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美酒从男人金栗色的短发上滴落,划过雕刻一般无与伦比的脸颊,高挺的鼻,菲薄的唇,最后染红了领口昂贵至极的白色衬衣。
南宫帝爵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掀开狭长的眼睑,森然的眼睛里是比千年寒冰还要凉上三分。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甚至没人敢抬头看。
他身上的戾气太重,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难以靠近的气场,没人敢上去当炮灰。
纪南方不自觉有点冷,眼睛却不甘示弱地盯着男人。
余光环顾着四周,终于看到酒店的出口,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纪南方就被两个黑衣保镖钳制住,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带回到了南宫帝爵面前。
“擦干净。”男人的声音仿佛帝王般威严傲慢。
纪南方没有动,与面前的男人对视着:“放我走。”
男人的目光紧紧锁住纪南方,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朝她步步逼近,犹如黄泉路上走来的暗黑死神,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气场和
逼人的怒意。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想走去哪?”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湿掉的领口更给他的霸道添上一股不羁。
他一手钳起纪南方娇柔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昨天是我太温柔了吗?才让你有如此胆量,敢朝我的脸泼红酒!”
他南宫帝爵走到哪里,不让人诚惶诚恐俯首称臣,眼前的小女子倒是很有胆量,一次一次触犯他的底线。
“凑合!”女孩的声音倔强又骄傲。
南宫帝爵幽深的瞳孔瞬间眯起,菲薄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邪妄的弧度。
“你可知道我是谁?看在你的滋味还不错的份上,我不介意再好好教教你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我说话,相比此刻,我更喜欢昨晚
你在床上和我交流的方式……”
女孩身体一僵,警觉的看着他,犹如一只炸毛的猫。
南宫帝爵一把扛起纪南方,不顾她的挣扎,径直踏上通往卧室的台阶。
纯手工定制的高级皮鞋一步步踏过光洁的台阶,稳健地走到楼上,一脚踹开房门,把身上的人重重地扔在巨大柔和的床上,伸手拉
开裤子的拉链。
身后的保镖两路排开,从房门口站到楼下的台阶最低处,一个个严命以待。
凯尔在门口把锁坏掉的门轻轻带上,恭敬地站在门口,随时恭候少爷的指示召唤。
房间里纪南方惊恐地挣扎,她就是死,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践踏。
软绵绵的枕头砸在男人结实的身上,又迅速弹开了。
纪南方拼命往大床的边上爬,南宫帝爵大手一伸,一把抓住纪南方纤细的脚踝,把她拖了回来,俯身撕开她的衣服。
女人雪白的身上鲜红的擦痕让他十分恼怒,从来都是女人们不惜任何手段爬上他的床,求他爱她们,甚至妩媚妖娆地引诱他,这个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嫌弃他。
描金精致的瞳孔一下子幽深不定,本想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那雪白的身体不经意的触碰,令他身上不断地涌上一阵一阵
的燥热,在全身迅速蔓延,灼热沸腾。
男人的眸子瞬间染上渴望的颜色,他翻身就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纪南方悠悠醒转。
全身就好像被拆烂的玩具,又重新接起来一样,甚至动动脖子都疼。
纪南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面前睡得正沉的男人,他有一张堪可入画的俊脸,棱角分明,每一个毛孔好像都是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力,宽阔精瘦的身躯莫名的想让人用手细心地描绘勾勒一番。
可拥有这一切的人却是个魔鬼!
纪南方厌恶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好不容易坐起来,下半身突然像撕裂一样,连带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这个男人,真是个暴君,一言不合就发疯。
窗外,和煦的阳光照进巨大的落地窗,有风从外边轻柔吹过来,繁重奢华的帘子被微微带起。
纪南方海藻色柔和的发梢,扫到男人脸上。
俊眉深深皱起,男人闭着眼睛把脸上的发一把揪起来。
一阵扯痛传来,纪南方被大力拽倒在床上。
男人幽深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菲薄的唇一张一合,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威胁性的凉意:“你可知道,吵醒我的后果!”
纪南方揉着自己被扯痛的头皮,积压在心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只需要知道你完了,我会让你生不
如死!”
25年,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这个让他玩过两次的女人居然这么有胆量,南宫帝爵不禁觉得有趣。
男人挽唇,玩味的轻声笑了笑:“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沙哑的声音加上男人极具诱惑的一张脸,还有那玩味的表情,让这几个原本就暧昧的字眼儿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我真想杀了你。”纪南方咬牙切齿道。
男人挑眉, 幽深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纪南方,表情桀骜:“你真的舍得,明明你很喜欢,也很享受。”
想起这个女人昨晚在自己身下的情形,南宫帝爵突然觉得身下一紧。
曾经无数的女人爬上过他的床,饶有经验的他在情事这方面他早已掌握的收放自如,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释放,怎么自从上了这个女人,好像不受控了般,甚至看见她就想疯狂地占有。
这个女人就像个妖精,让人欲罢不能。
“你叫什么名字?”
嗓音因为干涸更加沙哑,充满迷情的磁振。
“你又叫什么名字?”
这个魔鬼早就把自己吃干抹净,自己居然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以后连报仇都找不到人。
男人猩红着眼睛欺身上来,宽厚的胸膛灼热无比,一手将纪南方捞到怀里,黄金比例的大长腿大步走到浴室,一脚踹开浴室的门,把怀里的人扔进佣人早就调试好的水池里。
他等不及了。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吃饭,纪南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任由男人摆布,虚弱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承受着一次又一次越来越狂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