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呼他的名字,他冷着脸一把拽她过来再狠狠摔向床榻,随手扯落帷帐。“朕逼着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含住她玲珑耳垂,声音添了一丝暗哑,手臂支撑身体将她困在身下俯视她瞪大的美眸。“你答应了朕,不就知道了。”
慕容尉迟近在咫尺的容颜美的妖娆诱惑,吻落在她眼角,寸寸缠绵,他有心魅惑她,手段层出不穷。
自她对男女有别有了懵懂意识,会不自觉躲避他,他千帆过尽,她纯白如纸,慕容尉迟耐着性子等她长大。她不懂感情、不懂什么是爱,他用属于男人的手段来教会她,带她经历男女间的情爱。
慕容尉迟对连映瞳爱的方式,世人眼里不耻且被唾弃,却不能阻拦他一步步深陷。当他发觉宠爱呵护的她心里盘踞思念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彻底不打算再等待。
“真是不乖!”他沙哑声音,从她胸口抬起头,下身死死压住她奋力挣扎的双腿,抬手罩着她的臀就是重重几下已示警告他没好耐性容她闹腾。
连映瞳皮肤白皙幼嫩又不能吃痛,顿时皮肤凸显几道清晰指痕。她原本就被他野蛮粗暴的亲吻动作吓个半死,哭闹挣扎要逃开,手腕被他并举一手扣住在头顶,再被他狠打几下,眼泪汹涌。
以前再怎么样,慕容尉迟有底线,关键时刻及时放手,这一次不同往昔,他没了耐心底线。
“舅父,你是我舅父,我们不能……”她哭着哀求。
“舅父?不是慕容尉迟的吗?”他剥干净她衣衫,她略显稚嫩的身子轻易勾起慕容尉迟欲念。
“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舅父……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抽噎着,水光朦胧的眸子哀切切凝着他。
每次她求他原谅,楚楚可怜噙含眼泪,柔柔弱弱的承认错了,他原谅是因为不计较,这次他不仅是计较这么简单。
“不好。”慕容尉迟翻转她面朝下陷入被褥,在她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火,陌生令她战栗,冷不丁他一口咬在她后背凸起的蝴蝶骨上。
她吃痛,哼了声,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痛加剧,扭动身体她闷声道,“舅父,我难受,真的难受,不要……”接着会发生什么连映瞳压根不知道,本能直觉不该任由慕容尉迟再继续。
贴在她耳边慕容尉迟沙哑声音引诱她,“听话。”
她身体好凉,他贴上去想捂热她,初次总会不舒服,他对侍寝的每个女人都温柔,尤其对她。瞳瞳是不一样的,他顾忌她年纪小,可不用些强硬手段,她半步也不会主动。
宽大手掌顺延她娇小玲珑曲线朝着下腹游走,怀里的人身子一震,全然没再抗拒他。
“瞳瞳?”他感觉连映瞳身子一下子变的出奇绵软,慕容尉迟微抬身体看向她,阖了眼帘,精致小脸惨白,下唇微紫,一排齿痕渗出鲜血。
夜色浓重。
慕容尉迟皱眉,凝视昏迷好几个时辰的连映瞳,他居然没能及时察觉她病的不轻,直到她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指尖拭去她眼角湿意,她蹙眉睡不安稳,梦里有什么令她心烦意乱的吗?慕容尉迟垂眸,只觉得口中苦涩。
瞳瞳,不管令你心烦意乱的人是谁,从你跟在朕的身边那刻起,朕就没打算放过你,迟早要发生的事,他心急了伤了她,却不会停止。
“她小时候受过重伤,身体底子本就非常弱,再好的药来调理暂时也是治标不治本。先前大病未有痊愈,又收到惊吓,加上她自己心思颇重,方才一番折腾,昏迷个一天一宿算不错了。”合拢袖口站在慕容尉迟身后一年轻男子瞥了眼连映瞳漫不经心说道。
“治好她。”敛起一丝温柔,口气强硬不容分说的威严。
年轻男子叹口气,屈臂抱在胸前微微俯身,他一本正经对慕容尉迟建议道:“皇兄,臣弟反而担心你。皇嫂们虽然温柔体贴,皇兄难免会厌倦。这个小丫头年轻活泼可毕竟年纪小还是个药罐子,皇兄你本就伤势颇重,这么个玩法半途停下,身心俱伤呀。”
慕容尉迟开口,极淡的语气,却透着丝丝警告。
“慕容淮秀。”
“臣弟在。”
淮秀,名如其人,骨秀,骨中的秀。
慕容皇族,这一辈年纪最小的王爷,慕容淮秀。
“臣弟一心为皇兄着想,慕容氏子嗣延续的重要任务还要寄托皇兄身上。”
“治不好她,朕就将你说的重要任务转而寄托于你。”
“臣弟还在修行,皇兄你别吓唬我啊。”慕容淮秀赶忙过来,一脸堆笑讨好,“皇兄你一句话,臣弟千里迢迢从巴蜀赶回南溟,愿为皇兄效劳。”
慕容淮秀从小跟着慕容尉迟长大,见他冷了脸不做声也没有怪罪意思,他知趣得退下。临走前又望了昏迷的连映瞳一眼,他的皇兄从未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伤神,更别提伤心,却对那小丫头……
“宗霆,她是哪一宫的妃嫔?”慕容淮秀难得好奇询问。
“安陵王成俊的女儿,常宁郡主。”
“成俊的女儿?那就是我和皇兄的小侄女。不过成俊身子那么差,什么时候冒出个女儿,还那么大了?”
