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若若,似乎被她那一巴掌把魂魄给震飞了,就连服务员也翘首而望,而捂着半边脸的清清,也睁大了眼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能不惊吗,按以贞对王梓的迷恋,让她前进绝不原地踏步,更不要说是后退了。对别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一副女王的范儿的以贞,唯独在王梓面前像个奴才,什么时候开始,这奴才也对主子甩起了耳光?
要说以贞的风格,这个耳光一点也不稀奇,她曾经因为清清一句王梓喜欢她的话,便毫无征兆地甩了清清一耳光,还警告她若不谨言慎行,见一次打一次。那嚣张劲儿,令清清诸人哑然,路人侧目。
这就是以贞,霸道的以贞,饶是如此,她在王梓面前,绝对是百合花小清新,那低眉顺眼的模样,跟个童养媳似的。清清也只有瞧见以贞在王梓面前,才稍稍解气些。
而今天,她居然毫不犹豫地甩了王梓一耳光。这是以贞?几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发问。
这是若若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人耳光,她打得果断而干脆,并不全是被那句烂货刺激的,如果还有力气,她不介意再连一耳光。力气因愤怒而蒸发殆尽。
这一耳光,是若若替以贞打的,是王梓欠了以贞的。她替以贞讨回,天经地义。
清清率先反应过来,抬头心疼地瞧王梓的脸,却见他白皙的面容上出现了几块血渍,顿时大怒,忘记了自己的脸也挨了一个耳光,而那手指印还清清晰晰地留在脸颊上。
“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毁王梓容!”她怪叫着冲过去,狠狠地将若若推了出去。王梓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要拉她,指尖扫过衣袂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已经转身的若若听见她的怪叫,未及回头便被一股力量撞倒,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顿时血流如注。若若摸了一把,一手的血,心下一紧,头便有些晕。
王梓已经奔上前来,将若若揽在怀里,冲站在外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服务员喊道:“看够了吗?快叫救护车!”
服务员还没有反应过来,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身影飞奔进来,急急地喊着:“以贞!以贞你怎么了?!”是王静元,若若吃力地推开了王梓,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一手拍掉了再次扶住她的素白修长的手,那分明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却成了作恶的工具。
静元的声音若若是极熟悉的,她循着声源望向门口,那个疾奔的身影模糊得像个剪影,一会儿一分为二,一会儿又合二为一,若若下意识地摇摇头,眼前没有更清晰,倒引得一阵恶心冲上喉头。
静元冲过来双臂一横抱起她就走,边走边狠狠扔下一句话:“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穷我一生,也要将你送入地狱!”
身后随着静元的身影追了几步的王梓,身形蓦然顿住,只怔怔地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迷人的桃花眼掩映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