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年轻……”若若喃喃低语,照片是今年照的,那么年轻的妈妈怎么都不像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且一个还三十岁了,她跟霍以东与其说是母子,还不如说姐弟来得确切。
“小妈咪本来就年轻,她才四十二岁。”霍以南轻叹,清幽的声音长长地划过若若的耳膜,直刺她的心扉。
“小妈咪?为什么是小妈咪?”若若很敏感,现在的样子却有点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有一笔账怎么都算不过来。
霍以南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地替她解释:“因为她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为了跟妈妈区别我们才叫小妈咪啊。”
“你的意思是她是后妈,那我们的妈妈呢?”若若脑中闪过“白雪公主”四个字,刻意忽略她与以贞的相似度。
以南笑了:“什么后妈啊,真是个傻丫头,你看不出来吗,她就是你妈妈。”
“我一个人的妈妈?那你们的妈妈……”若若抬起头来问。
以南沉默了一下,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相框,相框上也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短发显得很干练,大眼睛高鼻梁,露出来的八颗牙齿显得她嘴巴有些大,给人活泼开朗的感觉。
“去世了,已经18年了,那时候我才六岁,还不能理解失去妈妈意味着什么,只以为她像往常一样出差了……她是个事业型的女人,做起事来风风火火,跟爸爸并肩商场,是爸爸的得力助手,常常在各个城市间奔波,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她的面。”
说起生母,以南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其实我对妈妈的记忆不是很多,我和大哥都是奶奶抚养大的,小时候奶奶也是妈妈,而妈妈反倒像是朋友,偶尔见一面。呵,奶奶她一直觉得我们两个小子太闹,后来有了你才弥补了她的遗憾。”
“奶奶她……喜欢我?”
“是啊,奶奶很喜欢你呢,一直说要把你培养成优雅的公主,可惜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又长期操劳……已经五年了。”
他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了点笑意:“后来大哥接过奶奶的遗愿,继续培养你,可是你已经被我们宠坏了,在大哥面前也常常阳奉阴违,不但没成淑女,反倒我行我素,成了闯祸大王,拉着爸爸小妈咪和我一起对抗大哥,害得大哥常常罚你,谁说情都不管用。”
“我闯了很多祸吗?”
“你还是搞怪大王,撒谎大王,赖皮大王,撒娇大王,破坏大王……额,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停……停停停,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光荣史都加到我头上了?”
“你现在安静得都不像你了,以前的你哪天不搞出几件事儿来啊,要是大哥连着三天没发脾气,那你肯定是生病了。”以南自顾自地说着,不理会若若的发急。
“你说得我跟大哥像冤家似的,我没觉得跟他有那么不对盘啊,以前我为什么要惹他生气?”
“可不就是冤家嘛。”以南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说:“你那是叛逆期到了,家里除了大哥都对你百依百顺的,你要使坏他不就是个大靶子吗。”
若若见他笑得促狭,才恍然大悟:“哦,我在打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表面上帮着大哥教训你,私下里指点你的打靶技术。”他说得一本正经,惹得若若笑弯了腰,上上下下打量他,“原来传说中的闷骚型腹黑男是这样的啊。”
霍以南朗声大笑。这样的笑声总是能感染人,若若自己也十分开心,不过这样的开心持续不了多长时间,霍以南的电话又叫开了,他不得不去安排工作。他说他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接到客户的电话,记录下客户的信息,安排出工的人员与时间,然后电话通知、调配。确实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