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睁开眼看到已经不再是那片给他带来恐惧的原始森林。慢慢挣扎着坐起了身,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难想他现在应该在某一个神秘的部落。
他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眼前是一群穿着兽皮的人。四五个小孩正拿着兽骨在一条小溪旁玩耍。另一边,几个高大的男人正在磨着骨箭。
看到王启的出现,一个女人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中心最大的房子,一个老者在女人的搀扶下慢慢从房间走了出来。老人看到王启,猛然的跪在了王启的面前:“烈山氏族长申蛊拜见剑帝传人!”
随着老者的跪下,部落里的众人也纷纷跪下。
王启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大脑正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对策。他并不是剑帝的传人,剑谱是他从青年的师傅手上索要到的,进入剑谱的通道也是靠着姜尘强行打开的。
他不知道剑帝传人在此地的作用,也不明白眼前的烈山氏为什么要对剑帝传人俯首称臣。王启慢慢抬起手让地下跪着的所有人站起身来,随后叫着申蛊来到了他修养的房间之中。
“我昏迷了多久?还有顺便把这里的大致情况说给我听。”王启冷漠的问道。
申蛊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但看着王启冷静的神情有把这一丝疑惑慢慢压下。
“尊敬的剑尊,您已经昏迷了一个月零三天。这里是罪界。而我们是当年第一次仙魔大战时犯下了过错而被剑帝封印在此。在最东边是剑洞,是每当时剑帝留给传承者试炼的地方。南方则是剑帝留下一片雷池,灭杀着所以胆敢靠近的生物,西边就是我们烈山氏,北方就是兽林。正中间就是出去通道。”老者看着王启的神情慢慢的说道。
王启随后又问:“那么剑帝传人和你们的封印又有什么关系,我师尊当年因为动乱只来得及给了我剑谱就被邪族将我们师徒打散,直到现在师尊依旧昏迷不醒无法告诉我更多关于剑谱的信息。”
老者似乎是打消了怀疑,慢慢回答到:“我们烈山氏被剑帝压制在这片无法使用灵力的土地上赎罪,只有我们得到了剑帝的传人的认可并且保护住了剑帝传人的安全就可以解除封印从而离开这片世界。而离开这里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到了罪界中间用剑帝的传剑打碎柱子便可以选择离去或者抵达下一层。”
王启看到申蛊离去,内心也慢慢开始了自己的盘算。申蛊的话当然不能全信,至少他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不能相信的。中间那根柱子,王启可以不碰就会选择不碰。
他身上的伤痕随着昏迷的日子里已经全数恢复,这种时候就得感谢天珠以前日以继夜的调整了。他拿起放在墙上的铁剑,看着外面安逸生活的烈山氏族人。
他拿起剑走出了古老的村落。阿吉看着离去的王启慢慢望向族长,对着族长说到:“族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个传承者怎么和以前的那些传承者不太一样。”
申蛊眯了眯眼睛答到:“看看他是往着哪一个方向去的。”
阿吉跟了上去,不一会传来了阿吉的声音:“东边,族长。”
“继续跟着!”申蛊的声音充满威严。
穿过一片原始森林王启来到了那天晚上受伤的剑洞,他今天过来并没有往里面探索的任何想法,慢慢的把洞口缠绕着的藤蔓去掉,剑洞两个大字映入了王启的眼前。
他慢慢又站起身来,朝着南方走去。不多久,一片巨大的雷云出现在王启的视线之中,他向着雷云扔了一只路上捕获的小鸟,不一会儿,雷声打起小鸟直接就在空中被劈成了灰烬。
王启点了点头,向着北方的野兽丛林走去。看着剑帝龙飞凤舞的字迹,看来这里是剑帝给传人生死磨炼感悟的地方。
最后他又来到了中间的一座大殿,看着里面已经被插上了四把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铁剑。稍一犹豫,王启便把手中的铁剑插了进去。
随着大殿散发出光芒,“试炼开启!”四个字响彻在剑谱世界的第一层每个角落。
王启回到了烈山氏的房屋里坐下,经过了一天的观察,似乎申屠并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对他有所欺骗或者隐瞒。
东边的洞口他曾经进去过的的确确的就是里面每一个生物都像剑一般锋利迅速。北方的野兽丛林王启也没有怀疑,当时狼王离去的方向的确也是想着北方走去。
那么南边的烈山氏真的只是单纯为了保护我安全而存在的吗?他看着外面正在小心戒备的烈山氏族。
当时他到来时每个人不约而同的跪下,如果只是为了解除封印大可无需如此诚恳,他们当时看我的眼神里除了尊敬更多的却是害怕,能让他们害怕的是什么呢?
王启坐在床上苦思冥想,终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剑帝传人的身份!
随后的这半个月里,王启每天都只是在剑洞里弄得一身伤痕,在傍晚时回到烈山氏疗伤。期间没有去过北方的野兽林也在没去过南边的雷池。
阿吉这半个月也一直在跟着王启的身后,进行着监视。此时,阿吉正坐在族长申蛊的旁边汇报着王启一天的动向。申蛊朝着族中供奉的神像跪了下来。
“希望神明保佑我族,保佑我此次计划顺利,如果神明要怪罪就惩罚我好了,不要伤害我的族人啊。”
王启就像前半个月一样慢慢走出了村落。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往东边的剑洞走去,而是直接的走向了南方,阿吉望着王启的方向连忙想转身去汇报给族长。
这时,王启的声音慢慢出现在了他的耳边:“申吉,跪下!”
随着王启的话语刚落,阿吉正在跑动的双腿瞬间跪在了地上。“是,主人。”阿吉僵硬的声音回答到。
此时阿吉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冷汗顺着脖子一滴一滴的留下,随着一阵冷风袭来,阿吉瞬间颤抖了起来。他就在这里跪着,一动不动,直到夜幕慢慢降临,野兽围住阿吉,阿吉还没没动并且他再也不会动了。
族长看到回来的王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阿吉的身影出现,他明白,阿吉恐怕是回不来了。
他颤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床头的一把长刀,背在背上。就这么跪在了王启的面前。
王启看着眼前心灰意冷的申蛊,脸色依旧冷漠,慢慢冰冷的话从他的口中穿了出来“自己交代吧,为了你全部落的性命。”
申屠懊悔的声音传来:“曾经这里来过总共来过四位剑尊,他们到了我们烈山氏后,第一位剑尊非常的冷漠无情,他练的是绝情剑。刚开始他对我们非常的尊敬,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和谐,直到他去了雷池,几个月后回来的他给我们烈山氏带来了一场噩梦,所有和他亲近相处的族人全部被他杀死,只留下了几个孩童和老人。”
“第二位剑尊练的截然相反是多情剑,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烈山氏没有对他表现出太大的感情,也是去了雷池,回来时他强行占有了我们氏族的所有年青女子,离开时直接杀掉,当时氏族里的男人气不过奋起反抗,结果也显而易见,没有人再多的活了过来。”
“第三位和第四位剑尊是结伴而来,他们一人是追求至强的杀戮剑一个是追求最高的守护剑,雷池归来后的他们大打出手,最后随着杀戮剑的胜出我们部族再一次的陷入了毁灭,只有我一个人一直活了下来。剑尊的封印我认了,但是为什么每次氏族开始恢复时又会有他的徒弟们过来杀戮,我不服啊!”
王启看着面前悲愤万千的申蛊,他慢慢的往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身后传来了申蛊悲凉的声音:“仅仅因为我们烈山氏没有参与战争,封印还要毁灭我们,我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