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僵持的时候,大波浪卷美女小蝶回来了,紧随其后的是个魁梧的男人,急喘吁吁,一只手还纠结在领带与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上,那情形似是还未攻克。
这个人脸型像极了二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之间较之二哥稍微硬朗些,肤色黑些,若若一眼就猜出这是谁了,肯定是还未露面的大哥。
这兄弟二人可真像传说中的海尔兄弟啊。
一眼触及大哥的眼睛,若若毫无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那样急切、那样火热的眼神,居然是哥哥对妹妹的,她愣住了,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棉被,刚才还因为她的身体的原因被强迫躺着而稍微抗议着欠起的身子,现在倒是自动往被窝里缩了。
身旁的二哥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按着她的肩膀压了压,以示安慰,起身喊了声“大哥!”
也许是这声大哥提醒了他,若若看见他站直了身子,目光离开了她。二哥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说:“以贞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头,这样的教训够了,别再责怪她了。”
大哥轻轻叹口气,目光又回到她身上,那里面满满的是怜惜,是内疚,是痛悔,若若轻颤,难以自持,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居然怕他,怕她的大哥?毫无来由地,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刚进门的青姐放下手里的白粥,乞求地望着大哥:“霍总,以贞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也许是她的脸色太过吓人,几人开始慌乱了,催医生的催医生,倒水的倒水,一时间小屋倒是活跃了,若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她的摊牌计划,似乎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而头痛又实实在在地折磨着她,忍不住地,她无意识地叫了出来,“啊!……”虽然轻,但大家的慌乱更甚了。
“吴医生呢,吴医生怎么还不来啊?”
“老吴,你是骑了乌龟赶路吗,你倒是快点啊!”
一个醇厚的声音由远而近了,粗喘着:“来了来了……”
“快快快,你看以贞这是怎么了?好像头又开始痛了。”大哥的声音。
“别慌别慌,不会有危险的,我看------”翻眼皮了,若若暗叹,怎么大夫都来这一套,真是讨厌。
“怎么样怎么样?”二哥在往前凑。
“没什么,别再让她受刺激了,尽量让她开心,保持身心愉悦,忘掉那些糟心事就好了。”这大夫可真会敷衍了事啊。
其他几人都沉默着,大概在思谋该如何让她忘掉那些所谓的“糟心事”,殊不知她原本就不记得。若若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慌。“医生,”她开口:“我不记得好多事,我也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我是谁……”
本来已经收拾准备走人的吴医生听了此话,狐疑地看了看她,见到她面色平静,毫无玩笑的可能,又坐下来,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