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一鸣的眉头一皱，看向太后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沉，却也不得不躬身说道，“孙儿不敢。只是，这确实是蛇妖。”
“没错，太后，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你的宫女，她刚才可是亲眼看见这老妖婆幻化成真身。”
见太后不信，黎可人将昏迷过去的明馨扶到了太后的面前，伸手按住她的人中。
不一会儿，明馨幽幽转醒，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在看见太后的时候猛地一缩，随即怯怯跪下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
“明馨，你是哀家的贴身宫女，对哀家的事情是最了解不过了，现在哀家问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哀家的好姐妹？”
修长的手指指向妖姬，杨照依冷冷地问。
明馨的身子一震哆嗦，她惊恐地抬眸看了妖姬一眼，随即怯弱地滴下了头。
黎可人见她不敢吱声，便说道，“明馨你别怕，说实话就好了，刚刚这女人是不是变成了一条长蛇？她刚刚还想杀你是不是？”
黎可人的话音一落，明馨的身子猛然一僵，像是想起什么，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妖姬。
“明馨，你实话实说吧。”太后的阴测测地再次出声。
黎可人的眉头一皱，傻瓜都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是在威胁明馨呢。
明馨抖着身子，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黎可人，苍白的唇瓣嚅嚅翕动了几下，这才说，“回……回太后娘娘，太子妃的话，她……她……奴婢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最后一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说完之后，她的身子抖得越加厉害。
黎可人的白眼一翻，就知道这女人是没骨气的。
太后一个威胁的语气就把她吓得没有主见了。
太后冷哼一声，“太子妃，太子，你们都听到了吧？”
“……”黎可人抿了抿唇，凝眉。
蓝一鸣的眉心一压，问明馨，“既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你又怎么会晕倒？刚才你不在永乐宫里伺候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奴婢……奴婢晕倒了那是因为……因为奴婢生病了……然后，奴婢刚好经过这里就体力不支……”
漏洞百出的回答啊！
黎可人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早知道这个女人是这么没有主心骨的，她刚才就不该救她的！
真该让她被老妖婆打死算了！
“哼！”太后的唇角冷冷扬起，一双锐利的眸子凝注在蓝一鸣的身上，“太子，你听清楚了吧？虽然你贵为太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你也别忘了，这宫里头还有皇上在呢，可由不得你们胡闹。”
太后的语调猛然一冷，警告的意味十足。
蓝一鸣自然明白她从来都是是不喜欢他当太子的，遂干脆闭嘴，懒得与她争论。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他尊称了三年皇祖母的太后和地上这老妖婆是何时成为好姐妹的。
太后的厉眸犀利地扫过黎可人，本来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教训她一翻，但又想到了皇帝之前的话，广绣下满是皱纹的手微微握起，她将那股嗜血的冷意隐忍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