的修。
“天降大人,吃的可还好吗?”老人亩跟随在修的身边,嘘寒问暖着。
修走的不快,毕竟道路上还有很多人正在走,别人可以等他,但他不能等别人,而路上也可以再整理一下自己拟定的限制令。听到亩的问题,修随口答道:“不好,有些淡了,今天的肉,血也没有洗干净。”
“这样啊,看来天降大人再督促一下了。”老人亩见修心不在焉,也不再打扰他了,静静的拄着木拐杖跟在修的身后。
路上行人见修在路上,立刻加快脚步,尽量要在修和亩到达之前过去。
当修到了之后,中院已经沾满了人,却还要很大的空地,最里面还有大片树木没有清理,毕竟这地方足够了,比足球场还要大很多。
老人亩看着修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没有跟上去。
修每一步走的都很稳,比他还要稳,但和他每走一步怕摔倒不一样,修每走一步看起来都具有很强的观赏性,尤其是慢走的时候。
老人一直觉得,修有一种气质,一种暮气沉沉的气质。
“当然也可以说是老成稳重吧,呵呵……”老人亩掩嘴笑着自言自语。
修站在高台上,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些陌生人,唯一不陌生的是那个站在中年女人身边的女孩。
全场很安静,没有杂吵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站的最高的修,静静的等着他来发言。
“那么,先说明一下,《限制繁衍令》已经在五天前到达了期限,而今天,我将说明一下对众人新的《繁衍令》。”修俯视着所有人,果然没有人提出异议,甚至连一点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首先是一些更改,女性可繁衍年龄上调,十八岁的女性才可以进行繁衍,四十八之后就不可以在进行繁衍。”
“等一下!”
突兀的声音突然想起,在只有修说话空旷的中院,显的那么刺耳。
润脚步微挪,尘土在他脚边无风飞起,看了眼高台上的修,发现修没有下令,也就强行按耐住出手的冲动。
那位外来的中年女子往出走了一步,让她看起来与众不同,只见她目光阴沉的说道:“你凭什么担当祭神司,你连法术都不会。”
修打量着这些大多没有见过的人,冷漠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女子清了清喉咙,毫不退缩的看着修的眼睛:“我叫……”
“我问的是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