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丁蹭蹭蹭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白总不好了,那个女人跑出来了,还搭上了两个兄弟……”
这个男人神情惊慌,说到一半才看清楚现在的状况。
目之所及,不大的院子里被一群凛然的黑衣保镖团团围住,但那个壮汉还是没有弄清楚情况,他以为是白天伟信不过他们兄弟几个,所以才找来这么多人手。
他定定的看了半响,才发现黑暗中的白天伟正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被两个黑衣保镖压着。
不远处好像有人躺在地上,躺着的人身边站着一个高大黑暗的背影,即使看不到那人的真实面目,就一个背影,都能感觉到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场,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
一道冷然的声音传来:“说下去。”
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惹不起,壮丁咽了口唾沫:“我们本来听白总的话,打算好好玩玩那个女人,谁想到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竟然一下子睁开眼,我们哥几个没缓过神来,手上的电击棒就被那女的抢走了,她伤了我们好几个人,跑到庭院的花园里去了。”
壮汉说完,看了看面如死灰的白天伟,识趣地悄悄站到一边去了。
南宫帝爵神色一紧,大步走向花园。
随行的保镖打开刺眼的白灯,视线瞬间变得清晰。
一个**的男人压着一个纤瘦的女人,正在行凶,女人浓密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南宫帝爵一眼就认出了是纪南方。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那个男人,男人闷哼一声,愤怒的转过身来,在看到南宫帝爵脸上的杀气时,男人怔住了。
南宫帝爵看向纪南方,虽然关键位置没有露点,可是女人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暗夜中分外扎眼,他一把抱起女人,才发现她早已昏了过去。
脸色寒冷,幽深的瞳孔瞬间紧缩,南宫帝爵眼睛里的火光随时可以烧毁一切。
他一手抱起纪南方,一手朝身后开了一枪,不偏不倚打在那人头颅上,**的男人应声倒地,南宫帝爵猩红着眼,转过身紧跟几步又补了三枪。
“关灯!”南宫帝爵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大声怒吼,命令身后的所有人后退。
他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纪南方身上的伤痕还有明显的血迹,雪白的皮肤在黑夜中白得扎眼。
凯尔没有走开。
南宫帝爵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表情懊恼悔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凯尔叹一口气:“少爷,纪小姐受伤了,要赶快医治。”
南宫帝爵像突然睡醒了一样,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纪南方身上,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在随从的拥护下慌乱地走出花园。
他走得又快又急,远远甩下身后的保镖……
“医生!医生!”恐怖的吼声在院落中狂肆地回荡。
一时间整个白家都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东奔西窜,一片混乱。
南宫帝爵自始至终都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方才在花园他甚至不敢动一下,他害怕会吓到纪南方,他害怕她会会一睡不醒,永远的离他而去……
医生检查过后,南宫帝爵抓起他的衣领,可怖的眼神仿佛警告他们,假如这个女人有任何不利,就直接撕碎了他们!
“少爷,纪小姐就是头上受伤没能及时处理,导致发炎症状。”
尽管吓得要命,医生还是结结巴巴的把话给说清楚了。
南宫帝爵手上用力一掀,医生被掀翻到墙上,胸口一阵生疼,却半声都不敢出。
凯尔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南宫帝爵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纪南方陶瓷一样白皙的脸颊,但一想到这张脸曾被其他男人摸过,他心火瞬间涌起,猩红的瞳孔射出寒光,像一头被惹怒的猎豹。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碰,其他人谁敢!
狂风四起,雷声大作,仿佛预料着今夜的不太平。
陡然一声惊雷响起,南宫帝爵冷然下令,解决掉在场的所有人!
刺眼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天际,轰隆隆的雷鸣像是敲在每个人心上。
那一夜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白家被一场大火烧得精光,后半夜的暴雨倾盆而下,直到早上才将大火浇灭。
南宫帝爵坐在深蓝色的法兰绒沙发上,点缀的宝石颗颗都是精心挑选雕刻出来的精品,在夜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他叠起长腿,神色中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尊贵之气君临天下。
凯尔进来,言语恭敬:“少爷,办妥了,不过属下办事不利,漏掉了白天伟。”
冷峻的男人眉峰微皱,抬起眼睑,冷然吩咐:“尽快处理干净。”
“是,少爷。”
拿起报纸,头版头条是昨夜的大火。
不管是官方警报还是政府说辞都一致认定,火灾是因为闪电劈裂了树木,引起了大火,白家发现的16具尸体都是死于天灾。
在外人看来,这场灾难简直惨绝人寰,可是在南宫帝爵眼中,不值一提。
他是皇家后嗣,从小就在黑暗的训练营中挑战生死斗争,适者生存,因为他是南宫家族的继承人,从出生的那刻就注定要活得与众不同。
他不可以让自己暴露在任何危险之中,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对不行。
所以虽然身手了得,身边还是会有一群保镖,因为他的地位,所以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他从小就履行的教条。
南宫帝爵饮下手中的红茶。
佣人匆匆而来:“少爷,纪小姐醒了。”
沙发上的男人猛然坐起,吓了佣人一跳。
看着佣人惊讶的眼神,南宫帝爵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眼睛半眯起来,猛地想起昨天自己的状似癫狂,昨夜,他看到纪南方躺在地上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死了。
整个胸腔撕心裂肺的疼,直到现在,一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冷然的面容瞬间像蒙了一层冰霜。
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变得这么重要,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出于生理需求要了她而已。
他是南宫帝爵,南宫家族的继承人,他不能有任何的软肋。
南宫帝爵这些天第一次如此清醒。
描金的瞳孔微眯,轻轻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长腿迈开,对身后的凯尔吩咐道:“去西班牙。”
他现在必须远离这个女人,现在!马上!
佣人傻愣在原地,刚才少爷还说纪小姐一醒过来就马上通知他,明明关心得很,怎么到头来,纪小姐好不容易醒了,他却看都不看一眼就要走。
一群佣人目送南宫帝爵走进豪华私人飞机。
这里是南宫帝爵另一座私人小岛,面积很小,临海四周种满了梧桐树,正中间盖了一座精致的私人别墅。
透过飞机玻璃,南宫帝爵俯视着海洋中的那片小岛,第一次发现,这座小岛完完整整的看过去,居然是个心形。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小岛上此刻住着的,就是他这一生爱惨了的女人。
好像做了一场大梦,纪南方挣扎着醒过来。
在潮湿的地下室,意识昏沉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衣料的划痕一条一条的剌在身上,痛得她终于睁开眼睛。
她剧烈的挣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睁开双眸,纪南方惊恐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不是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