宗霆笑而不语,慕容淮秀惊讶疑惑,随即他了然点点头,皇兄要的总会弄到手。
“皇兄难道想立她为妃?”慕容淮秀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宗霆。
“臣只能说,皇上很宠爱郡主,其他的不能妄加猜测。”
慕容淮秀神情颇为凝重,半天低低一句话,“最好不要。”知晓皇兄对那个小丫头的心思后,关系到她身体的一些事,他不知该不该早早对皇兄言明。
大病未愈小病不断,轮番苦药上场,连映瞳真成了名符其实的药罐子,一病就要多天。
慕容尉迟破天荒没有降罪偷溜出皇宫的她,甚至都没有问她当天发生了什么,太过于反常的平静,连映瞳终日惴惴不安。
他经常来关雎宫,她每每装睡避而不见,他定是察觉,也不揭穿她,坐着陪她一会儿就走。
慕容尉迟是她嫡亲舅父,她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那些事,不经会脸红心跳,若她没有昏过去,之后发生什么她不清楚,身体和心里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小侄女,你脸红红的是不是中暑气了?”慕容淮秀药碗啪的一下搁在连映瞳面前,手指戳着她脑门,很夸张的“咦~”了一声,探究的眼神牢牢盯着她。
连映瞳被他瞧的浑身不自在,“天气热,脸红不行吗?”
“哦,这样啊,小叔父还以为小侄女春心荡漾少女怀春啦。”慕容淮秀冲她笑道。
“什么春心荡漾,少女怀/春啊!小叔父,你是出家人,说这些不怕佛祖罚你吗?”连映瞳冲他扮个鬼脸,很难想象容貌端丽清秀一派俊朗公子气质的慕容淮秀,一说话就带着三分痞气。
“小叔父是带发修行,不算佛祖手底下的人。”他笑嘻嘻说着,把药碗端起递给连映瞳。
她厌恶的皱眉,慕容淮秀代替太医院的人替她一人问诊开药,药开的并不苦涩,而是又酸又腥,虽然药效极好,可她闻的想吐。
“你不喝?你嫌弃小叔父的药不好?”慕容淮秀眸中似有水汽浮动,甚至拿碗的手微微发抖,垂着头他表情很郁闷。
连映瞳有点不忍心,“不是嫌弃,我不喜欢药的味道,对不起小叔父,我不是故意的。”她想了想慢慢伸手去接药碗。
慕容淮秀幽幽言道,“唉,不怪你,是小叔父学艺不精,治不好你的病,皇兄说要送我去苗疆,那里都是毒蛇毒虫,我……”说着说着别过脸,双肩微微颤动。
“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小叔父医术很厉害,你别担心,我和皇叔父去说,不让他送你去苗疆,你别难受,我会乖乖喝药的!”连映瞳更自责因为自己连累慕容淮秀,他还不满二十岁,去苗疆那地方太危险。
一口气喝完,她脸色都变了,强行压制胃中的不舒服,拍拍慕容淮秀肩头表示安慰。
慕容淮秀眼睛微红,取了颗蜜枣放进她口中,连映瞳含着蜜枣对他感激的笑笑。她哪里知晓面前的人心里笑的眼泪快落下,差点憋出内伤。
他有点明白皇兄为什么会亲近连映瞳,但凡宫里的人哪个没有点小心思保护自己,唯独她傻兮兮的被他装出的那点伤心完全骗住,蛮可爱的,可惜遇见了皇兄。
慕容淮秀心里暗暗叹息,他装柔弱骗取同情的本事远远不及皇兄,这样纯粹通透的人儿被皇兄紧抓不放,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鉴于她英勇的喝完药,慕容淮秀特意拉着她出去溜达,慕容尉迟没有下禁足令,可她躲避见他还来不及,一点不想出去走动。
等她发觉是被带去御花园,太后、慕容尉迟还有他的皇后妃嫔都在那里,连映瞳苦着一张脸,“小叔父……”
“小傻子,有好东西看,你苦着脸做什么?”慕容淮秀假装不知道连映瞳心意,若是不能把她弄来给皇兄瞧瞧,到时候苦着脸的人就是自己。
“常宁最近身子虚弱,淮秀既然回来了,替她好好瞧瞧,下个月及笄之礼,你要还给哀家一个活蹦乱跳的常宁。”太后摸着她低垂的小脑袋一个劲对慕容淮秀吩咐,皇后也对她特别嘘寒问暖一番。
慕容尉迟对她不亲不疏说了几句话,他身边陪着的女子不是萧贵妃,换成了四妃末位的德妃,娇小乖巧依在他身边,一笑,双颊微微泛红。
