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5年12月9日
大雪纷飞的夜晚,江汶愔坐在亭子里,暗暗的看着在空中飘零的雪,她从没有这么难过过。辰浛伶走了,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她承认她的父亲江阴潭很好看。
“父亲,母亲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她。”江汶愔跪在地上请求着自己的父亲去看看那个即使昏迷不醒都在呼唤爱人的母亲。
“我和她的缘分早已尽了!当初我阁主之位不稳,才娶了她。如今我已做到仁至义尽,不欠她了。”江阴潭摆弄着手中的猫,不给一个正眼的回答着,“我和你的母亲没有爱,我在她嫁过来时就说了,只要她不生孩子,那么我这辈子都会对她相近如宾。可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她生下了你!”
江汶愔那时才八岁,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等她知道的时候,她可惜时间已经定格,不可逆。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母亲那么爱你,她要死了!”
“你走吧,我会给她阁主夫人的丧仪,这是我会对她做的做后一件事。”
“你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没有人性的东西。我母亲瞎了眼才看上的你!”江汶愔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有这么冷血,冷冷的说了一句便走了,这种父亲她不要也罢。
母亲走了,父亲不管她,她从未如此落寞过。她放声大哭,可没有一个人来管她。
目光扫过,这偌大的屋子里,没有繁华的装饰,衣柜的衣服也是清一色的黑色,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梳妆台上,没有一个胭脂水粉。床上的枕头被子,也是破了就只能补,这床被子连江汶愔都不知道用了多久,补了多少次。
眼中的泪水如娟娟溪流,缓缓流下。这些年如果没有母亲暗暗补助,她估计就连柴房都住不了。
“嘎吱”门被人开了,华胜阁各个长老依次跪下,“小姐受苦多年,尔等特意来请罪。请小姐恕罪。”领头的主阁长老王旗说到。
江汶愔眼中流露出鄙夷,当年抚养她的无影长老外出游历,把她交于其余长老代为照看。可无影长老外出三年未归,她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她知道这些人狗眼看人低,一直等着父亲的外室诞下儿子,将来继承阁主之位。可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和那外室相继离世。
“如果不是我是阁主唯一的继承人了,你们今日还会来跪求我吗?”
“如今你的父亲再无生育的能力,将来的阁主之位只能是你,受尔等一拜。”
“如今,你们倒是野心勃勃啊!”江汶愔大笑,“好,我受你们一拜。也不枉我亲自下毒,让我的父亲再无生育之能。”
众长老后脊一凉,明白这原来是她设计好的。他们更明白,今日起,背叛即死。
回忆到这,江汶愔暗笑。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当年小女孩。8年,杀人放火,抽烟喝酒,色子牌九,没有她不会的。
“阁主,时辰到了。”
“溯生,今日,我教你如何杀人。学着点,别让我失望。”
溯生知道了,今天还有一场硬战,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