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读书潮的兴起,发愤读书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读书要取得良好的效果,还必须善读。何谓善读?我以为,应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是读书要有方向性,二是要讲究读书的方法。
所谓方向性,就是说读书人要对书有识别选择。清人陆世仪说:“凡读书须识货,方不错用功夫。”意思是应该明确哪些书该读,哪些书不该读。人生苦短,书海无边,有趣有益的书尚且读不完,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去读不该读的书呢?“有关家国书常读,无益身心事莫为。”这是徐特立先生的谆谆教诲,值得我们铭记在心。其实,读书要有方向性,中外学者都有共识。记得别林斯基曾经有这样一段精辟的论述:“阅读一本不适合自己阅读的书,比不阅读还要坏。我们必须选择最有价值、最适合自己所需要的读物。”不仅如此,还应该有区别地对待不同类型的书。英国哲学家培根说得好:“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有可请人代读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所以对于不同的书,不能“一视同仁”。
另一方面,善读还表现在有好的方法。方法不当,事倍功半;方法得体,事半功倍。当代世界著名通才学者奥本海末曾经说过:“对现在和未来,方法比事实更重要。”读书方法,多种多样,那么什么样的方法才是好的呢?下面介绍几种名人的读书方法。
别林斯基
一、“见缝插针”法。毛泽东学习外语非常刻苦,由于他的湖南方音重,发音不准,有时要练习几十遍甚至上百遍。他工作日理万机,但每天一起床就抽出一个小时来学习,晚上躺在床上还要学习一阵子。接见外宾时,有时用英语和人家对话,他还把英文版《矛盾论》放在身边,有空就学。一次旅途中,他用心学习,一边看,一边查字典,竟忘了吃饭、喝茶。就这样,每天见缝插针读书,到了五十年代他就能看新华社的英文电讯稿了,并能很流利地读一般英文书刊。
二、“重复阅读”法。明代的张溥,每得一本书,总要亲手抄写下来,读过一遍后烧掉,然后再抄再读,一直坚持至七遍才肯罢休。因此他把自己的书斋取名为“七焚斋”。著名书画家丰子恺先生治学严谨,他读书时,习惯在书籍后面写“读”字,每复习一遍就记上一笔。繁体字“读”共有22笔,他要读完22遍,把“读”字写完整,才算把这本书读过了。
三、“竭泽而渔”法。我国思想史专家、复旦大学蔡尚思教授,在三十年代,到南京国学图书馆,声称要读完馆藏的历史文集,于是他天天埋头苦读,一年时间竟奇迹般地读完了数万卷文集,把南京国学图书馆这方面的“泽”真的掏干了。同时,他也捉到了大量的“鱼”,三十年代末,他就写成了一部高水平的《中国思想研究法》。
四、“朗读记忆”法。英国哲学家培根说:“所有的知识不过就是记忆罢了。”而朗读有助于记忆。朗读时使人整个身心进入“临战”状态。希腊著名的考古学家舒里曼,是个有名的语言大师,他读书的方法就是朗读,把一篇文章翻来覆去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朗读,多次被人从公寓里赶出去。但他运用这种方法,每三个月就学会了一门外语。
五、“日积月累”法。徐特立先生学《说文》的部首,共540字,每天只读两个字,一年才读完。他教学生学《说文》部首,要求他们每天只记一个字,两年才能学完。徐老43岁才开始学外文,也是采用这种方法,每天学一个生字,一年学365个,后来学会了法文、德文和俄文。他说:我读书的方法总是以“定量”、“有恒”为主。不切实际的贪多,既不能理解又不能记忆。要理解,必须“经常”、“定量”才行。
此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外名人都有一整套适合自己的读书方法,如朱熹、顾炎武等人的读书方法。当然,这些方法因人因书而异,不可一概而论或机械照搬。然而不管是多么好的方法,都离不开以下三种基本方法:
1.耐心精读法。古人说:“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工夫兴味长。”又说:“读书之法,舒缓详尽。”英国学者麦考莱也说:“把一页书好好地消化,胜过匆忙地阅读过一本书。”这些论述都说明了一个道理:读书须耐心精读。
2.善思敢疑法。孔老夫子说:“学而不思则罔。”孟子也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两位古代教育家一位强调“思”,一位强调“疑”,可见“思”和“疑”之重要。明人陈献章说:“学贵有疑,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疑者,觉悟之机也。一番觉悟,一番长进。”英人波尔克又说:“读书不思考,等于吃饭不消化。”这些精辟的论述都说明善思敢疑是读书的重要法宝。
3.能入能出法。宋人陈善说:“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盖不能入得书,则不知古人用心处;不能出得书,则又死在言下。唯知出知入,得尽读书之法也。”这段警语道出了读书得法的真谛。
总之,读书既要有方向性,又要讲究方法,这样,我们才能学会善于读书。
摘自《中师报》