在侧的萧贵妃冷撇她一眼,连映瞳故意忽略,心底嘀咕,慕容尉迟宠爱哪个女子,又与她无关,老敌视她也没用。
不经意抬眸,慕容尉迟眼眸那么一刻注视她,眼底一片黑色,他好像生气了……难道因为那晚她昏过去……
快速别过脸,她匆匆走到慕容淮秀身边坐下,低着头死命抵抗那两道如刀锋锐利的冷芒。
“小侄女快看,越鸟。”慕容淮秀表现的后知后觉加没心没肺。
他敬畏服从慕容尉迟,几年修行再回来,皇兄比以前更深沉难以猜透。不过身为臣弟,他也很乐意看自己兄长为了小侄女生气却隐忍不能发作,慕容淮秀的恶趣味。
进贡来的一对越鸟,羽毛翠绿色,下背闪耀紫铜色亮泽,尾羽先是延长一束,来回走动几圈突然展开成巨大尾扇,阳光下好似无数面小镜子反射光彩,羽支细长五色金翠,艳丽非凡。
众人皆为之惊叹,另一只羽毛亮泽与颜色实在过于平凡,还没有尾屏,体型较为小点,站在华丽的那只身边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太不起眼。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两只相差那么多,还一起送来?”慕容淮秀轻声问道。
连映瞳点头,一脸好奇。
“两只其实是一对,雄鸟艳丽,雌鸟普通。”
“那雄鸟也太漂亮了,雌鸟岂不是很可怜?”她侧着头看雄鸟,头顶高高蹙起的羽冠如王者。慕容淮秀这个不怕死的,暗中碰碰连映瞳,示意她看向慕容尉迟,“再怎么漂亮,还能及过你皇叔父嘛!”
她想不到小叔父竟然拿越鸟和慕容尉迟比较。不过他容貌极美,映衬他每一位妃嫔黯然失色,这么一看倒真有几分相似。
扑哧,连映瞳笑出声,许久不曾开怀一笑,她乐的忘形,靠在慕容淮秀肩头,后者却摆出一副小叔父的威严气派与慕容尉迟视线相对,唇语几下:皇兄,小侄女笑了,臣弟不用去苗疆饲养毒物了吧。
慕容尉迟冷睨亲密靠近的两人,耳边突闻低沉冷然的一个声音,“臣,慕容碧霄叩见皇上。”
低沉冷然的声音撞击在她心头,鼻头有些不争气的酸了下。
他说不会再有下次,那么决然,留给她一个孤寂挺秀的身影。
若是真能不再相见,她也不会心烦,例如眼下,避无可避。
慕容淮秀暗中提醒她,“叫叔父。”
连映瞳回神意识到所有人目光纷纷注视自己,她抬头极力对慕容碧霄绽放一个甜甜的微笑,“常宁见过叔父。”
十多岁的少女笑弯眉眼,精致小脸略微苍白,胭脂唇微启,慕容碧霄口腔似乎还留有属于她柔软甘甜的回味。
他轻颌应了一声,云淡风轻的一眼掠过她,连映瞳内心苦笑,那么相似的一张脸,他只需淡漠疏离的瞧她一眼,也足够令她难受。
“小侄女,你不舒服?”
“嗯。”她有气无力回答,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被舅父察觉,他不追究她离宫一事,也不表示他不会再追究。
“皇兄,常宁怕是中了暑气,臣弟先送她回去休息。”慕容淮秀突然起身说道,然后立刻扶起还未有反应过来的连映瞳就走。
她被带离御花园,路上连映瞳感激的想谢谢慕容淮秀,没开口眼泪没来由扑簌簌直掉。
哭什么呢?也许慕容碧霄真的不是玄之。是因为那个吻吗?他也解释过,因为她长的相似他认识的女子。
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小侄女,皇兄其实很宠你。”
“你们都说他宠我,他的确对我很好,他是我皇叔父呀。”揉着泪眼连映瞳不明白慕容淮秀怎么突然来这一句。
慕容淮秀点头,“那慕容碧霄呢?”
她楞住,脸色比之前更苍白,手指用力绞着不出声,她心里藏不住事,什么都显现在脸上。
“小叔父还有事,不送你回关雎宫。”
慕容淮秀丢下她离开,她心思全摆在脸上,他身为局外人一眼能看穿,更别说今天在场那么多双锐利的眼睛。
唯独她尚不自知还谢谢他的维护,其实她始终不肯接受真正一直保护她远离危险的那个人。
有情皆孽,无情太苦。
慕容淮秀不禁摇头叹息,皇兄不正是中了这样的毒吗。
倚着柳树连映瞳坐在池塘边良久,头深埋双膝间动也不动。
“常宁。”
她身子一震,继续低着头不出声。
“本王特意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