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咏两次举动都被当作驴肝肺,也有点不快,没管她们,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
就连蒋久瑶的被子为什么一团乱她也没问。
夜半,月霜洒满大地。
现在是春季,虽说开始转暖,但是晚上凉气还是很重。
蒋久瑶被冷风吹的直打哆嗦,头发乱糟糟的。
起来喝水的关咏被阳台的人影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过去给她开了门。
蒋久瑶看着关咏心酸的差点没哭出来。
关咏诧异的问:“你怎么还在阳台?大晚上的不睡觉抽什么疯?”
蒋久瑶进了宿舍,压低声音将事情讲了一遍,还极力强调了向朱当时的惨状和岑徹的力气之大,试图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
关咏无语:“你们就因为这个这么怕她?”
蒋久瑶点头。
关咏不屑的哼了一声:“她从小在农村长大,干的农活多了,力气大不奇怪,指不定是听了谁的怂恿,想对我们反击,你们这么一怂,不就是给她撑胆子了吗?”
蒋久瑶有点迟疑:“可是……向朱好像被打的很疼的样子。”
“向朱那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她比较娇气,一点点痛就要喊,估计岑徹打的也没多痛。”
蒋久瑶没被岑徹打过,就算有点畏惧,也很快消散了。
“我们两个趁现在挫挫岑徹那小贱人的锐气,免得她真猖狂起来。她力气再大能有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大?”
蒋久瑶点点头:“好。”
关咏见她还是有点怕,只好拿起自己的水杯走到岑徹的床边朝她泼了过去。
谁知,刚刚还睡着的岑徹忽然把被子往上一拉,水全泼在被子上了。
“啧,被子湿了,看来你们晚上睡不了了。”岑徹下床,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其实在关咏给蒋久瑶开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小贱人,谁让你躲开的?”关咏伸手想拽岑徹的头发。
岑徹一把抓住了关咏的手,一个过肩摔把她给撂倒了。
而后一脚踹向呆愣站着的蒋久瑶,力度把控的刚好,蒋久瑶在连退数步后准确跌入阳台范围内。
岑徹走过去,将玻璃门再次锁上。
然后转身看向关咏……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向朱看到了两个顶着同款黑眼圈的舍友。
她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了?”
关咏不说话,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她不愿意再回忆。
见证了两次惨状现场的蒋久瑶还好点,不过心中也留下了阴影。
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了一遍。向朱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幸灾乐祸。
最后几个欺软怕硬的人得出结论:打死也不要惹岑徹那个魔鬼。
此刻的岑徹就站在宿舍楼的天台上,不远处一个女孩站踩在围栏上,沉默的望着地面。
一阵风吹来,她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远方,一道光晕染了地平线。
女孩闭上了眼。
她张开手臂,微微往前倾,白色的衬衫被早晨的凉风吹的鼓起来,像是一只白色的大鸟,即将奔赴天地之间。
“诶!”一道声音传来。
女孩偏头看去,一道身影不知何时趴在天台的围栏上。
她认得她,高一二班的岑徹,经常被向鹭一行人欺负。
不过此刻的她和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岑徹眼中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温和。
也不是从未见过,记忆深处似乎也有人这么看着她,是在幼儿园时候的一个女老师。
幼儿园……
那是多么久远的一段记忆啊。
要不是今天想起来,怕是要永远尘封在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