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申蛊吐露出了心声,氏族的人们也慢慢开始接受起了王启的到来。夜里,族长召集了所有的族人,正式的欢迎王启的到来。
烈山氏原本就是一个好客的氏族,在听到族长都这么说了之后,族人们也慢慢看着王启露出了笑容。对王启的害怕感也逐渐消失了。
族人们在地上燃起了一个巨大的篝火,部落里的人手拉着手尽情的随着火光舞动着。王启和申蛊坐在树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慢慢的,申蛊叹了口气郑重的看着王启说道:“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想要练成的剑意是什么,在这里我求求你到时候练成之时,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如果一定要杀的话就把先我杀了吧,活得太久不想再看着族人们一个又一个的在我面前死去。”
王启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自认我不是一个滥杀之人,但手中却也粘上了数万人的生命,我不知道到时候自己的剑意是什么,就连用剑也不过是没有趁手的兵器罢了。”
申蛊点了点头,看着四周洋溢着笑容的族人们露出了微笑。
不多时,一位满脸羞红的少女走到了王启的面前,她缓缓的向王启丢去了自己戴在头上的草帽。王启一脸疑惑的看着旁边乐呵呵笑着的申屠,申屠小声的在王启耳边说了些什么。
看着王启没有动静,面前满脸羞红的少女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眼角也慢慢溢出泪水。王启看了眼申屠,站起身牵起女孩的手往着篝火的中央走去。
慢慢的,所有的人都围在了他们的身边。不难理解,氏族里的男人大多都是五大三粗皮肤黝黑,而外来者的王启,修长的体型与冷酷的面容很容易就引起女人的关注。
王启看着眼前的少女,小麦色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略带羞涩的看着他。随着部落里的人肆意的舞动,晚会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高潮,王启也在音乐停止后慢慢停止了舞动。
此时少女趁着王启没注意,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了王启的唇上。王启看着眼前正落荒而逃的少女,慢慢拿起了少女塞在他手里的骨镯。部落的人看见了王启手中的骨镯,气氛又开始高涨了起来。
王启坐回到申蛊的旁边思索着。申蛊看着王启正皱眉思考的样子,哈哈笑了一声:“这是我们烈山氏的传统,女孩会送给心仪男子她的手镯,如果男子接受了则代表着同意与女子成亲。”
王启听完直接松开了抓着骨镯的手,骨镯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申蛊看着王启的举动,无奈的将骨镯捡了起来。
看着脸上依旧冷漠的王启说道:“怎么了不喜欢那位女子吗?还是你已经有了夫人,没关系的,我们部落的女子不在乎男人在外拥有着多少的夫人,只要你能疼爱她就行了。再说你别瞧不起我们这骨镯,这些镯子是我们烈山氏最古老的先人猎杀的最猛烈的妖兽,用妖兽一身的经骨所炼成的,一辈一辈的传承下来,送给即将成亲的新人,寓意着海枯石烂。怎么在你这里就变得如此的不堪啊”
王启看着起身准备还过去骨镯的申蛊。“且慢,骨镯给我。”
申蛊把骨镯还给王启:“别想着强行带走它们,这些骨镯只会附着在女孩爱恋的男子身上,一旦女子变心,这骨镯还会回到部落的祠堂上的。”
“什么时候成亲。”王启直接打断了申蛊的话,冷漠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申蛊。
夜里,王启仔细的研究着骨镯上那一圈神秘的花纹,他在骨镯的花纹里看到了一种不同于邪天的规则。通过仔细的抚摸,他感受到了一种宇宙初开,世界复苏的威严。
这到底是一只什么妖兽的骨骼,死去这么多年散发的威严依旧要王启有一种想要跪下的欲望。烈山氏的先人又将会是多么的强大,猎杀了一只如此强大的妖兽。
王启带着疑问也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而阿吉的死,仿佛被所有人忘记了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
天蒙蒙亮,王启打开门便看见了申蛊与昨夜给他骨镯的女孩。他看着笑容满面的申蛊,慢慢拉起了女孩的手走到了一旁的山腰上。女孩低着红红的脸蛋轻声的叫了声王启:“我叫申婉,还未问夫君姓名。”
王启看着羞涩但大胆的女子:“王启,婉儿能给我说说你们烈山氏吗?”
申婉点点头,清脆的声音响起:“听族长说,我们烈山氏是仙界大陆最先出现的原始人种,我们烈山氏的祖先是这片宇宙自然诞生的九大神之一,他与另外八大神一起阻挡了虚空中很多生物的入侵,最后是在和仙神之战中在道天的战斗中陨落。”
“随后,我们烈山氏便开始了隐居,直到道天与邪尊的之战昏迷,第一次仙魔大战时,拒绝了剑帝的求援,战后就被剑帝封印进了这个剑谱的空间之内。”申婉说完又偷偷看了王启一眼,嘴角充满的笑意。
王启点了点头,随后便牵着申婉在这片原始森林里逛了一天。
王启的生活慢慢回归于从前的样子,每天清晨变会去剑洞里历练,随着一个多月的试炼,他现在已经可以走到剑洞往下大概三里地的样子。
不论王启出来得多晚,申婉都会在外面静静的等待着王启浑身是血的出来。申婉看着又是一脸鲜红的王启,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脱下王启的衣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水,温柔的涂抹在王启布满伤痕的背上。
申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夫君为何要这么努力,每日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我看着都心痛可想夫君的身上到底有多痛。”
王启的身体猛然一颤。是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当初进入青城宗也只是为了脱离乞丐的生活,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拼命了呢,貌似是当时被陆灵一剑所伤,自己为什么要会与青年打起来,在一个安逸的地方隐居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王启始终冷漠的眼神开始出现的迷茫。他就这样随着申婉的搀扶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彻夜未眠的王启看着走进来的申婉,慢慢问道:“我这么努力为了什么?”
申婉一脸错愕,试探性的回答道“为了变成强者吗?”
王启摇了摇头,还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申婉坐下来帮王启细心的涂抹着药剂:“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吗?”
申婉本来想说自己,但有些害羞的她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王启没有动静,他沉默的思考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我了然一身一个人在外界的一个叫做青城宗的门派修炼。论需要我保护的人也微乎其微,就连现在婉儿你也不需要我的保护。我这么努力到底为了什么?”
申婉也停下了手中的活,仔细思考了一下:“是为了能保持自我吗?”
随着申婉的话音落下,王启此时的眼神里慢慢露出了清明,对啊,他是为了能不被天珠里的天邪和姜尘抛弃,重新回到乞丐的生活当中才这么努力,他不想失去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看着申婉,一双眼炯炯有神。
“婉儿,谢谢你!”
“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不再被任何事物所支配,是为了能在遇到强势时充满底气的说出自己的内心,是为了让别人做决定都得考虑自己脸色,是为了不再被任何事物威胁的绝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