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很多人还是坚持只有下了雪才算是冬天。
而修所在的山洞里,却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叮!叮!叮!
石锤一下一下敲击着被红色布满一头的铁块。
随着一声碎裂,石锤在最后的敲击下变得四分五裂。
赤裸着上身的修随手清理着碎石,将毫无规则的铁块扔进冷水中,用水浇灭火种,擦干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后,再将铁块拿出来,然后走出了山洞。
冷风直吹没有停,但修也不会觉得冷,毕竟在这个世界风吹日晒与野兽搏斗,身体想不好都难。而修的身体又比普通人好的太多。
不是因为他是天降所以身体素质与常人不一样,不一样的只是大脑,大脑带来的前世记忆让修会根据更加有效的锻炼方法来提升自己的身体。
当然,修也没有将任何锻炼方法告诉任何人。
与其他人不规则的肌肉不同,修全身的肌肉都很平均,看起来很有美感,这也是修保证自己地位的小技巧之一。
毕竟好看的事物永远都对人类拥有吸引力。
比如旁边那个女孩。
修看了眼一直站在外面的那个女孩,然后不去管她,继续走向自己家中。
女孩几天前就来这里每天等他出来,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离开。
这个女孩是一个半月前和一小队人来到这个部落的,修本打算在后天的部落会议上接见他们,亩似乎很紧张他们,据说他们除了两个女性,其他都是非常强壮的男子,是非常强大的战士,所以亩一直希望修可以快些接见那些人,来让他们加入部落。
问题一定是有的,修也差不多可以猜出他们的来历,至于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小女孩,他并没有太在意:“会议后让亩将他们快些分配了吧。”
这十多天除了打铁,修也没有其他事做,回到家中,母亲已经开始做饭,白虎还没有回来,听说那些山蝼已经被清理了大半,但是因为四散逃跑,没办法完全消灭,采集队还是需要有人保护才能外出。
“修,刚才亩来找你了,需要你紧急去找他。”母亲放下手中活,认真的对修说道。
“吃完饭再去。”
母亲也没有在说,虽然老人看起来很着急,但修说的话,至少现在部落里不会有人觉得错误。
吃完饭,白虎还是没有回来,往常扑杀队都会在狩猎队之前回来,但是今天显然晚了很多,狩猎队已经回来很久了。
修出门拉住一人,让他告诉那些少年男女们今天晚点去讲故事,然后进入老人亩家。
一个不认识的壮汉与老人相对而坐。
“他就是那队人的代表吗,有什么事吗?”修非常不满的看着亩:“你似乎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修觉得亩是真的老了。
“你好,天降之人。”壮汉先亩站了起来,尊敬的对修说道:“我是炎帝手下的哨人,听令炎帝,前来邀请天降之人参加这一次的祭祀大会。”
“哨人……”修收了收心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哨人,然后坐在了凳子上,问道:“为什么?”
“炎帝没有说明。”哨人说道。
修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亩,对哨人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哨人发现亩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天降确实非常难以相处,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法术加身,身上却散发着不知从何处来的压力。
“嗯,我知道了。”修说道:“不过既然你来了,就不需要亩他们带话了,有两件事需要你转告一下炎帝。”舔了舔牙缝里的肉丝,没有舔下去,也就算了,然后继续说道:“归属于附近的山神,人面蛇身神的幼年兽出现在了附近,请让炎帝想办法尽快剿灭吧。”
哨人听后一惊,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定会转达于炎帝的。”
“太行山那边有没有什么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修放松了身体,看起来像是要闲聊一样。
哨人挠了挠杂乱的头发,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注意。”
“那么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骑着夫诸的中洲人呢?”修随口问道,眼睛却看着哨人的神情。
“中洲人?没见过。”哨人摇了摇头。
“嗯,我知道了。”修站了起来,重新看向亩:“你呢?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人亩见修已经站了起来,只得摇了摇头,然后目送着修走了出去。
“就是这样,轻转告炎帝,天降大人一定会去的。”老人亩对哨人歉意的说道。
虽然修盛气凌人,但哨人却没有觉得不妥,毕竟对方是天降。
“那么你接下来要去通知其他部落吗?”老人问道。
哨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来专门通知天降之人的,接下来我要直接回太行,幼年山神出现的事情,需要尽快通知炎帝。”
当然,他要通知的不只是山神出现,还有这个部落的石头城以及各种没见过的事物,都小心翼翼的记在了心里。
修从窗外看到了哨人的离去,拍了拍木窗,吸引了亩的注意,对着亩招了招手示意,让亩在家里等他。
修拿着石杯喝着母亲已经泡好的茶,闭上有些发涩的眼睛,开始认真想为什么炎帝突然会让自己去。
“炎帝……”修搓了搓自己右手的虎口,因为这些天打铁,虎口出现了很深的痕迹:“夫诸……他叫什么来着?鸿!”
“夫诸忌人,可以驾驭夫诸的人,还不远万里的来到北洲,如果从中洲来,那么按照他行走的路线,可以肯定目的地就是太行山。”
随后修摇了摇头:“如果那哨人没见过,有可能是被炎帝隐藏了起来,但是……虽然那人是来找炎帝,但是按照路程和时间来看,以夫诸的速度,到达太行需要十九……就按十五天算吧,那个哨人要拥有什么样的实力用五天从北洲的中央来到北洲的边缘。”
“或者说炎帝见我是他自己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见见吗我?是我将炎帝想的复杂了?”
身为天降的负面终于还是呈现在修的面前,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修摇了摇头不再想,他将空杯子放下再次走出家门:“去看看那些孩子们吧,今天的故事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